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雯愣住了，一时间她脑子一片空白，似乎能听见回声。
“他没暴露”
“他没暴露”
……
下一秒，宴温抬起头，脸上还挂着眼泪，她轻声的喊，“妈妈，我终于，能喊你一声‘妈妈’了……”
“小晚！……你是……”韩雯瞪的眼睛更大了，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她的女儿，也做着和她当初一样的选择。
“我本来，还想瞒着你，等我端了这里，我就带你走”宴温声音哽咽，“可是，我遇到林亦了……没人能帮我，只有他……”
“小晚，整个组织下面，全都是炸弹……”韩雯叹着气，“除非同归于尽，别无他法”
“组织里，还有成千上百个孩童，他们全都是顾曦给自己留的后路”
韩雯卧底六年，早就摸的很清楚了。她迟迟不肯在这里下手，也是怕伤及无辜。
……
等宴温回到房间，就看到被绑在椅子上的林亦。
宴温面无表情，给他松了绑，“今晚你在这里睡，卫生间有换洗衣服。”
这里本来是陈肖的房间，她时常来这里坐，后来直接住下了。
“那你呢”林亦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隔壁。”宴温点了一支烟，去了阳台。
阳台上看着城市里酒绿灯红，头发被风飘起，她眼角有泪。
林亦站在她身边，伸出手，示意她把右手给他。
宴温不明所以，把手递过去了。
林亦把手上的戒指拿下来，宴温见状要收回手，他紧紧抓着，硬生生把戒指塞到她手指上。
“你瘦了。”林亦看着戒指与手接触的地方还有空隙。
“江晚已经死了。”宴温面无表情，烟雾缭绕，林亦被呛出眼泪。
“宴温，她也用过这个名字。”林亦叹道。
宴温点点头，“她给我取的这个名字。”
林亦笑着，“她怕我找不到你么？”
一年前，陈肖死的时候，江晚就已经暴露了。顾曦大发雷霆，要彻查组织里的叛徒，江晚在组织里三年，宴温来的比她早很多，她没心没肺，她豁得出去。
那天，是宴温送她走的。
“江家独女，一家子忠烈。”宴温嘲笑道，“走好。”
江晚也笑，“一等功还真的不好拿。”
……
“遇到你确实是巧合，我也没想过借江晚来让你妥协。”宴温笑着，“我长得像她么？”
“整的，能不像么？”林亦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张脸，手有些发抖。
宴温笑了，“我是她姐姐。”
江家并非只有一个女儿，只是对外宣称。
韩雯生的是双胞胎，先出生的，是宴温，也是韩雯狠下心来当棋子的孩子。
只不过她没想到，江晚也走上了这条路。
宴温也的的确确就是当年那个等林亦办生日宴的孩子。
只不过他从来没认出来。
江晚是死在韩雯面前的，只不过，她从来都不知道宴温也是卧底，宴温就是她的江温。以至于，她把宴温认成江晚。
韩雯很久之前，就已经联系不上宴温了。在上次任务，她听说有位女卧底，死在里面了，长得和韩雯很像。
她以为，那是她的小温。
那次任务里，也确确实实就是宴温。假死这件事，她干过很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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