“许承沂出府,逛青楼,调戏民女害人性命,是我传的,我看不了姐姐因为只见了一面的许承沂而放弃柏舟哥,所以我扮成许承沂闹于街市。后来我又故意告诉姐姐这个消息,她才会出府自己去听,自己去看,这样才会对许承沂死心。
可我不知道的是姐姐会为了这个而气急攻心,我也不会去找人暗杀许承沂,姐姐什么时候中蛊我也不知道,就因为这个事拖延未曾察觉,若是早些察觉,我也不会离开这些天,柏舟哥也不会用自己的心头血,现在事情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
“晨舞,你好生糊涂。”徐夕沫道。
“姐姐……我错了……柏舟哥……”徐晨舞拉上孙柏舟僵硬的手,泪水出。
柏舟哥……
“事已至此,算了,都算了。”徐夕沫哽咽道“:晨舞乖,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姐姐已经对许承沂死心了,柏舟已为救我而死,我,要把他带到苏州,他的父亲在那里,我陪着他。”
“姐姐。”为什么她要伤心呢?
成功了,她该开心啊。
“我会回家向父母禀告。晨舞,你回去吧。”徐夕沫摆摆手。
“是……”徐晨舞点头,站起,转身笑着离开。
姐姐,你打我骂我都好……你这样……不会好受,我们两个……因为我,我们走到现在这一步。
身上压着一条命的感觉,真好啊……
“孙柏舟,你的心愿,我成全你。”从今以后,我陪你,就像很久以前,你陪着我那样。
后来,徐夕沫回到徐府向徐父徐母说了她的决定,徐父徐母大怒不允,她便以死相要挟,徐父徐母不舍,只得点头同意。
晓霞收拾了东西,同徐夕沫一起带孙柏舟去往徐州。
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或许,不会再回来了吧。
贾君茹站在城门口,看着她们远去的车影,心中忧伤,明明苏州也没有多远啊,她怎么会有种再也见不到的错觉呢?
“小姐不好了。”月儿急匆匆地赶来,小脸很红,大口地喘着气,不知遇到了什么事会让她如此着急。
“怎么了?月儿,你先歇歇,看你累成什么样了。”见她这样,贾君茹也是心疼。
“歇不了啊小姐,刚刚徐二小姐身边的亦武去府中,她说……她说徐二小姐走了。”月儿焦急道。
“什么……”
贾君茹急匆匆地赶去徐府。
徐父徐母痛失爱女,痛苦不堪。她安慰了几句,便去看了徐晨舞。
徐晨舞服毒自尽,嘴角还隐约可见残留的血迹。
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蝶戏水仙裙,静静地躺在床榻上,阳光透过窗撒在她的脸上。
这件衣裙,还是在六年前许家老夫人的寿宴上见她穿过,此后,就再也没见她穿过。
“君茹姐,你也来了啊。”昔日少女的脸,还是那么的灵动,动的时候像极了一只花蝴蝶。
现如今,这只花蝴蝶就这么静静地躺在这里,再也不会飞了……
“小姐……徐二小姐的手里有一张纸。”月儿道。
贾君茹上前,徐晨舞手中确有一纸被她轻轻握在手里。
“那是……那是我家小姐留下的。”亦武哽咽。
贾君茹轻轻地拿过,手一顿。
“走吧,月儿。”看后将纸放回徐晨舞的手中,轻轻握着她的手“:傻姑娘,他们不会怪你的。”
贾君茹走到院子外,现在才刚刚入秋,为什么,会这么冷呢?
“错事太多,也不知该怎么赎罪。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把这条命偿还。此生辜负父母亲人太多,今世先行一步,若有来世,定当再续今世亲缘。”
“少爷你的信。”星河将信递给许承沂。
“谁的?”
星河一顿,道“:徐二小姐。”他抱拳,退了出去。
许承沂赶紧拆开信。
“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那也只不过是从前的事。那些事,就让它慢慢沉淀放下,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若再来接近我,我便毁了你记忆中的那个人。男子汉大丈夫要能屈能伸顶天立地。你自己看着办吧。”
“呵~徐晨舞,你说放下谈何容易。”许承沂一掌拍在桌面上。
半晌,他喃喃道“:好……好好,小爷我能屈能伸,又怎么会为了你一介女子而自我消沉呢。”
自这以后,许承沂呆在待月阁,养伤修炼,后功力突飞猛进,带领殁影阁在江湖之中,杀出了一条血路,成为了江湖第一杀手组织……
当然,这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