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里说,温白有晨跑习惯,ikun一大早起来跑步。
空气清新,略湿。
“稚稚。”同样晨练的温礼追上来,“慢点跑,不然会容易胃疼。”
昨晚温妈妈的教训摆在眼前,ikun时刻牢记温白性格淡薄的特点。
“嗯知道了。”
绿色草坪青翠欲滴,少女一身蓝白色运动装,高马尾,利落清爽,脖颈修长宛若高贵的天鹅。
温礼侧目看到女孩干净小巧的耳垂,顺势而上扫过耳背,眸色忽然暗沉下去。
“稚稚!”
ikun跟着停下来,“怎么了?哥,你脸色突然变得好难看。”
不远处有佣人路过,家丑不可外扬,温礼捂住小腹故作痛苦。
“我胃病犯了,快扶我回去吃药!”资料里没说温礼有胃病。
“我怎么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有胃病了?”
“三年前你走后,我经常独自驾车出去找你,吃了上顿没下顿,那时候落下的。”
“抱歉,是我的错。”
过院院长犯胃病时脸色也很难堪,严重情况下还会胃穿孔,肠出血,ikun没多想扶人回卧室。
“药在哪?”
“我经常搁药的柜子里。”
飘飘一句话难住人,他不知道他的习惯,这叫她怎么找?
“是不是忘了在哪?”温礼靠在床头冷笑,“我的好妹妹还顺便忘了我根本没有胃病。”
被耍了!
该死,自己和温礼总共没说过十句话,本以为危险系数最小,没想到第一个识破她……
ikun眸色温凉如水,面无表情。
“哥哥刚才说是因为我留下的胃病,现在怎么又没有病了?还在生我离家出走的气?”
“不这么说怎么乍你?我小时候因为稚稚生病,差点死掉,所以我格外看重身体,这样的我会让自己得胃病?”
演戏第二天就NG。
哪怕已经被温礼钉死在砧板上,名叫ikun的咸鱼也要挣扎几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有一张巴掌大的娃娃脸,肤白貌美,面容幼齿,不做任何表情就让人觉得她天真烂漫。
骗子!
温礼愤然指出,“稚稚左耳后面有一个牙印,是我生气她差点让我病死,咬她耳朵留下的。”
哇偶,证据确凿。
ikun摸摸耳朵,太细节了,蔡徐坤不喜欢温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很正常。
“我嫌丑,去年用激光去掉了。”
“稚稚是嫌丑,一直想去掉,但是国内外的医生看了都说去不掉。”
“说明你找的医生不专业。”
“行了!”喋喋不休的争论更让温礼肯定她不是温白,“别装了,哪怕你和稚稚长得再像,你也模仿不出她的神情和性格。怪不得我昨晚看你就不正常,还以为是稚稚变了,原来你就是一个冒牌货!”
床头闹钟显示七点十三,距离昨晚接受蔡徐坤的邀请还不到十小时,她就暴露了……
几百万长上翅膀飞走。
公主落泪!!
沉默换来温礼的鄙夷,“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冒充稚稚,看在你让爷爷开心到康复的份上,这卡里有500万,你拿钱离开。”
几百万换了一双翅膀又回来,还不用演戏,拿钱就能走……
嘶。
好像我不错。
温礼冷漠的撇过头,“趁爸爸妈妈和爷爷现在还没有起床,不会被残忍的真相伤到,你赶紧给我离开再也别回来!”
“其实,我可以—”
“嫌钱少?”
ikun犹豫的挠挠头,“我想在温家住一段时间多陪陪你们。”
不然就有这么拿了500万,什么都不做,她心里过意不去啊
“少虚情假意,你就是嫌钱少!”
温礼身边没有太过现金,临时周转也来不及,开一张200万的支票。
“500万满足不了你,我再加上200万填饱你贪婪的胃口,700万总够了?”
一句话的功夫增加200万,给钱跟扔垃圾一样,阔气!
ikun打算捞一笔就走人。
手碰到支票,眼前浮现出男人修长细手推黑金卡的禁欲风格画面,又缩回来。
“我走了,蔡徐坤来温家看不到我怎么办?”
她和蔡徐坤是口头之约,没签合同就没有法律效,只要她不要脸,随时可以走人。
就怕被蔡徐坤抓回来。
“你用蔡徐坤压我?”温礼握紧拳头,“结婚证上写的是稚稚的名字,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她若是一直赖着不走,稚稚回来看到替代品会气死……
温礼只好又开一张300万的支票,“贪得无厌的捞女,1,000万,不能再多了,赶紧给我滚!”
“好咧。”
ikun拿过两张支票放进包里,没要卡。
支票上面有签名,表明当事人是自愿给的钱。
和卡不一样,你拿走,到时候温礼反咬一口说她偷他的钱,她都没有地方哭去。
“再见,很高兴认识你们,让我体验了一回有家人的感觉。”
女孩眼底盛满星辰大海。
想起昨晚第一次见面,她笑咪咪冲他笑,脆生生喊他一声哥……温礼心骤然一痛,等他回过神来眼前已经没了少女的烂漫身影。
其实,她比稚稚温暖。
“我还没走呢。”
上楼不到三十秒的ikun拿好东西,又飞快下楼,将黑金卡塞进温礼手机。
“喏。”
演戏么可不得做全套。
“但是蔡徐坤给他妻子的副卡,我要走了,交给你保管,等温白回来给她。”
耸耸肩离开。
温礼捏紧烫手的黑金卡,她完全可以带卡走,狂刷一笔买房买车买储备金,因为蔡徐坤不知道她是冒牌货……
那她没有,不算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