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房间里的一切还是最初的模样,从她住进这里开始,鞋架上多了一双白色的拖鞋。
她离开的那天,那双白色的拖鞋依然放在了鞋架上。
司谙换上了黑色拖鞋,将白色拖鞋放在了女孩的脚下,它的小主人回来了。
她,回来了。
小姑娘一路上都憋着闷气,脸鼓成了包子形状,气鼓鼓地穿上白色拖鞋,拉着白色行李箱径直走进了她原来住的房间,那里依然是她的卧室。
床上的蓝色小狗玩偶还放在了她离开前的位置,不同的是,司谙怕它落了灰,给它穿上了一层透明的外衣。
窗边的蓝玫瑰还戴上了帽子,司谙怕它落了灰给它做了个帽子戴上。
衣柜里的每件衣服司谙都为它们穿上了防尘罩,她离开的日子,少年把有关她的一切照顾的都很好。
她选择离开,甚至没有给他一个离开的理由,连挽留她的机会,都在她的计划里让他自然错过了。
在她离开那天的饭局里,邬夜曾问过他:既然想她,为什么不去找她。
当时司谙说过:因为她是我喜欢的人,所以她所有的选择他都尊重,包括离开他。
他也只许她离开这一次,他当时红着眼回答,刚倒满的酒,他与邬夜一饮而尽。
那场饭局结束后,司谙也问了邬夜同样的问题:既然想她,为什么不去找她。
当时邬夜眼角泛红,许是喝多了酒,许是那晚的风吹得。
少年听见影子说:先离开的人没资格说想念,她能摊上我这么一个合格的前任那是她的福气。
司谙也喝得烂醉,他记不清那晚邬夜喊了多少遍施予眠的名字,他也喊了许多遍路迟颜。
现在小姑娘回来了,在她的卧室里,在他家里。
司谙站在她卧室门外说着“路大人,小的进来了”
地上是敞开的白色行李箱,路大人在箱子旁边整理着衣物,一时间房间里竟没有了下脚地。
物归原主,司谙捧着那个名为“悸动”的盒子交给小姑娘。
盒子是他偶然间发现的,在打开盒子的时间里,他忽然读懂了小姑娘的心。
“司谙,你不仅算计我,还窥探我隐私”新账旧账一起算,路迟颜要捍卫她女朋友的地位。
“是你想让我看的,所以我才会看,根据法律规定这不算是窥探隐私”
路迟颜把盒子留在了这里,就是要让司谙看的。
她没有给他任何承诺,但她让他知道了自己被坚定的选择了,所有追求者送的礼物,她都留在了“悸动”的盒子里。
只有他送的玫瑰项链,她带在了身上,他们之间从来不是他一个人的等待,是她的回应,让他的等待有了意义。
“你……我,我现在生气了”小姑娘站起来,双手叉腰伸出食指指着司谙,他骗她回家这件事,她一定要讨个说法。
虽然她自己也想跟他回来,但女朋友的地位是一定要捍卫的。
房间没有下脚地,少年隔空飞吻传给女孩,恋爱改变了少年的冷酷,从此他走路时身边不单有一身戾气,还有她温柔随风的和气。
小姑娘笑了笑,又蹲下身继续收拾衣物,他曾说过,她生气不这样,是沉默不语等着他哄她。
女朋友的地位是他一手捧起来,她想要的,他都会给。
恋爱是司谙和路迟颜在谈,才会这么甜,她在闹,他在笑着宠她。
“路大人,小的有一群狐朋狗友约定下午三点在小荷塘火锅店聚餐”
“准了”
少年隔空飞吻又传给了女孩,男朋友该做的司谙都会做到,主动报备小事一件。
司谙去小荷塘火锅店赴约了,兄弟四人就等着他呢,有了爱情的滋润果然不一样。
兄弟五人分成了两派,有对象的和没对象的来了一场酒量PK,有对象的梁泽和司谙率先干了一杯酒,这是嘲讽单身狗的敬意。
没对象的邬夜、关言之、孟卞紧随其后,豪爽地干了一杯酒以鄙视他们,来捍卫单身狗的尊严。
天气预报说晚上8点有雨,司谙先离开了小荷塘火锅店,在8点之前赶了回来,万幸8点之前没有下雨。
他在7点回来了,司谙明明带了钥匙,还敲着门等着路迟颜来开门。
门打开的那一刻,司谙整个人扑了过来,小姑娘连忙伸手去接他,小姑娘不知道是装醉的他扑在她身上。
少年有意无意地带着她走进自己的卧室,又强硬地顺带着她整个人扑在了床上。
1米86的他整个人压在了她身上,无论她怎么推都推不开他,司谙就是不起来。
掺着酒精的醉意,司谙迷迷糊糊地紧紧抱着她,低声说“路迟颜,别推我,让我抱会儿,我怕你又跑了”
小姑娘果然乖乖听话不推他了,黑夜里少年邪魅一笑,抱着她的手更紧了。
司谙搂着小姑娘不放,路迟颜妥协了,在他的怀抱里她渐渐进入梦乡。
少年的唇在她脖颈肆意游荡,处处留下吻痕,处处留下他的气息。
他自知沉迷无法控制,女孩白嫩的脖颈变成了红色,那全是他的吻痕。
晚上8点,准时下雨了,少年很庆幸天气预报这么准。
庆幸她在9点之前睡着了,庆幸噩梦这一次远离了她,有他在,噩梦不再会轻易地靠近她。
有他在,连雨都吓得躲了起来,他是她的守护神,司谙是路迟颜的守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