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夫人她不会有什么事吧?”男人神色担忧,他看着面前紧闭的木门,内心无比煎熬。
一旁的老人憋了眼这个男人,他说道:“接生婆和大夫都是村里出了名的好的,你担心个什么?”
但男人依旧是放不下心来。
“啊啊啊啊啊啊——”
女人凄惨的叫声一阵又一阵的从屋里传出来,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这时男人的心才安稳一些。
“大夫,让我进去看看!”男人格外急切。
没多久,接生婆笑眯眯的走了出来,她把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娃娃裹在小棉被里。前脚刚出来男人就冲了上去。
“男孩女孩?”
“是个女娃娃嘞。”接生婆说完就出去了。
男人也没停留,立马跑到屋里。
刚生完孩子,女人此时无比虚弱,她闭着眼疲惫的躺在床上,脸上却是笑着。待在床边的大夫收拾好东西就走到男人身边,他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女人,他说:“您夫人本就是体弱多病,如今再经生育,恐怕会折寿呐……估计……”大夫突然不说了。
“估计什么?”男人瞪着大夫。
大夫摇头叹息道:“估计最多只能再活十年,若能好好养身子,可以多活些时日。”
“那孩子呢?”男人又问,“孩子可有大碍?”
“孩子没事,估计是夫人替她挡了灾。”
说罢,大夫就走了。
男人低头看着女人,女人虽然一脸憔悴,但依旧能看出当年风华正茂时的美丽。男人粗糙的手握住了她的手,他低声呜咽:“阿珍,对不起啊。”
三年后。
“娘……娘……”三岁大的娃娃被人抱在怀里,她蹭了蹭女人的手臂,然后一声又一声的叫。
小娃娃出生没多久夏行道就给她取了个叫“阿肆”的名字。阿肆长得白白净净,脸上也是肉嘟嘟的,夏行道他们总喜欢摸她的小胖脸。
黄丽珍被她哄的开心,她对在不远处砍柴的丈夫说道:“快看呐,阿肆会叫我娘了!”
“真的吗!”夏行道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跑了过来。
他搂着自己夫人的肩膀,用手指轻轻戳了几下小娃娃的胖脸蛋,心里乐开了花。
“爹……爹爹……”
阿肆一直哼哼唧唧的,突然又喊了几声“爹爹”,这下可把两夫妻高兴坏了。
夏行道“呵呵呵”的笑着,嘴里一直说着:“阿肆真是个好娃娃。”
“行道。”晚上睡觉的时候,黄丽珍突然把夏行道叫到院子里。
夏行道看了眼屋子,然后轻声问道:“怎么了?”
“我……”黄丽珍遮遮捂捂的,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把一块玉佩从衣袖里拿了出来。
“这事儿我一直藏了三年。这玉佩上面刻的就是个‘肆’字,也不知是谁放的,当我去看阿肆的时候在棉被里找到的。”
“怎么不早说?”
“我……”黄丽珍怎么都不愿多说了。
夏行道也没多问,他低头思索了一阵便转身进屋了。
黄丽珍却是在在院子里站了许久。
“哎——”
深夜里也不知是谁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