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秦母商议

第二章 秦母商议

何芳流也站起身来，看着空荡的小厅，没了人在一旁说话，连自己的思绪也不知该飘往何处去了。

落落余晖顺着窗沿、门槛滑落进来，拉出细长的、橙黄的、微凉的光影，堆砌成一道道冷硬的几何面块，又被沿途的桌椅、花瓶遮挡出圆润的棱角来，张牙舞爪地想要占领这一方天地，只是斜阳毕竟是斜阳，只能浅浅地洒下最后的一点余温。

大概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青杏带了几个侍女入内来，手里捧着各色的点心，还提了一壶茶水。

瞧见厅内只有何芳流一人，青杏先是呆愣了一下，末了又笑了笑，“可是不巧了，我今日到没算好时间。”说罢，便招呼着几人将糕点撤下，自己也上前去收拾起来。

何芳流听了青杏的话，神思似乎才转醒过来，颇有几分呆愣的迷茫，好半晌才问道：“什么时辰了？”

“倒也不晚，但也不早了，您可要小厨房先摆饭？”

何芳流沉吟片刻，道：“既如此，便叫人去母亲那儿说一声，今晚一同用膳吧，事情还是早说的好，免得拖到夜里打扰母亲休息。”

“是。”

这边收拾停当，那边烟墨也赶了回来，几人便一同回去了。

夜色渐浓，灯火渐渐拾起遗落的光，接替了白日的工作。

“见过世子。”看门的小丫头蹲身行礼。

何芳流略一颔首，便经过了她，朝前继续走去。

门口的应当是秦氏今日提拔起的新人，似一根青竹立在一侧，见了何芳流上前来也不怯，娇俏地朝他回话，“世子，里面已经摆好饭了。”

何芳流也只是点点头，便就着她打起的帘子进去了。

烟墨却是个顽皮的，故意朝那侍女笑了一声，惹得人将帘子重重地摔下，差点打了他的头。

烟墨只好快步走了进去，嘴里还嘟囔了几句，“真是的，怎么脾气这么大。”

人还未至侧厅，饭菜的香味已经重重地拢了过来，丫头婆子们一个个流水般地来来去去，将一碟碟佳肴摆了上去。

几个年轻的丫头手捧着香烛站在一侧，将小厅照得是恍若白昼。秦氏端坐在桌首，旁边是冯玉姑在给她捏肩说话，她并不搭理，只是闭目养神，颇有几分疲倦的样子。

“人还没有到？”

秦氏问了句。

何芳流道：“拜见母亲，让母亲久等了。”

秦氏这才睁眼瞧见何芳流，也不多说，朝他点点头，示意他坐下开饭。

席间讲究的是食不言，何芳流便将心中的打算先按下，等饭后才向母亲一一道来。

等到一餐用罢，何芳流这才开口，“今日已经将武师傅挑好了，等过两日书院笔试过了，孩儿在同师傅商量具体事宜。”

秦氏点点头，这是之前来报的小子已经说过的。

“只是，还有一事，这位枯松师傅曾在祖父帐下行走，不知，”说着，何芳流小心地看向秦氏，生怕她当场发作，再说起起那些行兵打仗的害处，又将他责备一番。

“祖父？啊，这是怎么回事？”秦氏的表情并无过分的激动，只是有些许疑惑，朝何芳流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