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序:2014年3月,爱卿与杨开伦兄等生意伙伴同赴珠海拜见某资金方法人洽谈合作,合作的由来按下不表。
珠海紧邻深圳,本欲顺道前往深圳“朝觐”伊藤礼治,但其不接听爱卿手机,爱卿有心朝圣而失却天路,有心拜佛而不得庙门,知道伊藤礼治已经逃逸,只不愿自己为自己点破,自欺欺人罢了。
爱卿暗祷珠海之行能挣到钱,一来弥补打给伊藤礼治7万块喂狗钱的财务亏空,二来弥补年前赴河南遭遇歹徒抢劫17万余元钱财务的损失。
珠海之行终无功而返,白跑一趟,按下不表。
爱卿素来自认为自己是个宽厚的人,秉承中国人自古以来的经商之道:生意不成仁义在。
倘若对方非处心积虑地诈骗爱卿的钱财,若伊藤礼治郑国华陈虹宇王渝宁之流的人渣,生意做不成嘛也就一笑了之,免不了还要陪上笑脸,祈求下次若有机会,再照顾照顾爱卿,拜托,拜托。
哪有每次生意都能做成的道理?
要真是那样,那爱卿早就成为甚至超过比尔盖茨了。
老虎那么厉害,捕捉羚羊时还十扑九空呢,但第十次看见羚羊时,老虎还要扑。不扑不行啊,老虎会被饿死的。
珠海之行,又勾起爱卿N年前初次赴珠海时的回忆。
那时,爱卿年少气盛,血气方刚,怀抱着“仗剑去国,辞亲远游”的胆气,听别人说珠海有个高薪日语翻译的职位,随即啥辞职手续也没办就跑去珠海。
到了之后一问,才知道月薪仅400元港币,大失所望,心想自己在成都做日语导游有时一天也能挣到这么多钱。当时,爱卿尚在中国国际旅行社成都分社和中国青年旅行社四川分社供职,两边都挂了职,但编制在中国青年旅行社四川分社。读者陛下,你懂的,有小费啥的。
爱卿随即折道转往深圳,那时进深圳还要办理边防证,爱卿不懂,没办,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买了一张船票就从珠海偷渡进了深圳。
到了深圳上岸时,被一个跟爱卿差不多大年纪的边防军小兵拦住查验边防证。爱卿坦白自己是来深圳找工作的,小兵转头看看四下里没当官的,放了爱卿一马,这个细节后来移植到了爱卿的长篇小说《职场现形记》之中。
到深圳后,爱卿身上剩下的盘缠已经不到300元,随即直接投奔已经在深圳扎住脚跟的母校日语系前辈何厚平兄。何厚平兄供职于日本三和银行深圳分行,为人豪迈有孟尝君古风,同系晚辈前来深圳大多首先拜在何厚平兄门下。
爱卿在这里顺便很得意地为母校打个广告。
我四川外语学院日语系毕业生遍布海内外,前辈带晚辈帮晚辈,乃我校我系不成文的优良传统,断不会有哪位前辈哥哥姐姐一见到晚辈手上没拎上一两块腊肉前来朝觐自己就闭门不见的事件发生,过去没有过,将来也不会有。
爱卿在深圳,在日本,或在其他地方,受我系这种优良传统的恩惠多矣。
何厚平兄延纳爱卿住进其单身宿舍,食则同桌,寝则同衾,真兄弟也。
不出旬日,爱卿又在供职于北海道拓殖银行深圳分行的同系前辈胡丹妮姐姐的引荐下,昂然走进东京三菱银行深圳分行行长宽敞气派的办公室大殿,行长又将爱卿推荐给自大阪前来深圳开办电子厂的户川老板。
户川老板与爱卿晤谈大约半小时——其实是面试,爱卿牛劲儿,故意写成晤谈,随即户川老板带上爱卿赴东莞开办电子厂。当然,爱卿那时也就是个日语翻译而已。
户川老板给爱卿开出的月薪是个天文数字——6000元港币。要知道,当时内地大学本科毕业生月工资也就54元人民币,爱卿卖了个好价钱。
古人讲,习得文武艺,售与帝王家。爱卿学的是日语,只好将自己卖给日本老板。
话说回来,当时偷渡深圳前在珠海逗留的两三天,对珠海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太阳雨。
每天午后,老天爷怕树木花草给灰尘染脏了,总会撒上好一阵水,将树木花草冲洗得干干净净。
除开太阳雨,还有就是那位早已远赴澳洲的女孩子,名字早忘记,街头偶遇,古道热肠,助我多多,关照多多。
匆匆一聚,从此天涯。
年轻人都是远征军,今日还聚在一起并肩战斗,明日又打散了,各自奔向远方的战场,冲杀去也,只夜阑人静时偶尔会回忆起自己当年还有一个并肩战斗的兄弟或姐妹,哎。
以上,是为小序。
行前祈祷
每将泥胎作如来,磕头作揖枉烧香。
更有泼赖小沙弥,污我无量香火钱。
今又启程朝南海,南海应是真庙门。
祈得杨柳洒甘露,消去霉晦百年灾。
注:2014年3月,正是打给伊藤礼治7万元已近两年之际,伊藤礼治依然声称不日划款云云,但爱卿已不抱希望,暗祷今番得遇真神。
临行前祈太阳雨
一
最喜午后太阳雨,洗尽层林连天碧。
二十年后我又来,面朝南海向天祈。
二
南海波涛卷复来,早春时节下香洲。
明日可有太阳雨,为我洗净万古尘?
注:N年前赴珠海时,每每午后即有太阳雨。彼时,年少豪情,沐雨而歌;今番又来,可会再遇太阳雨?
到达珠海观海
一
一路南来近地缘,再向前去即南海。
望洋兴叹路已绝,破釜沉舟回马来。
二
早春二月也阴霾,千里迢迢下珠海。
毕竟南浦多丽珠,红光初现天光开。
宿珠海银都酒店有感于酒店名是个好兆头
只为捞取南浦珠,锦城南征飞珠海。
醒来忽觉好吉兆,下凡香洲莅银都。
注:到达珠海后,夜宿珠海银都酒店。银都者,好名头也。
珠海拜神人
神龙出海吐珠来,波澜乍起漩涡开。
红光万道现南浦,珠海果真是珠海。
闻听神人谈玩钱
一
吾辈愚笨乃挣钱,高人技高乃玩钱。
痔疮累翻难挣钱,掐指一算钱生钱。
笨人高人皆为钱,一个地来一个天。
何时我也变高人?先医痣创再玩钱。
二
久闻世上有高人,隐身人海未得见。
神龙见首不见尾,云遮雾绕难相辨。
猝然闻听乍惊雷,轻拨万金谈笑间。
五湖明月罢金钩,且提鱼篓乐颠颠。
三
水面浮游猫猫鱼,技拙何曾入海底?
夸口大海我见过,大风大浪且休提。
忽闻海底有珍宝,群起哄笑共相哂。
海底有宝能瞒我?低头一看黑漆漆。
四
游遍列国丧家犬,十处遭戏九碰壁。
今番问道拜老聃,一席晤谈耳暂明。
大道无形纬天地,大音稀声哪得听?
高举轻放落子快,百亿盘子一局棋。
注:拜见资金方法人。法人谈论起资金来,高屋建瓴,纵横开阖,翻掌可覆国,覆掌可立国。我等乡下人哪曾听到过这等豪言?崇拜,崇拜。
珠海怀旧友
横琴一别卿向南,烟波渺渺澳洲远。
今夜又来红树林,波涛可自海那边?
海风不解故人情,一夜劲吹向北岸。
喝令海风向南吹,捎我问讯至鬓边。
注:当年,珠海一别,伊人远赴澳洲,音信渺无。红树林下,涛声依旧;红树林外,波涛连天。
珠海花卉
南国春来早,奇花遍地开。
和风自海来,海兰白浪翻。
奇花四季新,浪花亦争艳。
何日发大财,购岛筑庭院。
望 海
欲绝人寰做岛主,独据孤岛霸海天。
乘风破浪骑巨鲸,裸身沙滩戏老猿。
月下酌酒待日升,日升腹饥烹海鲜。
陶令顽劣应羡我,欣欣随兮弃桃源。
别神人
锦上添花何足惜,雪中送炭方为贵。
漂母河边一餐饭,将军舍命报三生。
屠夫刀下逃宣子,只缘首阳飨饿汉。
老子他日发大财,三百里路摆义餐。
别珠海
一
早春二月下南海,十年一遇晤真神。
淘得南浦夜明珠,又踏祥云向家飞。
三藏取经八万劫,金猴功成五百年。
吾曹今番升仙班,南海拜得观世音。
二
碧海青天现朗星,蹑足提息斤头云。
手搭凉篷望南海,落地回身谢世尊。
怀中暗藏夜明珠,今番又向蜀山行。
暗夜行路多魔障,时辰不到不示人。
返成都后与煤矿项目合作方相聚
一
单等一声点火令,火光映红芒溪川。
茫茫苍苍三十里,从此黑夜变白天。
地下沉睡三万年,一朝掘出变财源。
暂将狂喜压心头,万事俱备只差钱。
二
闻道南海起风云,料想潜龙掀尾鳍。
会当击水三千丈,平地一声响霹雳。
蜀山崩摧万壑开,土地乍惊奔天庭。
龙飞九天倾盆雨,我只引颈受一滴。
注:四川煤矿项目合作方喜迎我等返来,若白鹤伸颈以待甘霖,鳏夫叠被以待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