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溪尧和雪辞似双双站在台上,一黑一白搭配显得特别般配,同一款西装不同颜色。
雪辞似“老婆,你今天真帅”
闽溪尧“你也很帅呢”
今天的闽溪尧特别不同,若说之前是柔弱小白花,那么现在就是桀骜带刺的玫瑰。
但无论是哪种,雪辞似依旧很喜欢。
迎着对方深邃浩瀚的眼神,雪辞似恍惚了一瞬,下一刻就发现面前的人正注视着他,满眼爱意。
雪辞似“老婆……”
对面“咳咳,麻烦这位新人注意一下”
事关婚礼,雪辞似连忙噤声。
对面“各位亲朋好友们,各位来宾,欢迎大家来到这场充满爱和幸福的婚礼”
对面“在这神圣的时刻,让我们共同见证这对新人的结合……”
对面……
雪辞似“我愿意”
闽溪尧“我愿意”
听着声音,雪辞似侧头,眼里的爱意浓稠得可怕。
下一刻神情恍惚了瞬间……
对面“好,接下来请两位新人交换戒指并为彼此戴上”
恍惚的雪辞似下意识遵从意识给对方戴上戒指。
……
对面“好,现在礼成”
回到房间,感受着戒指上传来的吸力,闽溪尧侧头看了眼还站着傻乐的人。
只见对方手上的戒指和他的一样,只是花纹复杂些,此刻正在不停的吸收着对方的生命气息。
而对方毫无察觉。
闽溪尧“阿似……我,头好晕……”
雪辞似“怎么了老婆,是不是站累——”
听到声音,雪辞似连忙扶住人,这时才注意到自己手上的戒指。
只一眼,雪辞似就跟被钉在了原地一般,瞳孔地震,浑身冰冷。
僵硬抬头看去,果然,对方手上一模一样的戒指清晰可见。
雪辞似轰——
连忙手忙脚乱的试图把戒指摘掉。
雪辞似“老,老婆,快把戒指取下来!!”
可戒指就跟粘了五零二似的别说取下来了,转都转不动,雪辞似已经急得快哭了。
雪辞似“不行,必须要取下来,对,取下来!!我去拿油”
雪辞似“油,油,不对,工具,工具,把戒指毁了必须把戒指毁了才行”
跑上跑下着急忙慌,言语颠倒混乱说的便是这时的雪辞似。
门一开,雪辞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雪家人,雪家父母,五个儿子都在,个个笑靥如花。
只一眼,雪辞似便明白了一切,心中泛起凄凉绝望。
原来,从后到尾他们都没有放弃过。
#雪辞似“是你们——”
雪辞灼“三哥,洞房花烛夜不好好在房里待着,你要去哪里啊~”
急忙挡在闽溪尧面前,雪辞似如临大敌。
只要一想到他竟天真的害了心爱的人就恨不得咬碎牙,恨不得把面前曾经的家人都杀了……
敛去眼里的怨毒,雪辞似闭了闭眼,试图做最后的挽回。
#雪辞似“他是你三嫂!!!”
雪辞承闻言嗤笑了一声,满脸不屑。
雪辞承“三嫂?三哥,你我们都可以舍弃,他算什么!”
#雪辞似“妈——”
对面“儿子啊,你和儿媳妇做的牺牲我们都知道,你放心啊,等你们走了后,我一定把你俩风风光光的出葬”
#雪辞似“爸——”
对面“欸,为了雪家,就认了吧!”
#雪辞似“呵呵……”
#雪辞似“哈哈哈哈哈哈哈”
#雪辞似“你们好狠的心呐——”
面对雪辞似尖锐的控诉,在场没人吭声,只是冷冷的看着对方挣扎,发疯,怨恨,倒是以为会大吵大闹的闽溪尧却被对方护着沉默着。
因为他们知道,对方夫妻作为祭品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事已成定局,看着身后一直低着头沉默寡言的人,雪辞似眼神痛苦,但语气却恢复了温柔。
#雪辞似“老婆,把眼睛闭上,不要看好不好?”
闻言闽溪尧抬头看了眼对方,眼里的复杂一闪而逝,随即闭上眼睛,没让对方看到。
殊不知正是这一幕令雪辞似心如刀绞,后悔不已。
雪辞似“好,老婆好乖”
然后雪家父母他们就亲眼目睹冷静下来的雪辞似拿过一旁的水果刀猛的把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指砍了。
干净利落。
雪辞似硬是咬紧牙关不吭声,哪怕疼得额头青筋凸起,此刻的他只有快意。
雪辞似“哈哈哈哈只有一个戒指,雪家的诅咒永远也破除不了,它会生生世世,万生万世的纠缠你们,不死不休”
雪辞灼“!!!你,你疯了”
看着破除诅咒的机会没了,雪辞灼恨得睚眦欲裂。
其余人则是处于愣神间。
戒指载体没了?
他们的诅咒还得延续……
看着地上那布满鲜血的手指和戒指,闽溪尧抿了抿唇,又看着背对着他的雪辞似。
这一刻,男人给人的感觉很有安全感。
雪辞灼“我要杀了你们!!!”
已经疯魔的雪辞灼掏出手枪,直指闽溪尧,二话不说接连扣动扳机。
见状雪辞似下意识回身抱住闽溪尧。
雪辞年“六弟不要!!”
虽然雪辞灼被雪辞年和雪辞傅阻拦,但还是有子弹遗漏。
带消音的手枪威力巨大,闽溪尧眼睁睁看着两颗子弹先后射入对方后背,血花炸开,触目惊心。
可那怕如此对方也只是闷哼一声,还把他往外推了推,似是怕对方也染上鲜血。
闽溪尧“你——”
为了演戏,其实不用这样的……
挨子弹的感觉其实很痛,但比起会让怀里的人受伤,显然这点痛并不算什么。
雪辞似“老婆,对不起,是我的自私害了你”
雪辞似“其实当初我接近你是因为一些不好的原因,但当我真的看见你后我就改变注意了”
雪辞似“所以,对不起,我为当初的糊涂买单,我也从来没有利用过你,我是真的爱你,也是真的想照顾你一辈子”
是一见钟情,也是日久生情。
所以,能不能喜欢我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心动……
看着对方嘴里开始溢出鲜血,闽溪尧皱了皱眉。
闽溪尧“你别说了”
雪辞似“老婆,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雪辞年的眼神开始涣散,可保护的姿态却是绝对的。
感受着对方的头靠在肩膀上,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直至对方闭上眼没了声息,闽溪尧都没动。
另一边的人没说话。
雪父雪母虽难过,但不是很重要,其余几个兄弟更是。
为了能够解除诅咒,他们已经疯了,为此不惜作恶多端,潜心谋划多年,甚至牺牲亲人也在所不惜。
雪辞似不是第一个被算计牺牲的,但绝对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