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细细小雨,淅淅沥沥,打在了机场的玻璃上。一位少女在等候室打电话。
“嘟嘟。”
祁温年“妈。”
祁温年“我到江苏了。”
“辛苦你了念念。”
祁温年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答。
祁温年“不辛苦,这点小事是该做的。”
“对不起,孩子,但是弟弟…”
祁温年“我知道了。”
少女率先打断母亲的话语,她很讨厌听到这些话。
“念念,妈妈有事情要办,先挂了啊。”
随着一声通话结束的提示音、祁温年把手机从耳边放下。
她向窗外望去,一滴泪水从脸颊滑过。
她叫祁温年。祁是她养父母捡到她在被子里留的那个姓。温年,温温柔柔,年年平安。她不知道自己出生在哪里,更不知道自建的父母。至于打电话的那个…是她的养父母。
她是被领养长大的,虽然生活在上海,但是父母还是稍微有点重男轻女的思想。可能是因为她是外人,性格内向,父母和她不亲近。她也理解。
她的弟弟很不见得她在家里,特别讨厌她,她手上的一条疤,就是她弟弟小时候顽皮把她弄伤了。
最近几年弟弟又平凡生病,又从小讨厌祁温年,所以让她去重庆找她有钱的姑姑和他们一起生活。
没办法,这就是天意,她注定是要被抛弃的小孩,注定是要感受不到父母的温暖。
她一向是班里的优等生,学习成绩优异,特别是英语,她有一个想要当外交官的梦想。她唯一的兴趣爱好就是跳舞,唱歌。这样就能随意发泄自己的情绪。
她有一个好老师,培养了她正确的三观,让他懂得一定的道理,不然她也会向其他小孩一样肆无忌惮。
可是那个老师在她的记忆中逐渐变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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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温年“到点了。”
祁温年看了一眼她的手表,是她的老师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从上海到江苏的特飞是他自己付费的,这趟旅行是她姑姑付的费用,商务舱,她第一次坐。
这家航空公司开了个特快路线,转飞那种距离很近的地方。上海到江苏是他家第一个开的路线。
不知怎么今天人特别多,一大堆女生。好奇怪。
不过她也没多管,不关她事。
他拖着黑色的行李箱到检票口,上了飞机,坐在了靠前的头等舱。
她的位置是在过道旁的,里面还坐着一个男人。
今天坐商务舱的人异常多,好多女的还在为座位而争吵。
头等舱不也没人吗,人满了就去头等舱坐呗,免费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坐她旁边的那个男人好像异常地警惕。他在警惕什么,那些人又不会伤害到他。
那个男人不仅佩戴了口罩,还带了墨镜。今天不是下雨吗?带什么墨镜。
太奇怪了。
眼看着就要开始起飞了,祁温年赶紧扣好自己的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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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趟飞机祁温年都坐的晕乎乎的,感觉自己胃里翻江倒海,快吐了。
他从小做什么都晕,无论是飞机,汽车,游轮,甚至巴士。
祁温年快吐出来了,但是坐在他身旁的男人看似熟睡着,他也不好意思打扰他。怕他到时候吼她。
可能是因为比较敏感吧,无论是任何人语气强硬一点祁温年都会觉得委屈。
可是她现在真的要去卫生间解决一下。
于是,她只好无奈的拍了拍身旁的男人,但是他无动于衷。祁温年本想把他摇醒,但是这时男人已经不耐烦地睁开了眼。
张极“有事吗?”
可能是因为被吵醒的缘故吧,张极显得有些不耐烦。
祁温年“就是…先生,能让一下路吗?我想去卫生间,可是您…”
张极立马秒懂,给祁温年让出了路。
祁温年感觉自己晕头转向,路都走不稳。最后,她挣扎着跑到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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