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这种事,说来就来。
祝煜昨天还和《念念》组一起庆祝,在她和左洋洋常常夜聊的那个楼梯间,把酸奶言欢。今天起床就发现头痛得要死,只好拜托童安帮自己早课请假。
可惜睡到早课下了,宿舍成员熙熙攘攘地回来了,祝煜还没缓过来。
“小煜,还在睡吗小煜。”寝室的摄像头一直开着,不想被拍的时候就自己遮上,节目组一周来拿一次,挑挑拣拣剪点素材走。因而左洋洋在宿舍才不怕避嫌这些。
看她没反应,左洋洋伸出手去摸她的额头,“嘶——怎么这么烫。”韩竹刚进门就听见左洋洋这么说,“小煜发烧了?”
“对。”左洋洋急急忙忙爬上她的船,拍拍她的脸,“能听见我讲话吗煜煜,你发烧了,我们得去找医生。”
祝煜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喊她,又被套上衣服,抱下床,再次醒来,靠在她床边的是温依。
看到她在,祝煜有点开心,也有点失望。
“醒啦小煜?要不要喝水。”祝煜常端的保温杯里灌着温热的水,温依用手背试了一下水温,又递给她。
大概是病了的缘故,祝煜嗓子生痛,接过水咕嘟咕嘟喝了大半,嗓子的痛感还是没有丝毫减弱。祝煜指了指喉咙,温依立马反应过来,去喊医生。
“啊——”医生关掉小手电筒,“嗓子发炎了,肿的跟核桃一样大。”在纸上快速记了什么,“这几周少说话,别过度用嗓,先来挂五天水吧。”
祝煜愣了,扯着嗓子问,“这个意思是,我不能唱歌了吗。”
“唱歌?”医生看了看她,“祝煜啊。”叹了口气,“身体最重要。”
意思是,不可能。
似乎也是对她突然暗淡下来的眼睛于心不忍,医生俯身帮她掖好被子,“先看吧,能消炎就能上场,不过——”
话锋一转,“不要太累了,这次是因为长时间压力太大,处于紧绷状态,终于放下之后,难免脱力而生病。”
祝煜点点头,毛绒绒的脑袋藏到被子里,眼泪打湿了面前的被子,盖在脸上痒痒的。
温依在旁边手足无措,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煜煜你饿吗,我去给你找点吃的吧。”
祝煜委屈巴巴,“我想吃哈密瓜。”
“可是这一周好像都没有哈密瓜啊。”温依没懂她的话里有话,或许是懂了,怕她难过,只好装傻充愣,“我去看看吧,你先躺会。”
“好。”祝煜乖巧地点点头,难得的像条温顺小狗,不至于随时随地露齿尖牙来。
老人们常说,生病的人脆弱,矫情,多愁善感,祝煜何尝不是这样。
她哪里是想吃哈密瓜,她是想左洋洋。
左洋洋啊左洋洋,你为什么不来看我啊。
我们不是刚开始就很喜欢彼此的好朋友吗,我们不是一起泡练习室一起努力的好朋友吗,可她温依今天都能来看我,你怎么不能。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什么呢,大概是温依提着一小袋切好的哈密瓜回来了,她说,“叶冬姐姐给我的。”
叶冬,左洋洋真正的好朋友。
祝煜彻底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