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仙督恶毒,可有证据。”文言冷冷询问。
徐宗主指着聂怀桑道:“他害了我们徐州仙门,文先生他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恶人,你们要相信我,否则江家也会遭难。”
天地良心,聂怀桑发誓他真的只是关了他几天。“你别诬赖好人啊你,我做什么了我。”
江家聂家联合在一起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但很多人都不知道,就连聂家也只是几个心腹知晓,现在属下们看见自家懦弱无能的仙督被诬陷为恶人,心里高兴得很,巴不得徐宗主说的是真的。聂怀桑动作太快,不可能不让人怀疑自己,这一点他是想到的。
“徐宗主徐晦,我认识你,上次在眉山清谈会上骂我蠢笨如猪的那个,呵,说我蠢的人是你,说我恶毒的还是你,想干嘛见我们聂家不成气候欺负到我们头上。”
徐晦原来是真的以为聂怀桑蠢,直到徐州瞭望台上看见聂家剑法,且他家大多数的修士修的是聂家剑法,自己一个宗主说的话越来越不管用,这才引起他怀疑,本来他想把这些细作全部都赶出徐州,反被下属关押在牢房里。这个时候他才开始怀疑这个一无是处的仙督。
他们徐家自己的修士比不过从外边随便招收的修士,不止修为高强,处理宗务也是一把好手,关键是他们几乎不拿月钱,毫无所求一般所求过大,身边的亲信逐渐换了一批他都没发现,现在真是有苦难言。
见徐宗主半天不回话,文言问:“凡是要拿出证据,徐州境内并无大事,门中修士也比以前充足,瞭望台那边也做出许多利民之事,徐宗主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来诬陷仙督,是觉得仙督没用治不了你。”
聂怀桑附和道:“就是,你就是看我好欺负。”文言感叹聂怀桑演技确实比金光瑶强一些,聂怀桑的手段本就不是心狠手辣,对他来说只要拿到各家实权就好,根本不用伤人,现在徐州修士的月钱修为比以前高的多。他悄无声息,不伤分毫就能瓦解一家仙门,只怕除了权力最大的那个人,其他人根本看不出区别,更别说生活水平日益增长的徐州百姓。
而怀桑此时想的是幸好金家江家的钱够多,否则那么一般法外臣怎么想活的,他忘了外臣的钱都是自己赚的。
“咳咳”聂怀桑故意道:“你既觉得自己有冤屈,我也不好处置你,过两日我让仙门宗主都来审判如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好不好。”
徐晦楞了一会儿,心想聂怀桑是不是真的蠢,这种时候不应该是杀人灭口吗,怎么还要为他主持公道。“我不相信你,今日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死在这儿。”
聂怀桑就知道这个王八蛋跑过来不简单,这些年他遇见的蠢货很多,像这种又傻又坏的还是第一个,当然聪明他早就解决了。“那要我怎么做你才高兴。”
徐晦:“我要见江宗主。”
聂怀桑:“你找他干嘛,你修了鬼道了,想找死。”
聂怀桑懒得理他,第二天还是让人去请各家宗主前来调节,连蓝老先生也到了,听着徐晦一口一个仙督恶毒,阴险狡诈。众人都犯了难,这仙督怎么看起来没有徐晦说的那么聪明,难道这就是大智若愚,反正这几年各地都过得不错,阴鬼邪祟的更是寥寥无几,他们现在都在研究种出产量更高的粮食,要不然就是铺桥修路,原本是除魔卫道才学的本事现在都变样了。徐州情况也不差,怎么这个徐晦就要作妖,当然除了知道聂怀桑是真正仙督的除外。
这都得益于聂怀桑这些年的努力,既能让这些换上这些能为他所用的宗主们,又能让他们不知道聂怀桑真正面目,在徐晦的一番说辞下,众人同意撤掉聂怀桑的仙督之位。
聂怀桑:“……”
金陵和江家那些的不仅不说话,还带头商量着选下一个仙督。
莲花坞这边。
“起先是徐州,现在各地瞭望台都发现有鬼修踪迹,大公子金宗主 已经出发了。”薛青平静道。
江澄在荷塘边喂鱼,不紧不慢“不急,不急,等仙督退位了再说。”同样也很镇静。
薛青:“仙督未必会同意,这些年看的出来他不是一个贪图享乐的人,况且后续的事情还需要他帮忙,现在退位是不是太早了。”
“依薛卿所言,怎么办才好。”
“江宗主怕聂仙督和金仙督一样结局,但他们不一样,最起码聂仙督年轻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许是出身高贵的好处,只需要奋进上前就好。不像他,出身卑微,好不容易当上仙督最后却惨淡收场,活的像个笑话”薛青在说话的时候没有看江澄,反而盯着荷塘里的鱼。
“未必吧,这世上很多人都活不好,金光瑶活的像笑话,聂怀桑也不见得比他好哪去”
江澄原本 也不是很担心聂怀桑,如果他当年真是一问三不知就好了,就在他跟坦白莫玄羽的事情以后,瞭望台发现的东西就多了,鬼修啊妖魔鬼怪蠢蠢欲动。他也是担心,才会让聂怀桑退位。
“江宗主,瞭望台的事情别担心,我自己处理就好,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当年金仙督考虑的很多,就连解决之法也想到了,跟着他说的做就行。还有文言,我看她精神不大好,我想带她回去一趟,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江家追杀鬼修的事情,我得想办法为江家清名,不知道江宗主能不能等等。”
与薛青想象的不同,他以为江澄会很高兴,毕竟清名一事金光瑶很早之前就提过,这些年江家的名声不太好。谁知江澄淡淡一笑“薛卿好意心领了,追杀鬼修的这个罪名从来都只是我一个人做的,与江家无关。”聪明如他,怎么会不知道薛青在想什么,金子贤能因为金光瑶去世选择自尽,要不是当年瞭望台没有建成,薛青只怕也会离开。
江澄:“金氏外臣还在,你若走了他们怎么办。”
薛青:“我的事情做的差不多了,就差为你们江氏清名,做完之后无论如何都是要走的,江宗主,我认识的人除了文言都不在了。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当年我们不要急功近利,或许金仙督就不会死,纵然他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但到底是因为我们才会留下来,他把我们送去东瀛,自己留了下来。”
“活着很痛苦,但比死了好,不是吗”江澄不会安慰人,就说了这么一句,薛青却回答:“或许吧,我不知道自己能撑到哪一天,有些事情提前说明白。”
江澄不再劝,他不会安慰人,况且他多多少少有些理解薛青,俄而说道:“蓝家宗主你去见过没有”
“以前见过,没说过话。”
“金光瑶活着的时候最在意的,最担心的就是这位蓝宗主,他在蓝家没有实权,你要是想走了,把瞭望台交给他再走。”
薛青点头:“好啊,泽无君和敛芳尊是至交好友嘛。”
金光瑶也许都想不到,他死了以后还有人惦记他。
不净世那边,聂怀桑要不要退位的事情商量没个结果,说是要通知江家这边。于是聂怀桑自告奋勇甩下一堆人到莲花坞,他不是愚笨之人,退位的事情跟江澄脱不了干系。
在江澄送薛青离开的时候,就看见了一脸怒气的聂怀桑,他拿着扇子一改往日泰然自若的神情,指着江澄大骂:“江晚吟,你给我站住。”
江澄这辈子体会到什么叫心虚,难怪魏无羡看见他的时候躲躲闪闪,原来是因为心虚啊,无奈江宗主不会陪笑脸,转身跑回家里,这下原本就生气的聂怀桑就更气了,他回头问跟着自己的文言“他什么意思。”
文言摇头“不知”
“不知,他这叫心虚。”本以为江澄说退位的事情只是随口一说,谁知道他来真的,找到江澄以后他也不怕什么了,开口就骂“好你个江晚吟,卸磨杀驴这招你玩得比谁都好,招呼都不打就让徐晦那个蠢货跑我家里去,什么意思。”
江澄躲过聂怀桑扔来的扇子,无辜道:“哟,这是怎么了。”
“你好意思说,江晚吟,我们虽然不是什么过命的交情,但好歹从小认识,这六年你让我办的事情我有哪一件推脱过,你至于阴我?”聂怀桑捡起扇子继续扔,奈何江晚吟身手太好,每一次都躲过去。“聂兄,呵呵你发现了。”
聂怀桑:“这么明显你当我傻子啊,蓝椿还有你们家几个一唱一和的。”
“那对不住了,仙督。”江澄发现满不下去了只能 道歉,他没想到聂怀桑这么聪明。
“江宗主,我没有么傻,用不着你操心”聂怀桑不用猜也知道,江澄这是怕他走金光瑶的老路,虽然自己没杀过人,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哄骗莫玄羽献舍的事情一拿出来就是他这个仙督的命脉。临了聂怀桑只能道歉“抱歉,是**率了。”
江澄摇头:“没事,你安心退位就好。”
聂怀桑:“退你个头,要退也是你退,你决定背负滥杀无辜这个罪名到什么时候,现在除了我还有谁能帮你清名,真是。”
“那又没有人敢说我”江澄不是不当回事,主要是没人敢在自己面前说,就算是蓝忘机也是欲言又止,他实在想不到自己应该忌惮什么。
一直不说话的文言在两人后面开口“江宗主,清名一事尤其重要。”
最近几天去看了几部言情小说,好多年没看了,整篇小说都在描写雌竞,唉!
想想还是回来写自己的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