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树被栽种到我上班的路旁,从春天到夏天我从未意识到它是一颗银杏。而且还载满了我上班的那一条马路线。
我天天从这一条路上走过,无论晴朗还是下雨,它都只有一个统称那就是“树”。直到秋天过去冬天来临,在有一天上班的路上我突然看到了它,是那么的明丽,耀眼。在已经看腻了的被模糊成一片背景板绿树,高楼,规整的汉字的广告牌之间就像是一把火,就像是黑夜的篝火让这里唰的一下子就被点亮了。
于是我想起了我家里的那一颗银杏。
家里的那颗银杏是什么样子的呢?或许没什么两样,有的只是情感滤镜。
我们后面在乡上买了房子,所谓的乡就是一条马路两旁修的密密的紧紧的房子,这里聚集着卖衣服的,开早点的,修车的,卖车的,反正各种都在这。还有学校,政府,幼儿园应该也算学校吧。
我们买的是以前的乡政府分的家属房,有两个大坝子,还有一个大大的花台。当然这些都属于公共资源。
在最下面的那个水泥坝子中间堆砌着一个大大的中央花台,花台里面栽着一棵20多年的银杏树。听我奶奶说可值钱了,这种树拉去城里当风景树得卖好几千块钱。但是由于是公共的虽然说它可以卖几千但是还是没有人动他。最多就是捡捡白果煮肉,捡点银杏叶泡水。
后面它慢慢地就像我一样,长到一定的时间就没长了。我这叫基因规律,而银杏我说不好。只是某一天这颗树的树尖尖就断了。
花台下边是粗壮的树干,最尖尖上长着柔嫩的树叶和淡绿好像带点霜的小枝干。我问奶奶,她说这是为了保护它。要是长得太高的就容易被吹断。我看看院子里的树,好像认同了又好像还存在着疑问。
后面我长大了,也有了新的看法。或者是房子上面的电线要被这颗树碰到,又或者是长得太快了,夏天是阴凉冬天就变的阴冷了。
好像树终究比人好那么一点点,不会抱怨只知道努力的生长。既然竖着长长不了横着也是一样的。就从细细的一根变成了壮壮的一棵。
它向着四周蔓延,枝干直要伸进屋里。我今年离开家的时候它离我家的窗户也就一只手臂长了,不知道今年回去会不会已经到家里了。后面想了想应该不可能。因为我们那边是不会让家里长草的,外面伸进来的也一样。
但其实后面想了想那是我的家吗?应该不是的,那是我爸的家,是我爷爷奶奶的家唯独不是我的家。
女孩子大了就该学会为家里的哥哥弟弟让路。特别是那个东西也不用我怎么争取,毕竟也不值钱。凭借我的能力努力节约两三年。在我的老家依旧买得起。毕竟十几万的房子而已。又不像城市里要几百万。
后面我会有自己的小花园,也会有自己的房子。我可以在我的院子里种下一棵。
让它在春天发芽,夏天茂密,秋天变黄,冬天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