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坯房很小,而且表面的墙皮已经脱落,墙根处杂草丛生,俨然荒废许久了,再一看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一家住户,这谁能不害怕?
徐有术心里发怵:“林哥,咱们来这干嘛?怪吓人的……”
林鹤板着脸,侧脸看着更凶了,倒是真有一副要杀人越货的架势,他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徐有术而后便上前敲了敲那扇破烂不堪的木门。
徐有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颤颤巍巍的门,绷紧了身体,生怕里面突然冲出来一个什么怪物扑到他身上。
其实也不能全怪他胆小,实在是这氛围太诡异,在这四下不见一个人家的郊区旷野,由于没有建筑物的遮挡,大风簌簌刮过传来鬼哭一般的声音,再加上眼前这个黑漆漆的小破房子和面容肃穆的林鹤……很难不让人想多。
木门吱呀一声从内打开了,探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皮肤黝黑,眼角皱纹深刻,左边眉骨处有一道疤,身形壮硕凶狠,一看就是狠茬。
林鹤正色道:“旬叔,我来了。”
门打开了些许,被叫“旬叔”的男人侧身给他们让了一条缝,徐有术跟在颇为镇定的林鹤身后一起进了小屋,谁知小屋竟别有洞天。
外面瞧着破破烂烂不起眼,里面居然刷了一层白粉,有了一点人气,虽然没有一件家具,只有几个木头板凳。
等等!什么声音?!
徐有术的眼珠转了转,他好像听见了叽叽喳喳的声音,但屋里明显就只有他们三个人啊。
这,这是鬼屋?
林鹤问道:“旬叔,今天有擂台战吗?”
旬叔笑了笑,从怀里摸出来一支烟夹在指间点燃,他狠狠吸了一口又狠狠吐了出来,半晌,他道:“小鹤,今天是有,但平心而论我不想让你上。”
林鹤沉默一会儿,道:“您只管让我上就是了,能不能赢全看我自己了。”
旬叔将烟掐灭,指尖在军绿色的背心上搓了搓,小屋里徒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旬叔道:“今天有大人物下注。”
林鹤:“我不怕。生死有命,您只管让我上场就是了。”
徐有术想开口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他的视线在林鹤和旬叔之间转了转,不明白他们神色为何如此凝重,也不明白为什么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生死。
徐有术知道林鹤有事情瞒着自己,但林鹤却又选择带他来这儿,让他听见了这些话,是不是证明林鹤有他更深层次的用意?
旬叔叹了口气,锐利的目光落在了林鹤身后发呆的徐有术身上,他道:“这位是……”
林鹤将他推到前面,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朋友,被我带来观战的,请旬叔帮我照看他一下。”
徐有术扯了扯他的衣角,询问的目光落在了他脸上:“林哥,你这是……”
林鹤扯出一抹笑容:“没事,别怕,你跟着旬叔就行,别乱跑。”
徐有术心里突然有一种可怕的恐慌感:“林哥那你呢?你要干嘛去?”
林鹤道:“我有事。”
徐有术心中的危机感越来越重:“什么事?不能和我一起去吗?”
旬叔站在一边饶有兴致的看了半天,他也是没想到像林鹤这样拽得不行的家伙也有朋友,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