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站在门前,抬起的那只手,在犹豫要不要敲门,她犹豫许久,手抬起又放下,直到司谙忽然开门。
他迎面看见小姑娘抬起的手,距离他胸膛几厘米处,他忽然又关上门,司谙在房里等着她敲门。
小姑娘站在他门前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敲门,而司谙的突然开门让小姑娘也不犹豫了。
她那就那么笔直地站在他房门前,双手背在后面,等着他。
司谙在房里背靠着门,仰头闭眼,或许是因为刚才做俯卧撑太累,又或许刚才开门小姑娘抬起的手,莫名地又让他怒火大增。
他等着她敲门,闭眼等待着,可最终还是他先走出去了。
司谙打开门,一眼都没看她,绕过她,走进了卫生间。
小姑娘站在原地,听着卫生间的水流声,她在卫生间和他卧室两个方向来回走。
路迟颜最后还是选择打开了他卧室的门,所谓礼尚往来,小姑娘进入他的卧室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他的衣柜,随手拿了两件衣服,逃离了这个压迫感十足的房间。
路迟颜轻手轻脚来到卫生间门前,轻轻敲了两下门,在洗澡的司谙随后扭转了门锁,门开了。
小姑娘开着一条门缝,伸出细嫩的手臂,凭着感觉递给他衣服,没想到司谙围着浴巾,他那双手连人带衣服把她一起拉进来了。
小姑娘反应快,双手瞬间捂着眼睛,被司谙抵在门上,她手里拿着的衣服成为他们之间唯一的阻碍物。
衣服的薄厚正是他们两人所处的距离,不巧的是,路迟颜给他拿的是黑色坎肩背心和大短裤。
路迟颜穿着黑色吊带连衣裙,背靠着门,捂着双眼,不敢动弹一丝一毫。
司谙的手臂撑着门,圈住着小姑娘,尽管她看不见也不乱动,但司谙认为把她圈在那才是最好的方法。
“路迟颜,别让我今晚叫你第四遍的时候你还不吱个声”
男人低头贴在她耳边说,雄性荷尔蒙围绕着路迟颜,小姑娘甚至能感受到他在她耳边的呼吸声,以及他在她身边细小的动作。
他的手臂撑在墙上,悄悄离她耳边又近了一点,司谙在压抑着愤怒,仿佛下一秒他就要咬上小姑娘的耳朵。
路迟颜捂着双眼,但五官的感觉特别敏感,她好怕下一秒她的左耳不保,她明确感觉有什么东西围着她。
路迟颜静静地靠在门上,她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走也不是,停也不是。
男人又贴着她的右耳,在上空呼吸着,司谙居高临下看着小姑娘。
她束手无策的样子司谙看在眼里,他甚至能感受到小姑娘的心跳声,和胸脯起伏的呼吸。
“要不我先出去?”
小姑娘的声音没有慌张,是清脆又冷静,和他初见对他说的那句“要不你先去换衣服?”是一样的语调。
“就在这”司谙撑着门,拍了门一掌,她的耳边清楚地听到门有多惨。
“我还是先出去吧”
小姑娘转身捂着眼要走,司谙伸手拦住她,拽她回来,小姑娘“砰”一声靠在门上。
声音是挺响的,但她明确感受到她背后贴在门上的那双手软软的,正扶着她背后。
司谙的虎口贴在小姑娘的下颚,她的下颚定在那,感受着他虎口的摩擦,他低头贴在她的唇边,哑声说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也不发信息,大冬天难道你要在路边冻死吗?”
路迟颜明显感觉到他离她更近了,司谙隔着空气,贴在她唇边更进了,那双漆黑的眼,盯着她仅露出来的唇继续说“穿这么少给谁看,吸引眼球也要有个度”
话落,小姑娘捂着眼睛的那双手放下来,她的眼睛直视着那双漆黑的眼。
尽管那双眼很恐怖,尽管那双眼好像要吃了她,但路迟颜就是秉着那种视死如归的心态,看着他。
他的眼睛有多黑,那么她的眼睛就有多白,那是透过眼睛能看到的纯粹的白。
小姑娘就这么看着他,司谙从她的眼中感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没想到下一秒小姑娘挣脱他手臂撑着墙围成的小圈,抬腿一脚踹在他腹部,因为惯性司谙后退了几步。
小姑娘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司谙捂着腹部感觉还挺疼。
但司谙反而有点高兴,清冷外表下的路迟颜还是个小辣椒,他好像成功地惹着她了。
小姑娘生气了,把自己关在房间,司谙长这么大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反客为主,还是被这么一个17的小姑娘摆了一道。
路迟颜他记住了,她的能耐全撒到司谙一个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