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郦国回来后,已入夏,夏季的午后,蝉鸣音连绵不断,聒噪的很。
归心把那道圣旨封存起来,藏到了不起眼的匣子里,冬雪看到归心不忍心,就上前去制止。
“公主,既然不舍得,就不要放起来了。”
归心只是停顿了一下,还是关好匣子,上好锁,把钥匙收好。
“公主,你为什么要这么为难自己?”冬雪问归心。
如果为难自己,可以让所有人都好过的话,归心宁愿为难自己。
上官家世代满门英烈,为国捐躯,如今只剩下上官岳老将军一个人,他是卫寒的外祖父,如此不看好这门婚事,还是算了,对大家都好。
归心也不说话,缓缓地走到了宫殿外。
“冬雪,陪我出去走走吧!”
“可现在日头正毒,怕是会中暑气。”
归心像是没听见一样,硬是要出去,冬雪拗不过归心,一同跟着。
归心无精打采的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含光殿,不对现在已经是东宫了。
一阵悦耳的琴声传出来,归心走进去,远远地看见芸熙抚琴,离战伴着琴声舞剑,如此幸福美满的画面,实是羡煞旁人。
“公主,你要进去吗?”
“不用了,王兄难得清闲,我还是不要打扰了。”
“公主,”冬雪见归心一直漫不经心的左逛逛右逛逛,还不说话,愁眉苦脸的,急得很,“你和卫大人究竟怎么了。”
冬雪念念叨叨的,归心指了指后面,冬雪回头去看,归心趁机转身就跑,再让冬雪念下去,头都快炸了。
冬雪一回头,归心不见了,急忙跑回归心殿,找到漠白和葭儿,让他们赶紧去找归心。
葭儿稳住冬雪,说:“公主心里不舒服,就让她一个人冷静冷静,不会出事的。”
“可是…”
话还没说完,漠白就拿糕点堵住了冬雪的嘴,“你以为公主是你啊,公主会武功,在宫里能出什么事,况且这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冬雪把糕点咽下去,跳起来对着漠白吼。
“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冰块脸,就会欺负我。”
“欺负你怎么了,”漠白按着冬雪的头,把冬雪按回到凳子上,“我是个武功高强的暗卫,你就是个无理取闹的小侍女。”
“你这个不要脸的人,这么粗鲁,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你这个蛮横不讲理的小侍女,更嫁不出去。”
“好了好了,我去找找,”葭儿夹在两人中间,把漠白推出去,指了指冬雪和漠白“你们两个给我安分一点,不要闹了。”
“哼”
冬雪起身用手肘撞了漠白,不屑的跑了。
“喂,你个泼妇。”
葭儿抿嘴笑着,认识漠白这么久了,今天这气急败坏的样子难得一见,半点便宜都没讨到。
“漠白啊,你这张嘴居然还有败下阵来的时候,”葭儿挑了挑眉,看戏般盯着漠白,“暗卫营的师兄弟知道了,还不得取笑死你。”
漠白说:“你很闲吗,看戏看够了没,你不是要去找公主吗,尽说风凉话,还不快去。”
“哎哟,恼羞成怒了。”
“走开,”漠白走到葭儿面前,把葭儿往旁边推了推,“别挡道。”
漠白“切”了一声,也抱着剑大步流星的跑了出去。
葭儿将这二人的心思尽收眼底。
“这两个人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