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闽溪尧才拿出一把散发着煞气的匕首打量着,匕首小巧而脏乱,通体锈迹斑斑,若看外表就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匕首,当时唤魂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后来他在湖底挖出白骨地方的下三寸找到了这把镇压三小鬼的匕首。
这匕首寒铁打造,自身煞气普通人沾染一点轻者倒霉重者当即毙命,可谓危险,拔出这匕首他才发现了三小鬼的灵魂,难为尸骨被挖不在身边而是还在湖底,难怪害人只能通过网络来实行——
想着,闽溪尧打了盆水把匕首泡在里面又随手扔了个阵,不过一会儿匕首犹如遇到了漂白剂一般慢慢褪去了铁锈露出真容,直至水浑浊透着黑气缭绕。
把盆里的黑气用符吸收等到水再次变为清澈至没有一丝黑气这才倒了回到床上,洗干净的匕首通体银色,刀口锋利无比在灯光下闪着寒光,但在匕首一侧却刻着一个委字,最可惜的是握把位置已经变成了空心朽木,一碰就会碎的那种,除此之外就没有了其他的线索。
他一直以为那三小鬼的事实属偶然,如今看来显然是有人故意镇压三人——
三个十岁女孩,湖底,匕首镇压,这一切到底是什么人要这么做?
他有什么目的………
闽溪尧“阿席,警局那边有没有找到三具尸骨的身份?”
闻人席“还没有,他们找遍了身份信息没有一个可以对上,所以他们怀疑那三个女孩是非法入境”
闻人席的声音听起来略带焦躁。
——非法入境………
闽溪尧知道,闻人席其实真的很想帮助三个小女孩找到真正的凶手才会这么拼。
说实话,他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不到他们的命运……想罢,不自觉摸了摸右手食指的那截骨节。
闽溪尧“下阴何在?”
话落,一个穿着西装的人突兀的出现跪在地上恭敬的低着头。
阴间官吏“小人在,大人有何吩咐?”
闽溪尧“去把那天我送下去的小女孩带上来一个”
阴间官吏“是,大人”
闽溪尧又等了会儿就见面前凭空出现了一个小女鬼,这正是那天三个小女鬼当中说是她杀人的那个。
显然小女鬼也认出了眼前人是谁,下意识一抖缩在了角落一脸惧怕。
闽溪尧“别怕,哥哥找你呢就是问点事”
闽溪尧一脸怪蜀黍的半蹲,温柔的看着小女鬼,此刻的他和那天暴揍她们的简直判若两人。
可惜小女鬼显然不吃这一招,依旧沉默寡言的缩在角落里一副拒绝配合的样子。
见软的不行,闽溪尧决定来硬的——
只见他站起身刚撸了把袖子小女鬼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声惊天动地好不凄惨,若不是他提前布了结界恐怕早就有人闯进来说他虐待儿童了。
听着小女鬼的魔音灌耳,闽溪尧面无表情的又撸了一把另一边的袖子,小女鬼的哭声戛然而止,半晌弱弱的声音如蚊呢喃
小鬼B张阿花“你,你问”
这才对嘛!不用暴力威胁,闽溪尧自然也愿意以德服人!
闽溪尧“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小鬼B张阿花“张阿花”
闽溪尧“……………”好,好俗的名字!!
闽溪尧“生辰呢?”
小鬼B张阿花“我不知道”
闽溪尧“哪里人?”
小鬼B张阿花“……我真的不知道”
闽溪尧“你家是住湖边附近吗?”
张阿花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
闽溪尧“你还记得是哪里吗?”
张阿花依旧摇头。
闽溪尧“那你还记得自己爸妈吗?”
小鬼B张阿花“不记得了…………”
提到父母,张阿花明显情绪低落!
也是,死都死了几十年,算算时间,这个时候再怎么没死也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所以其父母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健在……
闽溪尧和你在一起的两个伙伴呢!她们的名字你知道吗?”
小鬼B张阿花“知道,她们是姚君和姚洁”
闽溪尧“也是附近的人?”
张阿花摇头。
闽溪尧见状不禁皱了皱眉。
小鬼B张阿花“我们,我们是在湖边认识的”
简单问了下闽溪尧就没再问了,而是又看了眼张阿花让其写一个此时心里想的字。
看着字,闽溪尧想要的答案尽在这个字里:张阿花,农村人,其母早逝父另娶,一生生活坎坷两次结婚一次离婚,命里一女夭折,有一子存活,结局寿终正寝。
这是她原本的命运,而如今的张阿花却因年幼死亡,面容耷拉命运线空白有煞气笼罩,显然是百年内都在受罪偿还今生罪孽。
酒悦
闻人席“阿尧,张阿花这个名字我们找到了一万三千二十一人,在本市有五百七十三人,罗园附近也没有叫张阿花的人,另外姚君七千六百五十三人,本市三百八十一人,姚洁四千九十八,本市五百零三……”
说着不由顿了顿。
闻人席“最关键的是在罗园周围附近都没有出现过她们的名字,而且算下来符合年龄的哪怕是相差了几岁的都还活着”
统计好数据后闻人席合上电脑看着不远处沉思的发小。
说真的,光靠名字寻找,还是寻找死了几十年的人,这无异于大海捞针,只一个字,难。
沙发上,闽溪尧喝了口饮料。
没有一个人匹配的话,到底是因为死了被销户找不到还是那个小女鬼告诉他的名字是假的?思索间,食指下意识敲击着桌面,力道不轻不重。
按理说他前世堪舆达十一钱天师,看相风水断字测姻缘早就荣登传说,在加上今生修炼——
所以,他应该不会找不到一丝线索,如今百般调查却只知道个名字,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突然,闽溪尧敲击桌面的手一顿豁然起身。
除非,幕后之人和他有关系,有句话常说医者不自医,看相也是看不到自己的未来,所以他才会看不到闽家和蕴家未来的命运线,最多只能看到发生过的前半生,就连当初那个狗男人他也没看到,想必就是因为当时的自己还和狗男人是夫夫所以才会看不到的原因。
想着,闽溪尧顺着这道因果掐指一算,心下了然,却还需要验证一番才能再次肯定。
闽溪尧“走,去罗园”
闻人席“啊?哦好”
闻人席急急忙忙合上电脑跟在后面,罗园,正是那片被抽干的湖所在地。
半个小时后——
看着眼前干涸的湖底,闽溪尧先是四处转了转,随后又掏出了一团红线,红线一头绑住一块小骨,蹲下把小骨放在挖出白骨的地方——
静候几秒就在闻人席惊骇的目光下唰的延伸出去一眼看不到尽头。
闽溪尧“追——”
两人连忙追着红线而去中途路过好几个小区被拦住,费了些时间才继续追赶……
一个不留神横穿马路又险些被撞,闻人席胆战心惊的拍了拍胸口
一转眼的功夫红线又往别处绕,二人又穿过小巷跑到了已经拆成废墟的地方,可红线依旧没停,不停的转悠着,最后才唰的又往另一个地方延伸。
此时闻人席已经追的没有了体力,爬都爬不起来的瘫在地上直喘气。
看了眼红线的方向,闽溪尧担忧的看着闻人席!
闽溪尧“还好吗?”
闻人席“还,还好,不用担心我,我没事,你先去追”
闻人席知道那根红线是如今破案的关键,不由催促。
闻言,闽溪尧确定手串还牢牢的戴在其手腕上也不再犹豫。
闽溪尧“好,那你自己小心点”
等到人消失,闻人席再也撑不住的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又连忙打了个电话派人去保护发小这才稍微松口气,却又恼怒自己,早知道就不天天在家玩电脑了,如今倒好,跑了没会儿就跑不动了,还给阿尧拖了后腿。
真是,就应该多锻炼锻炼才对,这一剧烈运动感觉浑身酸的就差散架了。
正对着自己自我挖苦闻人席此刻并没看见手腕上的手串有一颗珠子正在慢慢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