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人不欢而散了,灵渊回到房间里,看着江之桓留下的东西发呆。
他明明没有在这里待多久,房间里却好像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闭上眼就是他的身影,原来江之桓对他的影响已经这么大了吗。
灵渊“这是?”
灵渊的目光突然看向沙发下面露出的一个角,他蹲下去,看向沙发下面,居然是——一张画像。
他的房间里是段然不会出现这种东西的,所以,这是江之桓不知道什么时候塞下去的。
他把那副画像从沙发下面拿出来,那是一副铅笔素描画,不同于江之桓以往的画风,这张画很简单,就是一张人像素描而已。
这副人像画的非常相似,灵渊一眼便认出,上面画的人是他,或者说是那天跑去一区救人的他,江之桓画的是最后他走时的那个背影和一点侧脸。
这是什么时候画的,他居然到现在才注意到沙发下面被塞了画,江之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偷偷画他的画像的。
他在房间里又转了一圈,又从床下面和衣柜上面翻出来两张,一张还是他的画像,另一张却是两个人。
画上的江之桓一脸冷淡的立在他身旁,脸上眼里皆是化不去的冷漠,而画上的灵渊却强行用一只手臂将他留在身边,表情里有着三分的愤怒,和七分的强势。
画里江之桓任由他拉着,手臂上全是伤痕,裸露出的脚踝上带着淤痕。
那些痕迹仿佛在说明,江之桓就好像曾经被什么人狠狠虐/待过一样,留下了这么多的痕迹。
灵渊猛地把画扔了出去,这张画就好比他们现在的状态,一个想走,一个不放手。
他不想让江之桓厉害,不仅仅是因为社会的不接纳,还有——他不放心江之桓一个人。
——————另一边————————
江之桓坐在沙发上,脸上无意识流下的眼泪,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泪痕,仿佛一块经历过岁月折磨的白玉。
他拿着手机,手指飞快舞动,破江家的好机会来了,只要他偷偷在背后做点事,江家就完了。
至于为什么不杀了他,杀了他那江之桓不就成杀人犯了,所以,不能杀他,不然他再厉害也不能入侵警方的系统啊。
江之桓默默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围观着舆论走向,呵——江家的那些合作人,一看江家快撑不住了,纷纷都跑了。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树倒猢狲散——
江家的股分已经卖的差不多了,剩下的20%江峰一直压在手里不卖,他想万一还有回转的余地的那这些股份就能让他东山再起。
可惜他失算了,接下来不过短短三天,江家就破产了,那20%的股份被他低价卖给了一个亲戚,在国外养老的江老爷子听说后差点被他气死。
“嗡——”
老爷子前天刚回国,这就怀疑到他头上了,找人一直发消息联系他,他一条也没理,江家如果来求他,他还能给他们留点什么,威胁?那就让他们一无所有吧。
在确认江家破产以后,他就把入侵江氏集团系统的痕迹清除掉了,然后顺便从中捞了一笔,就开始准备逃离这里了,直接跟院长说的概率不大,虽说现在江家破产了,可是院长也没那个胆子敢把他放出去。
灵渊从食堂回来时,目光在旁边那扇门前停留了十几秒,自从那天过后 江之桓再也没有找过他,虽然他有时候出门会看见江之桓下楼不知道去做什么,可以却一次也没有在吃饭的时候遇见他。
所以。。。他这几天很可能都没吃饭?不,江之桓没那么傻,他很有可能是用什么方法避开他了,所以才没有遇见。
要不要进去看看他在做什么呢?毕竟他们已经十天没说过话了,灵渊有点不习惯。
最后他还是没敲门,默默走回自己房间了,那几幅画被他放起来了,跟宝贝似的藏着。
江之桓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已经是两天后了,他在疗养院后方发现护栏破了一块,从那里钻出去可以到后面的山上,再从山上跑下去就行。
他偷偷从网上买了折叠帐篷和一些野外用品,如果在山上迷路就先住一晚。
反正他的手机一直有信号,实在不行还能求救。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