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辰在一旁安慰着她,不过没有几秒,他便正经道:“十一,这次来我们有要事,现在你要用意念入你阿娘和哥哥的梦,告诉他们你很好。你不用害怕,我会帮你。”
“同时,你得让你哥哥去一趟王军驻扎之地,你哥哥在南辰王军有一定威望,如果他出马,几十万王军一定会有所感悟。”
“为何?”时宜很想问问为什么,但是终究没有问,她总是无条件的相信师父。
就这样,还没等时宜搞明白一切,在周生辰和妖宗之物的帮助下,她真的进了她阿娘和阿哥的梦,这是同一个梦。他们的梦如此伤感,以至于时宜在梦里发挥出了她安慰人最高的本领。
她不想让阿娘和阿哥伤心下去,更因为带着师父的托付。
许久,等时宜从梦中醒来时,周生辰正在旁边坐着看她,时宜身上的黑烟还是很重,而距离今夜12点却越来越近了!
周生辰看着醒来面颊满是泪水的十一心疼极了,他伸手帮十一擦了擦眼泪。
“又让师父笑话了,其实我不爱哭的。”时宜看着周生辰辩解。
后者宠溺的点点头,眼睛里仿佛在说,我知道,我知道。
“我在梦里见到了阿娘和阿哥,我告诉她们我很好,我阿哥好像成长了不少。”时宜和周生辰诉说着自己的所见所得。
突然,催三娘一下惊醒,外面有小斯的声音传来。
催三娘焦急的走出了门外,小斯递交给她一封信。
她十分认真的看着信,脸上有些骄傲又有种别的失落,“催风这孩子,倒是像极了这小南辰王。”
周生辰和时宜都很好奇信中到底写了什么,他们往前凑了凑,周生辰这才得知原来催风早前就起兵谋反了,还舍了自己的姓氏,只是写信最后再和催三娘说说话。
他倒是有些欣赏催风,能不畏天下之不为。同时,信中催风提到,凤将军和和尚把南辰王府照看的很好,只是士兵士气低迷,不日他将抽空去军营看看。
最后催风特地交代,让催三娘看完这封信赶紧烧了…
时宜和周生辰面面相觑,此刻他们心里都生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催风既然已经反了,那如果他真的去了南辰王军驻扎地,不会策反所有士兵吧?
二人都有些拿不定主意,正是迷惑,却听到催三娘说了一句:“去做你自己想做的是吧,人生这路,万不可等失去后才开始后悔。”
这话像是对催风说,又像是在对周生辰和时宜说。
“周生辰,我们去逛逛清河郡吧,我虽然自幼长在这里,但是少时不太方便,这一次师父你正好也在,我最想和你一起去逛一逛了。”
时宜还是像从前般有些孩子气,周生辰心里正是着急有些忽略了时宜说的话,他正将地鼠唤出,想要问问时宜身上的东西什么时候会消失。
地鼠也不知,只道只能听天由命。
周生辰怕极了,这种束手无策的感觉像极了当时剔骨前被定在十字架上,这一次他再也不想坐以待毙。
他头一次拒绝了时宜的请求,“十一,你先留在这里陪陪母亲。我有事去去就回。”
他取了十一头上的一件珠钗,同地鼠一起来到了刘子行的寝宫,病榻上,刘子行不停的咳嗽着,一口鲜血染满整个手帕。
周生辰走上前,借用十一的珠钗强行入了刘子行的浅眠之中,梦境里,刘子行看到周生辰吓破了胆。
“皇叔,对不起,都是金荣,是他害的。”“皇叔,不是我想杀你,是你功高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