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田螺小伙在厨房大显身手,路迟颜也不好意思坐在沙发上看剧了。
小姑娘悄悄来到厨房,大致看了他们一眼。
司谙悠闲自得,他们连打下手的机会都不给司谙,司谙在他们三人之间的作用也就是递盘子碗筷什么的。
路迟颜看了一会儿,这年头连做饭都内卷了,他们是在比谁做的好吃吗,看起来他们三个做得菜都秀色可餐。
她问“你们…都会做饭?”
孟卞骄傲地说“那是!”
梁泽一边翻炒着锅里的菜一边说着“就连司谙都是跟我们学得做饭”
回忆起那段阴暗的时光里,兄弟四人轮流来司谙这做饭。
那段时间司谙重复着做四件事:吃他们做的饭、睡有他们看着的觉、喝他们不让喝的酒、抽着谁都抽不过他的烟。
跌入谷底的少年,身边有他们在,是司谙最值得庆幸的事,他很幸运,一如既往,他们都还在。
“要不你们教教我?”
不知道是谁给路迟颜在做饭这条路上的勇气,让她越挫越勇。
“行啊”孟卞一口答应。
邬夜慌了说“要教你教,可别带上我!”
邬夜慌了,梁泽则不慌不忙盛出菜说着“邬夜,不就教个小姑娘做饭吗,看把你吓得!”
司谙慵懒地靠在墙上站着,手插兜,时不时抬眼看他们做得菜,平淡地阐述这个事实。
“她会炸了厨房的!”
路迟颜看着他不屑地模样却读出了嘲讽。
小姑娘动作迅速,抬腿踩了司谙一脚,昂起傲娇的小脑袋,迈了一大步,站在邬夜身后。
“路迟颜,别站我身后啊”
邬夜更慌了,厨房的定时炸弹在他身后,路迟颜还时不时调皮地动他几下,邬夜的痒痒肉全被路迟颜挑起了。
司谙就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还不厚道地跟着笑了起来。
邬夜转过头求救司谙,司谙才有所动作。
司谙咳嗽了几声,路迟颜回头看他。
小姑娘眼神迷惑,你咳嗽就咳嗽,越咳越大声是几个意思,他又没感冒。
“行了,别闹了!”
司谙走上前牵起路迟颜的手腕,拉着小姑娘坐到了沙发上。
司谙从孟卞买得零食里拿出了个棒棒糖,他剥开糖纸,蹲下身,单膝下跪在小姑娘面前,硬是把糖塞进了小姑娘的嘴里。
小姑娘含着糖,鼓着嘴不服气地说着“我又不是小孩子!”
“小孩子才吃糖!”司谙轻轻谈了一下小姑娘的额头,路迟颜和司谙日常拌嘴,再正常不过的小小动作,甜得厨房兄弟三人齁死。
路迟颜揉了揉着额头,随后也从零食袋里拿出个棒棒糖,去其包装,把糖硬生生地塞进司谙的嘴里说“你也是小孩子!”
司谙紧闭着的唇,因被小姑娘狠狠掐了一下腰而张开。
糖塞进司谙的嘴里,司谙看着小姑娘得意的小眼神挑衅,他又说“那也是比你大三岁的小孩子,颜妹妹!”
小姑娘的脸被司谙捏着,路迟颜无声的对抗是用眼神杀死对方。
他看着小姑娘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小眼神,他称心如意。
美味佳肴已端上桌,四个田螺小伙已就位。
“小嫂……”子还没说出口,孟卞被邬夜和司谙的小眼神吼住了改口说“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孟卞”
梁泽端起酒杯说着“是叫路迟颜吧,不用介绍了,我叫梁泽,我们都听邬夜提起过你,我们都是司谙的兄弟,也不用跟我们客气了!”
小姑娘还没来得及介绍自己,司谙的兄弟们就已经了解个大概了。
孟卞在邬夜家里那几个小时可不是白待的,话题一门心思全在司谙家里暂住的那个小姑娘身上。
不见其人只闻其名都是满心期待,见了真人更是期待满满。
单身二十年的司谙身边竟然有女人存在了,这就足够兄弟们八卦一段时间了。
梁泽和邬夜都端起酒杯了,路迟颜也不好意思跟上,她正倒着酒,司谙则在一旁倒饮料。
“她未成年”
司谙当着兄弟们的面拿走小姑娘刚倒的酒,他用他倒满的饮料和她交换,动作自然且流畅。
兄弟三人相视一笑,也没多说什么。
五人举杯相碰,愉快用餐。
那时的一句未成年,既是关心也是为她挡酒,自那之后任何一个随便的理由,都成了司谙为她挡酒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