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操场挥洒汗水这几天,湛蓝的天空下是草碧色。
今天不必去操场集合,因为要准备上课了,进了教室,温情和一个在军训期间熟悉的女生坐在一起,她想做里面,那女生也无异议。
今天不是来寒贵的第一天,但是却是第一天上课。
第一天其实也不上什么课,课本虽发了,却没有什么作业,老师进来都是和同学熟悉熟悉,也讲一讲每门科目大概要学什么。
温情百无聊赖,拿出一本数学练习册来写,她已经写了不下十本了,就是不知道这是第十一还是第十二本了。
有人在后面小声说:“装什么装。”
温情听到了,但没搭理。
接下来是数学课,数学老师一来就问:“温情是谁?”
温情的同桌孙佳用手肘撞了撞温情,温情才反应过来,她刚好遇到一题比较难的问题,凝眉思索半刻都没想出来,有些烦,于是是一脸凝重的站起来。
数学老师觉得好笑:“怎么感觉要去赴刑的,一脸凝重。”
大家哄堂大笑,笑了好半会儿。
数学老师等他们笑完后又道:“听说你跳了几次级,数学成绩很优异,几乎都是满分。”
温情脑子里一团浆糊,短时间内消不了,又听这个一来就指名道姓的指她的老师接二连三的问题,头更疼了,但依然有条理的回答:“是,应该,没有。”
听到这样的回答,教室里又再次哄堂大笑。连提问的数学老师也笑道:“怎么个应该法?”
数学老师无疑是听懂了她的回答,温情终于觅得半刻清醒,脑子不浆糊了,面部也得以放松,缓和不少:“我身边的老师都这样说,但我不觉得。”
数学老师再次笑起来:“满分还不应该?”
其他同学的面色就有些不好了,大抵和刚才那个同学的想法一样,觉得她在装。温情是无所谓,但也不想树敌,于是圆滑的回了一句:“运气好而已。”
周围同学之间的气氛也轻松了些,数学老师让温情坐下,开始自我介绍,“我姓黄,你们可以叫我黄老师,电话是××××××,也是你们的班主任,有事可以找我,没事就尽量不要找我了。”
大家都被黄老师幽默风趣的自我介绍俘获,气氛逐渐融洽,唯有怪胎温情终于写出了解题思路,松了一口气,把解题过程补完整,翻到最后一页,看了眼答案,确实是对的,整个人都轻松了,这是最后一题压轴题,所以出的有些难,把不知道是第十一本还是第十二本的练习册刷完后,也不怎么想动脑了。
于是五感发散,就听到一声碍耳的轻嗤声,她转过身去看,是一个男生,刚好她认识,天才老二的钟廊,他对她有些不对付,而她从未把他放心上。
近十三岁的温情和近十五岁的钟廊第一次真正碰面并不是现在,而第一次交锋就是现在。
少年吊儿郎当的大刺刺坐在座位上,阳光洒了些许在他脸上,未长开的脸上除了稚气还有锐气,即使未长开,鼻梁高挺,脸部线条流畅,眼睛向下挑,左眼上还有颗痣,阳光少年,大抵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