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次战乱,豫国主动退兵已然是意料之外,才过了一些时日竟主动向东汶国示好。
豫王亲自驾临东汶国,还将之前夺走的几座城池尽数归还,以此向东汶国立下两国交好之盟。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归心还没捋清退兵的原因,又来个结盟。
归心只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便什么都不想,找来了一套宫中侍卫的衣服换上,假装巡视来到了军机处。
“听闻此次豫王是来向王上求和的,真不知豫王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豫王定是没安好心…”
“啪”卫寒一掌拍向桌子,引得众人纷纷闭嘴。
“豫王前来求和,是极为难得之事,切不可私下议论。”
“是,卫大人。”
等里面的大臣都出来之后,归心动用离战的令牌把周围所有的人都支了出去,只剩下她和卫寒在军机处。
卫寒独自一人待在军机处,丝毫不知归心的到来。
“好一个不可私下议论啊,卫大人。”
卫寒听声音便知是归心来了,也不惊讶。
“看来公主是用了离战王子的令牌,不然就凭你区区一个公主,如何进得了军机处。”
归心面不改色地走进军机处,站在卫寒的面前,毫不犹豫的掏出匕首抵在了卫寒的脖颈处。
“说,你到底和豫国做了何种交易,还有,本公主昏迷不醒的那整整五日究竟是为什么?”
卫寒揣摩着归心的心思,想必归心此刻在乎的只是她昏迷不醒的那五日,而并不是豫国的结盟。
“公主可听说过“割肉疗亲”?”
“什么意思?”
卫寒轻轻地推开脖颈间的匕首,拽过归心受伤的手腕。
“离战王子中的毒需至亲之人的血做药引,不过是放了公主一碗血来救离战王子,难不成公主连这一点血也不舍得?”
“那这和本公主昏迷不醒有何关联?”
卫寒凑近归心,夺下她的匕首,反在自己的掌处划了一痕,血喷涌而出,将归心吓了一跳。
见到归心的反应,卫寒只是勾起嘴角笑了笑,半跪在了归心的面前。
“这一刀算是微臣还给公主的,是微臣让公主服下了安神药,只是不想让公主牵涉于其中,如今战乱平定,敌国示好,微臣必定不会对东汶国不利,还请公主不要再干涉此事。”
此情此景,显得卫寒处处为东汶国着想,归心因一己之私而处处为难,传了出去,在他人的眼里反倒是归心的不是了。
在王宫中的这十五年里,归心学会除了至亲血肉,不要轻信任何人。
卫寒的言语中尽是在掩盖平定战乱之事,可毋庸置疑的是,他虽口口声声说为了东汶国与豫国的交好,却是为了光大卫氏一族的门楣。
他给归心服下安神药,取血做药引只是个幌子,也不单单是为了阻止归心干涉此事。
早在卫寒主动请缨前去平定战乱,归心就猜想到他根本就没有要救离战的意思,只是为了卫氏一族而赌上一把。
意外的是,离战撑到了豫国的退兵,成功拿到了解药。
很明显,卫寒这一把的赌局赢了。
归心连一颗棋子都算不上,与他而言毫无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