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渔,别趴着偷懒,快点写试卷啦!”苏梚柠用冰镇可乐贴在南渔的手臂,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了不少。
南渔还是软软的摊着,看着被自己丢在一边的试卷,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我真的不想做,饶了我吧。”
“要不这样,你先做,不会的再看我的。”苏梚柠揉南渔的脑袋,语气温柔,态度却很强硬。
南渔只好认命的拿起笔开始写,心里真嘀咕:要是知道你俩来我家是为了刷题,我才不让你们过来,简直受罪。
一个学霸就已经够了,结果屁股后面还跟着一个,所以为什么要同意苏梚柠把温淮也带过来。
这两个人抓着自己不放,非得一起学习,南渔本就不擅长拒绝,再看到苏柠梦可怜的眼神,更加无法拒绝了。
她向来一看书就犯困,再说也从来没有完成过什么作业,这次的期中考试原本打算随便糊弄过去得了。
但前几天,傅祈年找到自己,交代在期中考试不能混水摸鱼。显然又是托自己好哥哥的福,说什么至少得及格才不那么丢脸。丢脸个屁,自己又不是游手好闲的人,学习不行拿别的特点来弥补不就好了。反正凡事有哥哥在,继承家业什么的也轮不到自己。
当初也是他们自己说的,让自己想做什么就放开手去做,学习什么都不重要,现在又千方百计的找方法让自己学习。
南渔转过头去,看见苏梚柠和温淮正看着卷子上的一道大题讨论,看她们样子应该讨论很久了,但还是没有找到解决方式。
“怎么啦?”南渔凑过去问。
“这道题目需要画一条辅助线,我和温淮试了很多方法都不对。”苏梚柠把草稿推过来,让南渔看。
是一道几何题,求图形的面积。草稿纸上已经用铅笔画了很多标注,南渔凑上前仔细看了起来。
按理说南渔算是学渣,连苏梚柠和温淮都做不出来,她看了也白看,但苏梚柠却直接把草稿递过去,显然是想和南渔一起讨论的。
“嗯······从A'到B点的话,可以算出来吗?”南渔想了一会儿,指着草稿纸上的图形说。
苏梚柠定眼一看,这个方法他们还没有尝试过,连忙和温淮算了起来,这次没一会儿就解出来了。
苏梚柠拍桌欢呼,一把将南渔搂住。
“怎么了?怎么了?”南渔被突然抱住,不名所以。“算出来了吗?”
“终于解出来了!”苏梚柠开心的拍拍南渔的背,南渔也开心了起来,拿过苏柠的卷子仔细看。虽然看不太懂,但因为自己的一个建议帮助到别人也挺开心的。
“多亏了小渔,今天请你吃蛋糕。”南渔开心的点头,然后和苏梚柠相视之笑。
“我还是挺有数学天赋的。”南海有点沾沾自喜瞬间有了做卷子的动力。
“我订了森林家的蛋糕和奶茶,半个小时就到。”温准在一旁已经用手机下好了单,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谢谢温淮啦!”苏梚柠眼神都没给温淮,只是笑眯眯的对南渔说:“上次带给你吃的黑森林就是这家的,其他的也超好吃,你肯定会喜欢的。”
南渔点点头,然后转头对温淮说了声谢谢,温淮没说什么低头继续写试卷。
温淮这样的反应苏梚柠眼里再正常不过了,因为温淮有些慢热。对还不太熟悉的人会比较冷淡,会让人觉得有点不易靠近。
之前苏梚柠说过,温淮从小学习乐器,又喜欢听演奏会。光看学习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嘛,像个书呆子。
察觉到眼神的温淮抬起头,发现南渔看着自己脸发呆,他摘掉眼镜看过去,对方才略显尴尬的低下了头。
还是一个好看的书呆子,书呆子中的极品。南渔心理想,长得好看的学霸,是多少少女的梦中情人。
自己到底是在一个帅哥圈里长大的,哥哥年轻帅气,妥妥的钻石王老五,再看傅祈年,校草级别的。要不然估计也会拜倒在温淮的校裤之下。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门铃就响起来了。是外卖到了,南渔连忙站起来去开门,也是为了缓解刚才盯着别人看被当事人抓住的窘迫。
南渔将甜点和饮品一摆放出来,温淮只是拿了一杯冰美式喝了一口,他的眼镜又带了回去,变回了温和的班长。
“班长,你不吃吗?”南渔看见温淮没有点蛋糕,问道。
“我不喜欢甜的。”温淮摆摆手,让我们自己吃,又埋头看书了。
南渔还想说什么,苏梚柠拍拍她的手让她不要在意,南渔便坐下慢悠悠的吃起来。
愉快的下午茶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南渔休息了一会,决定放弃理科,先决定文科。
下周一是一场期中考试,这段时间各科目的卷子比以往又多了些,南海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期中考试的阵仗那么大。
但她也没有一丁点儿办法,考试躲不了,这次的成绩又被要求,南渔可不想给兄长嘲笑她的机会,所以必须门门都及格,最好还能超常发挥。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理科公式那么难背题目那么复杂,她只能祈祷自己文科考得好些,互补也行。
南开的试卷批阅得特别快,周一学生们考完试,周二差不多分数就出来了。
南渔一大早又差点迟到,几乎是踩着铃声进教室的,凳子还没坐热,温淮就让她去趟办公室。
“什么事呀?”南渔放下书包,转头询问。
“不知道。快去,让老班等久了又要说你。”温淮皱了下眉,轻声催促。
南渔点点头,整理了一下校服往办公室方向去。
“报告。老班你找我干什么?”南渔走进办公室就感觉有些不对劲,老师们看过来的眼神更人不舒服。
南海直觉老班叫自己过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难道自己考得很差,差到要公开处刑了吗?
“南渔,有件事,我要问问你。”老班将数学试卷二抽出来放在桌上,然后指着一道大题,语气严肃。
“这道题你是怎么做出来的?”
南渔凑上去看,一堆红叉里出现了一个勾,正是周末她与苏柠讨论过的题目类似,没想到她照葫芦画瓢,竟然做对了。
“你的考场就你一个做出来。”
“什么意思?”原本还沉浸在开心中的南渔总算回味过来老班的意思,脸色瞬间拉了下来。
“你怀疑我作弊?”老班没说话,只是盯着南渔,南渔怒极反笑,说:“你都说了考场就我做出来,我怎么做弊?这道题我就是自己做的,你爱信不信!”
“如果是作弊还好,要是从哪里弄来的题目那问题可就大了,不然你个不务正业的怎么可能做的出来,趁早承认吧!”周边不知道哪位女老师突然阴阳怪气地说。
南渔看过去,不认识。她笑眯眯地说:“老师该不会你们班每几个做出来,而我这个不务正业的却做出来了,你嫉妒了吧?”
女老师气得涨红了脸,南渔却偏头对老班说:“我虽然经常旷课,但这种事我不会去做,也不屑去做。如果你不信,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话说完,南渔还送了女老师一个批衅的眼神,头也不回的走了。
办公室里传来了女老师气极败坏的声音,还有其他老师好言相劝的声音,说出来的话难听至极。然后听见老班怒吼一声:“你是个老师,说话注意分寸!”办公室才安静了下来。
南渔冷笑一声,要不是刚才和老班对峙过,会以为这是一个关心学生的好老师呢。
她到教室,就看见三五成群的同学聚在一起议论纷纷,有人看见南渔回来,夸张的咳了几声,议论声复然而戈。
南渔索性靠在门边,打量着那几个装模作样实则幸灾乐祸的学生们。
“小渔,怎么样?”苏梚柠穿过人群牵住南渔的手,关切地问。
“没事,不用担心。”南渔自己心情不好,还要安慰朋友,目光却落在她身后的众人。
“老班说什么了?”温淮在旁边问子一句,“我和苏梚柠可以去解释作证。”
“不用,没做过就没做过,不需要这些,做了反而影响你们。”
“不行,我要去找老班说清楚!”苏梚柠用开南渔的手,气势汹汹直奔动公室,南渔使了个眼色温淮紧跟其后。
两人离开后,角渔看了一眼教室里神色各异的男男女女,冷笑一声回到自己座位上,不再理会。
教室里还有在窃窃私语,无外乎就是今天发生的这件事,办公室里就在走廊尽头,刚才这么大声肯定听的见,一传十十传百的。
人言可畏,每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一个人,校园里最不缺这种东西了。
所以,南渔最讨厌学校了,明明应该是最和谐,最温暖的地方,却偏偏乌烟障气,让人一秒都不愿待下去。
但南渔不会走,她只要现在踏出南开一步,明天指不定传出什么版本,她倒要看看,这群人能闹到成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