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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沉血生 即位1

陈情令群像沉血生

        倘若我说自己虽然作恶多端,但这些年来,也是一心一意为仙界着想,有人会信吗?

      恐怕不会吧,连江宗主为追查鬼修都如此艰难,更何况我呢。

     将来世间安稳之时,有没有谁会记得我,记得我曾经也为此出过一份力。

    或许有一天世人认识到当年仙界如此残忍,会不会谅解我,会不会说一声世道如此,不怪他,只可惜我等不到了。

     我不是君子,但也不是小人,为已为民,我都沾了一些。君子?小人?可笑啊,可笑!都不久的,自岐山先祖开始,仙督寿命未过不惑者数不胜数,我的结局在意料之中。

      于我而言,没有来生,是最好的结局,因为无论如何我都不愿意再回来。

阿瑶专场

魏婴离世第五年

随便写的,细节别太在意。

      自金光善逝世,金光瑶即位,成为新任金宗主,年纪虽轻,却得金家上下认可,不可不为谓年少有为。

     仙督之位空缺已久,仙门百家群龙无首,一时杂乱不堪,各方以为,拥立仙督才是正道。

      温若寒死后,世人排斥温氏遗留法规,因此仙督一位空置多年,但仙门百家又找不出可以代替的规则,所以拥立仙督实属正途,明面上各方皆以聂宗主为百家之首,但他为人过于刚正不阿,许多人手上也并那么干净,所以他们私底下与金家来往甚密。

      赤峰尊是他结义大哥,论长论贤也应该是他,可若真如此,仙界又岂能长久。

    “阿瑶,在想什么。”夫妻两走在云梦街上,五岁的如兰一走一跳走在前边。如松只有三岁,却喜爱自己堂兄,被乳母抱在身上也咿咿呀呀要跟如兰一起玩。

     金光瑶思绪清醒,保持以往微笑的弧度道:“在想我们突然过来,江宗主会不会同意我们住在莲花坞。”

     秦愫:“夫君真会说笑,江宗主什么时候不答应了。”

    金光瑶嘴角略浅“但愿如此。”

     几人在正午时分赶到莲花坞,江宗主带领弟子外出夜猎,不在莲花坞。

    金凌嘟囔着:“那舅舅什么时候回来?”

    负责接待的人叫江树,据说是江宗主的师弟,实际情况无从得知,他蹲在金凌身旁,安慰道:“至少也得明天,他事情很多,小公子别怪他。”

     小金凌委委屈屈,一头扎进秦愫怀中。“我没有怪舅舅,我就是想他了。”

    金光瑶:“阿凌乖,明天就能见到。”

    金凌也没有无理取闹,乖乖等着。

    秦愫带孩子去外边玩,而金光瑶便同江树来到莲花坞后山不远处。

    此处陈设生硬,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关押犯人之处。饶是他年小孤苦,也不得不说,到了这里,双脚也免不得发软。

    江宗主对鬼修残忍,从不手下留情,这里,便是处置鬼修的地方。至两年前江宗主寻仇,见了鬼修就把人家当成夷陵老祖,抽了不解气,非得杀了才罢休。百家畏惧,不敢多言。

    “五公子,这是何意?”

     江树:“金宗主别误会,这些鬼修到了江氏很老实,不会伤了您的。”

     金光瑶嘴角抽动,我怕的是这哥个吗。“记得以前江宗主抓了很多仙门重臣关在莲花坞,我还以为江宗主恨夷陵老祖到极致,才会有误会。好在后来江宗主没有伤他们,也把他们放走了。”

     他看出江树眸中似有似无的悲愤,随即改口“江宗主心情郁闷,五公子是他师弟,理应多帮帮他。”

     江树:“金宗主教训的是。”

    他话不多,金光瑶使劲扯了一些,心下无奈,这些世家弟子一个个寡言少语,害得他每次接触都要主动找话题聊,莫名觉得累,还是二哥好,还照顾别人情绪,其他的世家子弟一个个跟个大爷似的,真难伺候。

     不过,蠢的也很多。

      接下来他看见的是奄奄一息的鬼修,若说酷刑,连手夹子都没有,与犯人相比,他们更像是病人,而江家医师正在竭力抢救。

   “这是?”

     江树:“这些年进来的鬼修没一个能活着出去,不是师兄杀了他们,而是他们本就没有多少命数。”

    “来的时候还会叫唤,等到一段时间,也就这样了。”

     金光瑶:“那外面传得面目全非,你们也不管。”

    江树:“比起修炼鬼道会残忍死去,在下以为这样的流言更有威慑力。师兄不说,我们也不会多管。”

      金光瑶看见脚边的一个小姑娘,脸色煞白,双眼迷惘,与其他人不一样,她似乎还保持着清醒,此时此刻却拉住医师,微弱道:“五师叔,你在吗。”

     江树蹲在一边道:“师叔在,容儿想师父了?”

     小姑娘点点头,然后沉寂般睡着。不过十多岁的姑娘,不知为何这样惨。

     外面阳光灿烂,彩莲花鱼相映,与牢中死一般都寂静截然不同。

    金光瑶缓了许久才开口道:“那个小姑娘是……”

   “她是师兄的二弟子,两年前来到江家时还好好的,一年前鬼魂缠身,师兄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救她的方法。”

  “五公子,除了我还有谁来过这里。”

    江树不隐瞒,直接说道:“聂宗主”

  “大哥?那二哥呢。”

   江树:“不知”

  “为何不知”

    江树:“因为他还没来。”

  “五公子好会说笑话,如是他来了,你家宗主会相信他吗。”

     江树:“就算不信,师兄也不会停下来。”

     金光瑶又回到自己的客房里,秦愫看他精神不佳,便拿了莲花坞特有的莲子酒来。

    两人在月下饮酒,好不畅快。

“阿凌阿松都睡了,喝一些也无妨。”

   金光瑶笑着拿了酒壶一口闷下。

   “阿愫,你觉得仙督应该是什么样的,大哥能当好吗。”

  “聂宗主刚正不阿,且带领百家覆灭温氏,他担得起,不过,阿瑶,我不希望你当仙督。”

    她是他的枕边人,他想什么她怎么会不知道,金光瑶又喝了些,一把拉住妻子往怀里抱。“阿愫,为什么。”

    秦愫:“纵观历代仙督,除了温氏先祖得善终,其余人没有几个能活得过四十的。”

   金光瑶:“你夫君我长命百岁,不担心。”

   “阿愫,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悄悄告诉你,其实吧,仙门百家宁可我当仙督也不愿大哥当,因为他们跟我一样。”

  “他们跟大哥不一样,跟江宗主也不一样,所以他们会选我,我有信心。”

   “夫君,你醉了。”

      金光瑶踉跄站起来大声道:“我没醉,我以前看阿娘被别人灌酒喝,所以我要学着喝酒,帮阿娘挡一挡,喝酒伤身,阿娘她不喜欢……喝。”

    秦愫没喝多少,很清醒。他扶着金光瑶走回去。金光瑶一晃一晃走着,还记得摸她的脸,模糊道:“真好看”

     她脸一红,金光瑶趁机亲了一下。“阿愫,大家都觉得鬼修该死,可是江宗主去杀他们又说江宗主残暴。悄悄告诉你,我觉得鬼修能用就好,不能用就杀,多简单,你说是不是。”

     秦愫:“江宗主有他的理由,阿瑶,你好重,以后再也不给你喝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缘故,平时挺和蔼的一个人此时拉着她一顿狂亲,还好江家的人没有看见,否则丢脸丢大了。

     次日清晨,江澄回来后听说金宗主带着一家子住进莲花坞,心有不解。

   “舅舅”金凌在他后面叫他,小脚小步扑进他怀里。

    “阿凌,你来了。”

     金凌:“小叔叔小婶婶,阿松还有我,我们都回来了。舅舅你去哪儿了,我等了你一天。”

      江澄抱着他回屋,陪着他玩了一小会儿。“阿凌乖,我和小叔叔有话说,你跟师兄他们玩好不好。”

     小金凌瞥嘴,好不容易看见舅舅,小声道:“可是我想跟舅舅一起。”

      江澄:“听话,等会儿我叫人做莲藕排骨汤给你喝。”

    

    金光瑶宿醉,醒时头脑昏沉,说话时也不像平时清醒,江澄见状,关切询问:“金宗主若是累着,也不必此刻来见江某,过后也是一样。”

    “抱歉,江宗主,在下失态。云梦莲子酒确实好,昨晚一杯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江宗主,金凌也五岁了,是时候进学堂,我过来也是与你商议此事。”

     江澄知晓他来莲花坞住着,应该不是为了这个,把一宗之事丢给别人,自己却跑到别的地方。听闻一些宗主明里暗里推举他当仙督,但聂宗主资历德行在前,他过来也是为了避嫌吧。

   “金宗主若是担心闲杂人等骚扰,莲花坞确实是个清静的好地方,他人知我脾性大,很多时候也不敢来。”

      金光瑶:“多谢,会不会有麻烦。”

   “无妨,万一哪天我想去金鳞台待着,也请金宗主莫要推迟。”

   “哪里的话”饶是江澄依旧冷冰冰的样子,但好歹同意他们一家住下,金光瑶一口气松下。便扯其他的事情。上至天文,下至地里,无所不谈,无所不说,只是为了增进两人感情,几天之后,这位江宗主似乎有些许不耐烦,便着人前往云深不知处邀蓝宗主在莲花坞小住几日。

    蓝曦臣知晓金光瑶近来心情不佳,加上江氏传信之人说他为了避免与聂宗主发生争端,才会躲到去莲花坞。将宗务交由他人后,蓝曦臣马不停蹄前往莲花坞。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的三弟看起来过得不错。金光瑶一边喝茶一边赏荷,与其夫人,江宗主相谈甚欢,金凌,如松在一旁玩耍,这场景很是温馨。让他以为金光瑶其实就是借这个机会跑过来玩。

   “二哥,你怎么也来了。”金光瑶一如既往笑着询问:“可是有事同江宗主商议?”

   “没有,只是路过,想着江宗主就过来看看。”蓝曦臣随口胡诌,却瞥到江澄似有似无的放松,仿佛找到了救星。也难怪,他本就话少,要说安慰谁那可真是会为难他。

   “江某谢蓝宗主关心。”

    自蓝曦臣来到莲花坞,金光瑶见江澄的时间就少很多,虽然有些无奈,但金光瑶依旧笑脸相迎。实则江澄确实有事,没那么多时间陪他,仔细一想,江宗主还真是贴心。

    金光瑶喝着茶,心思却不在这莲花坞,他一过来,许多人都会知道他不愿与聂明玦发生冲突,蓝曦臣的到来也更加坐实这个借口,至于那些送礼的,示好的,金光瑶当然也不会忘了他们。毕竟有人对你好总比整天摆一张臭脸的人要好看些。

   “阿瑶,江宗主说你心情不佳,可是因为大哥?”

     金光瑶回过神,方道:“不是因为大哥,而是那些宗主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劲往金鳞台送礼,我不好拒绝,就带着阿愫在莲花坞小住。江宗主威名在外,我这几天过得很是清静。”

     蓝曦臣:“可是宗族事务一时放下,恐生事端。”

   金光瑶面露难色“二哥,不瞒你说仙督之位我从未肖想,但是他们这么一闹,大哥肯定会以为我……”

    蓝曦臣:“以为什么”

   金光瑶:“以为我为了名誉不择手段,我出身卑微,别人这样想无所谓,可是大哥如果这样想……我……真的”

   “大哥一向明事理,只要诚心,他定不会责怪于你,更何况还有我呢。”

  “多谢二哥,但是我现在有些害怕看见大哥。”

      蓝曦臣终于放心,他以为他的三弟会因此消沉,金老宗主刚去世一年,金家子弟皆以他出身卑微轻视他,族中事务又繁复,心下酸涩之处比他想象的不知艰难多少。

     “阿瑶,那江宗主的意思是?”

    金光瑶沉思片刻,才慢吞吞道:“江宗主他跟我是亲家,自然不会无端猜测,只是他现在一心寻仇,也不怎么在意这些。”

   “ 江宗主除了追杀鬼修……可以的话,与江氏交好,并无坏处。”

    金光瑶心下道:他不会相信别人的,尤其是金兰聂三家家主结交的情况下,他除了眉山,还会信别人?不交恶就好了,交好?我还不至于如此天真。

心血来潮写的(万一哪天弃了也说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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