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李端茶回到正堂时,便只见叶员外与叶夫人二人。
情感上,他是想问赵斌他们四人的下落;理智上,他又不敢问,因为……就算再没眼力见的人,也看得出叶员外与叶夫人现在的情绪很不好。
远离,远离,现在远离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做下人的,与生俱来具备一种能力,就是察言观色。
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
知道什么时候该出现,什么时候不该出现。
就比如现在,他不该出现,更不该说话。
遂,小李再一次离开……
叶府门外。
四人望着这座府邸,久久未言……
白雪皱了皱鼻子,不甘地嘟嘴问道,“师姐,我们干嘛要出来啊?好不容易知道叶府在哪,就这样无功而返吗?”
白灵拍了拍她的兔子脑袋,当然,没使什么劲,“你个笨兔子,真的是长了个兔子脑袋。”
“我本来还是兔子嘛,当然长了个兔子脑袋了。”白雪小声嘟囔着,很是无辜。
白灵、赵斌、陈亮三人齐齐汗颜。
这傻兔子……无药可救。
似是达成共识,三个人还齐齐摇了摇头。
白雪清楚地在他们眼里看见了嫌弃,当即委屈下来。
没人爱她了……
白雪自我安慰般揉捏着手指上的双球。
“不过,他们的态度确实是奇怪的很。”赵斌摩挲下巴,思索着。
到底是什么事呢?
值得叶员外与叶夫人,乃至道济、伏虎这般?
白雪顿觉这世间无爱了,他们三个竟没有一个来安慰她,就连她的帅斌也这样。
兔兔委屈,兔兔不说。
回到叶府正堂。
“老爷,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其实,那些话刚说完叶夫人就后悔了。
更别说之后还听到白灵说的那番话,后悔之感愈浓。
唉!叶员外无声叹气,微阖上眼睛,摇了摇头。
各有各的难处,谁都没资格怪谁。
……
灵隐寺,道济禅房。
倒在地上的那两货总算醒过来了。
“啊!!!”
“啊!!!”
预料中的两声惊叫。
幸道济、伏虎早有先见之明地捂住耳朵,才没被狂音轰炸。
前者是早就知道广亮、必清的德性,后者则是经历了近来的一系列事情,若说不知道才是真的蠢吧。
他俩也不阻止,就任凭那两人叫完为止。
恶趣味十足。
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对,就是我静静地看着你表演。
最后,还是必清叫着叫着,发现不对,停了下来。
环顾四周,不见大魔头,但见道济与伏虎。
“道济师叔,道仁师叔。”必清笑了。
旁边传来的足以震颤耳膜的惊叫声无不在昭示着这里还有一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仍在“做噩梦”当中……
“监寺师叔。”
“监寺师叔。”
“监寺师叔。”
接连三声,一声高过一声。
总算将人给“喊醒”了。
“师弟,道仁师父。”同样,也是一副劫后重生的味道。
但,后怕过后就是责怪了。
“济癫,你之前干嘛把我往前推?”
“对啊,道济师叔,你干嘛把我往前推?”
广亮、必清可没忘记他们是如何昏倒的,因为什么而昏倒的,怎样昏倒的,又是谁间接造成的。
更令人生气的是,道济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感,大有一副“是我推的,怎么了”的架势。
“那你们那时候又在想些什么'龌蹉'的事情?”俩人的怒火刚燃起,就被道济的这一句反问给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