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来知道你还在写同人文的事情啊)
(关于某作者终于想起了自己应该更新这件事(?)
亲爱的伊莱
战争看起来很快就会结束,也许明天我们会取得胜利!祝我多活一会儿!伙计!感谢您为我照顾克洛伊,在战争期间,我最放不下的就是她了。转告克洛伊,我很快就会回来。等你收到印刷着战争结束的头条的报纸的时候,我或许就正在回来的路上了呢。我对于贝亚将你逐出不归林的事感到难过,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住在我家里。不过你也可以离开,我了解你。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对吗?请尽快给我回信!
薇拉.奈尔
从小到大,她永远都吸引不了任何人的目光
她总是显得过于差劲,过于令人失望,太胆小,太卑微,太可怜,太笨手笨脚…
或者说,仅仅只是因为她有一个过于闪耀的姐姐。
当两颗一样美丽的星辰在同一片夜空之上出现的时候,更高贵更美丽的那颗星辰,总会使另一颗显得黯淡
过于闪耀的星辰…
薇拉.奈尔
她是克洛伊的姐姐,从小生活在赏识与喜爱之中。所有人都喜欢她。是啊,薇拉总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优雅,那么的美丽大方,那么懂得吸引他人的目光。有谁会不喜欢薇拉呢?有时就连她们一向严厉的父亲,在薇拉的感染下,也会破例舒展开紧皱的眉头,而露出一笑
薇拉似乎出生就是为了迎接掌声和爱戴的
仿佛是故事中为了形成对比而专门存在的角色,克洛伊和薇拉的生活完全相反。她的生活中没有爱,没有关怀,没有赏识,没有同情。只要薇拉与克洛伊站在一起,所有的目光立马都会聚集在薇拉身上。而可怜的克洛伊只会被挤到一旁,然后默默的离开喧闹的人群
没有任何人爱克洛伊,大家都不会喜欢她
他们厌恶她,总是喜欢拿她同她那优秀的姐姐对比,然后唾弃她。尖刻的嘲讽就会永远如影相随。有时候甚至不为什么,仅仅只是因为克洛伊与她优秀的姐姐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却一无是处而遭到恶毒的辱骂
从小到大,从没有人爱克洛伊。
除了姐姐
薇拉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爱她的人
薇拉什么事都会让着克洛伊,所有的苦都为她承担,一生中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克洛伊所做的。父亲严厉而狠毒,把上战场这种事情推给什么都不会的克洛伊。但是薇拉却接下了这生死攸关的买卖。离别的那天,姐姐的背影令她恐惧,直到后来,她得知薇拉在那场战争中活了下来,并成为了优秀的战士
姐姐令所有敌人都闻风丧胆,克洛伊为自己有这样的姐姐而感到骄傲
但是她从未想过…
姐姐会背叛她…
当薇拉将克洛伊的香水以自己的名义发表出去,并获得了众多奖项与赞赏时,克洛伊是何等的绝望与悲愤啊!她永远都没有想到,最爱自己的姐姐居然是欺世盗名的小偷!盗走的是自己妹妹历经心血的成果!一切都白费了,一切辛苦和劳累都被偷走了!因为有一个自称会一辈子爱她的人偷走了她的一切!
为什么?薇拉?你那么优秀,那么受人爱戴,那么幸福,那么快活…你却还要偷盗走我这一生唯一一项优秀的成果?!
为什么?
为什么总是有人天生就生活在爱之中?为什么有人要永远生活在厌恶与排挤之中?成为人们眼中已经死去的人?为什么有人天生优秀?为什么有人活着只是为成为另一个人的陪衬?为什么我与她长的一模一样?却永远得不到肯定与赞赏?为什么就连同情都没有人愿意施舍?
嫉妒,绝望,悲伤,愤怒,怨恨…所有的情感化为一颗丑恶的节点,占据着克洛伊的心房,狰狞的跳动着,使她面目全非
对不起,薇拉
请让我代替你接受掌声与鲜花,作为你偿还给我的代价吧…而死去的“克洛伊”呢?谁爱当谁当去吧!
接受你的新身份,成为一个可笑话剧中卑微的主角…
可悲的享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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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会爱一具早就失去了心脏,而灵魂正在腐烂的躯体?
而这副看似完美的皮囊,实际上是支离破碎,残缺不全的…
当得知了真相…
谁还会爱她?
在那毫无温存的房间里,她记得,她一次又一次从梦中惊醒
她伸出双臂,颤抖着,企图穿过那丝丝糊住她的双眼的厚重的黑色帐
她的心慌乱不安地跳动着,眼前的黑暗是如此的沉重,仿佛她的眼睛早已失明
她再次伸出双臂,紧张地在黑暗中四处摸索着空气,气闷的想从床上坐起…而就在这时,一只滚烫的手放在她的胸前,迫使她重新向后倾倒…那只手急迫的移动着,仿佛来触动她的伤口,使她虚弱的低吟
她记得的自己纹丝不动,先是希望以自己的冷漠去因此终止了因爱情而产生的冲动,继而又想以消极使之降温。她一动不动,知道体验到那最后的亲吻
哦,亲爱的,你为何如此狂热?
在某个夜晚,安妮却体验到了一种她前所未有的感觉
安妮的体内,仿佛产生了一种沸腾而又迟缓的寒噤…那感觉渐渐上升,直到最后变得强烈,将她死死包围,然后炸响,直到她的发根…那感觉似是扼紧了她的喉咙,使她因此窒息…摇撼着,升腾着…最后将疲惫不堪的她抛回到那凌乱不堪的被挡上去
那种的感觉…是一种坠落的沉重…
何要犹豫?
你问我为何哭泣?你问我为何总是那么的绝望而甜蜜?
你是否明白,每到晚上,我对你的恨达到了一个怎样的程度?
你也许从不知道,一夜又一夜,你紧紧的搂在怀中的那个疯狂挣扎的女孩是怎样的咬着牙关企图消除那一阵紧跟着一阵的寒意,企图用力将你推开?你也许不知道,一夜又一夜,她已经不再是在抗拒爱抚,而是毫不留情的在肉体中激起震颤…
那一个早晨,他对安妮喊了什么?
“这是一面镜子,一面大镜子…安妮,你需要坐在这面镜子前面梳辫子…”
啊!难道要他在那永远无法令人欢快的晨辉中去梳理她的辫子吗?
寒冷总是企图包围她,她变得怯懦而消极…她的手指已经冰冷无力,为何她总是如此的绝望与痛苦?
她总是尽力回忆那个仅仅过了几个月就被她丢弃的东西…她闭上眼睛企图回忆那个温馨的空中楼阁…那是母亲为她留下的…礼物
但是那个楼阁却是如此的易碎,混乱不堪…安妮试图回忆那个常用来举行宴会的大厅…那里的智行吊灯的水晶坠子总是微微颤动着,随着音乐的节拍,小心翼翼的摆动。有一个晚上,她盘起了辫子,在后厨忘情的跳舞,直到天明…然而,回忆中出现在他脑海里的,却只有那个灰暗的下午,大厅里的情景…
她记得,她的父亲当时是这么对她说的
“安妮,去亲吻一下你的未婚夫”
于是他顺从的走到那个英俊潇洒…阔绰富有的男人,垫起脚尖,亲吻了他的面颊
啊,安妮知道她已经无可奈何…这么做只会令安妮更加被恐惧与苦痛刺穿…
怎么能相信谎言呢?过于善良和天真,心甘情愿的落入这苦涩的泥潭…
他总是彬彬有礼,又幽默风趣…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接受了那个过去不堪的她…
安妮…不小心厌恶的爱上了他…
一旦带入一个作为爱人的角色,总是会不小心爱上一个人…不是吗?
她害怕着
终于有一天,仿佛突然从爱的沉醉中猛然复苏,他久久的凝视着安妮。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几分温和
“安妮.莱斯特,告诉我,有一天你会像我爱你一样爱我吗?”
泪水从她天蓝色的眼中溢出,然后缓缓滑落
“我爱你,可是我很伤心”
于是他继续用他那通情达理而又温柔甜蜜的语气说
“我应该怎么做才会让你不伤心呢?”
安妮并没有回答
安妮讨厌他的声音,讨厌并仇恨着有关他的一切。他夺去了安妮所有的爱,安妮很想逃跑,从谎言与绝望交织形成的迷乱中逃离…
有一天晚上,安妮终于明白自己永远的爱上了他…她的心已经永远属于他了。那份爱是一种盲目而又绝望的甜蜜,是一种令她狂热而又憔悴的沉迷,其中柔情寸断的温情…
孤独…或许会毁灭人的一切
她总是哭着醒来,把头埋在枕头中,在黑暗里,绝望的喊着他的名字。如果安妮的意识足够坚强,不唤出他的名字,那么,也许安妮的命运会改变的…
但是安妮暴露了内心,她渴求他的体温,他的拥抱,他那所有令她厌恶的爱
安妮明知道自己不过是他众多的情爱对象之一…是特定的环境将安妮引进他的生活。但是安妮不小心溺亡于这个她明知道是陷阱的泥潭,并甜蜜的沉沦于其中…不再复苏
泪水又一次涌上安妮的眼窝,她把泪水擦干,但是眼泪还是不止的滑落。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曾流过这么多的泪水
为什么?为什么身为女性的天命总是要变成这个样子?总是要将心完整并永远的交付到一个男人身上,并总是需要把这个男人作为自己生活的全部,自己的世界的支柱?
而那个男人可以将感情投入到其他事情中,转移注意力,不再爱她…可是安妮可悲的命运总是在孤注一掷的困在一间收拾整齐的房子里,面对一堆永远没有织完的毛毯,在漫无目的的纺织中叹息,并回忆着爱情的痛苦
温柔,狂野,指责,缄默…多情的缠绵…
她总是多次演绎着,为了重新征服她爱的人。
所有这些下意识出现在安妮脑海中的手段,结局却总是有始无终…他对安妮敬而远之,或是对她的忧伤视若无睹
也许他厌倦了…
欺骗…
与父亲一起…
再一次带走了安妮的一切…
面对安妮撕心裂肺的大声指责,他拥有擅长于一个害怕受伤的女人交谈时所向披靡的能力,他只消一句话,便可以击中对方的要害…然而,就在他刚要做出一个高傲的表情时,安妮却因为愤怒而瑟瑟发抖起来…她破口大骂起那个她依然深爱的人,开始她的语言还是那么的机敏,理智…最后变得粗野和蛮不讲理起来。然而,他只是像过去那样静静的注视着崩溃的安妮,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场十分精彩的话剧…
“你还是爱我的”他不无嘲讽的笑着“你是多么的爱我…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呢?”
他很快就恢复了他那常有的彬彬有礼,却高傲冷漠的态度,这一次,安妮真的绝望了
我为你而痛苦,你就像一个时常会崩裂开来的伤口一样,令我痛苦…我深爱着你,即使你背叛了我,伤害了我…再想起你的时候,我总是恨着你,却还在爱着你…
安妮变得害怕献出,害怕被伤害…现出的越多,被伤的也越深…他早就失去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变得麻木与冷漠。可悲的是,依然在深爱着那个创伤并背叛她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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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见过这么严重的伤了
这是怎样的伤口啊?各种横向的,纵向的伤口刻在了患者的手臂,胳膊,小腿上…最严重的伤口要数头部和背部的…背部的斜向伤口狰狞恐怖,表面被割开,露出里边鲜红的肌肉…
头部的伤口看起来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砸过,似乎患者用尽全力撞到了一面墙上…大多数小伤口看起来是被划伤的,他好像在极度惊恐的情绪下,在不断的奔跑…
他伤的太严重了
艾米丽并不能明白,这些伤口到底是怎么造成的。难道他身上的伤还不够多吗?也许他的精神状态有问题…真可怜,他的生活一定过的不好。还好他弄昏了自己,否则天知道他还会有多严重的伤!
在终于处理完这个奇怪的患者之后,艾米丽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畅快。但令她担忧的是,这个病人如此急需输血,否则,失血过多依然会要了他的命。这让艾米丽很为难,庄园里的血袋并不多,而符合他的血型的仅剩下一小部分的库存
艾米丽知道这个病人是谁,他之前和一个叫艾达的人一起来到这个庄园里的…
那个叫艾达的人,貌似是个医生…
当时,艾达和伊莱一伙人把他送进医务室的…还有一个叫甘吉的人,也受了很严重的伤。但是他说那个名叫安妮.莱斯特的玩具商(说实话艾米丽一直觉得这个职业会比当医生有趣)帮助他处理了那些伤口。看得出,安妮在包扎伤口上算得上是一个新手。但在包扎伤口的绷带交界处,却打了一个精致而使用的结。其精致程度令艾米丽由衷佩服。
艾达的眼神灰暗无光,眼球上遍布着血丝,看起来应该很久没有休息…据伊莱陈述,他们是在第二天找到受重伤的埃米尔的…他的伤势太重了,能活到第二天,真是个奇迹…
然后这些人就连推带拉的把艾达扯出了医务室…艾达看起来可一点都没有离开埃米尔的意思
话分两头说,艾米丽发现甘吉的伤口与埃米尔背部的伤口形状相似,也许是同一个监管者造成的…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艾达回到她们的房间后,向薇拉询问道
“医生说并不清楚埃米尔会什么时候醒来…”艾达忽然不说了,只是悲伤的抬眼看了一圈坐在她身边的人,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
“或许吧…有的时候我们真的要承认无能为力”薇拉小声说道
“先别这么快下定义,说不定他会好起来呢”安妮勉强微笑起来。他身边的那个名叫甘吉的击球手温和的看着安妮,他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放在安妮的肩上,以示安慰。安妮则抬起手掌,用掌根擦去了眼角挂着的泪水
“没事的,艾达,只要埃米尔多休息,他会好起来的…打个小小的比方,就像年久失修的钟表一样,只要有了合理的调休,很快就会焕然一新…所以,不用担心啦,我们要相信埃米尔”特雷西对艾达说道
然后大家都沉默了一小会儿,沉重的气氛还是像雾一样不肯散去。此时,它扩散在空气中,被房间里边的人吸入。阴郁忧伤的气息仿佛悄然融入所有人的血液,使大家无比悲怆…就连呼出的气体,都似是阴郁的烟,不断在众人的呼吸中扩散飘飞…然后沉淀,死死的压在大家的心里
“我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感到难过”特雷西的声音响起。她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沉重
“我也是”安妮轻轻的加了一句
艾达注意到伊莱此时表情怪异,他来回走了几步,看向艾达,张了张嘴,但又闭上嘴,然后紧张的看了看薇拉…似乎在犹豫不定
艾达走上前,抓住了伊莱袍子的边缘,满怀希望的颤声问询他
“你…有办法的,对吗?伊莱…你肯定有…”
艾达凝视着伊莱
“他不靠谱,艾达…伊莱,我警告你,别处馊主意”薇拉瞪着伊莱,警告性的皱起了眉
“不算坏主意”伊莱回答。对此,薇拉报以不屑的一声冷哼。艾达注意到安妮身边的甘吉朝薇拉投去表示厌恶的一眼
伊莱走到艾达身边,低下头,轻声对艾达说
“去找她…她叫伊德海拉”
说完,他起身,回头看了薇拉一眼。而薇拉只是冲伊莱翻了个白眼
“记得吗?海拉是监管者”薇拉说
“她会的…艾达有条件”
随后伊莱递给艾达一片鳞片,冲她眨了眨眼睛
“怎么找她?”艾达迫不及待的问
“哦…这个…”他有些为难的说。这时,他走出对峙中的薇拉和安妮,又走回到了艾达身边。此时听到薇拉正冲甘吉大声嚷嚷着小心点什么之类的话
“跟我来”伊莱温和的说(“他们太吵了”先知这么解释道)
“你需要睡一觉…”
“不不不不不,不睡觉!这真是个坏主意!”
艾达惊讶的说“再何况我担心埃米尔!我怎么会有心情睡觉?!”艾达大声说
“的确,但我明白你是唯一一个有这个能力去使用这个办法的”伊莱告诉她“你可以快速的放下现实,让自己平静下来…试一试好吗?实在不行可以用别的方法…”
艾达只好难受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此时才发现自己确实很累很累了…对埃米尔的担忧,以及对埃米尔受伤的恐惧,对未来的迷茫…这一切已经深深的压制了艾达,使她困倦的不知所措…
那么好吧…就…一小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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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伊莱走上前问道。此时,艾达刚刚醒来
艾达看着,表情怪异,然后缓缓眨了眨她碧绿的眼睛,轻声叹了口气
“她说…”艾达顿了顿“焰,弥漫之际…他将醒来…但,很快就将被梦境中的白掩埋…”艾达说着,皱起了眉“我想,“焰”的意思是指烟火?新年吗?那也太久了一点…“梦境中的白”…什么…”说着,艾达坐起来,将额头上的鳞片拿下来,凑到眼前,仔细的看
这是一片深紫色的鳞片…有指甲盖那么大,很冰凉,表面光滑,透露出一层暗蓝色的光。她端详一会儿后,然后将鳞片还给了伊莱。他接过鳞片,小心的放在了随身携带的腰包里
“梦之女巫的鳞片”伊莱似乎知道艾达想要问什么,忽然说道
“很早之前海拉就送给我了…我并不是她的信徒…我们之间算是认识…嗯…这片鳞片可以作为信物在梦境中呼唤她…反正她不睡觉…我没有认真使用过,我没想到能帮到忙”
他说完,吸了一口气
“现在想去看望一下埃米尔吗?也许你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艾达点了点头“当然”
忽然,艾达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叫住了伊莱
“克拉克先生,如果你是先知的话…你是否知道些什么?”
伊莱的脸上掠过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先知并不是像人们所想的那样…我们只是看见未来,却无法完全透视未来…预见未来的同时,我们能看到事情发展的可能与结果…而且,对于一个如此“作弊”的能力,我被告知不能将这个能力运用到…回答之中。因此,很遗憾,艾达,这个我并不能帮你”
艾达失望的叹了口气,伊莱把她送到医务室门口,然后就与她道别了
艾达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疑惑的看着走远的先知
那他为什么愿意将鳞片借给她呢?这不也是篡改了未来的一部分吗?
但是先知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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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人在深夜去拜访一个正在睡觉的人吧?
不会有人…在这么晚去打扰一个…单独呆在房间里的人吧?
看起来,安妮.莱斯特今晚必须单独过夜了。她亲爱的舍友们一个不剩的离开了…艾达.梅斯默和特雷西.列弗尼克在医务室里一起守着埃米尔,特雷西是去陪同艾达去了。薇拉.奈尔从不在组合宿舍里过夜,她喜欢独自一个人待着。
安妮不能明白,为什么薇拉喜欢独自一个人呆着…对安妮而言,孤独的滋味可不好受…安妮很了解那种感觉
安妮在被子里缩着,平时她总能听到舍友的呼吸声和翻动身子时发出的声音。而今晚这个宿舍过于安静,黑暗…嘿,哪怕是只有他和舍友中的任何一个人留下来呆着也好啊!这里太安静了吧!
倒不是为了和谁说话…谁不害怕黑呢?特别是有一个人———伊莱.克拉克老是在睡前给你讲鬼故事之类的…什么幽灵啊,鬼魂啊,怨灵啊之类的…是啊!是很可怕…但是安妮从未听过这些新鲜故事呢…因此,哪怕是怕的要命,但是安妮还是要听
等等,门外是不是传来了脚步声?
安妮吓坏了,她把被子从脸上拉下来一点,露出眼睛,然后惊恐不安的凝视着漆黑的宿舍门…她仔细的听着门外的动静
门外的脚步声更接近了吗?
但愿她锁好了门!
一阵声音响起,这个声音孤寂而恐怖
咚 咚 咚
敲门的声音响起,无疑来自那扇漆黑的宿舍门
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一个黑暗的影子闪进了门里,并轻轻带上了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安妮惊恐的冲着那个影子尖叫着,那个影子飞快的冲到了她面前。安妮根本没有时间逃跑,而那个影子也没打算这么做,只是一把按住了她的被子,并且捂住了她的嘴
“冷静…是我,莱斯特小姐”
哦,听到了这熟悉的沉重嗓音,安妮这才意识到来者是她的好朋友甘吉.古普塔。她惊恐的看了看甘吉,然后扯下他捂在自己脸上的手
“你怎么这么晚过来!巡守者不抓你的吗?”安妮忍不住嚷嚷起来,吓得甘吉连忙对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还是晚了,俩人都听见了走廊里远远传来的脚步声…安妮看了看甘吉,忽然一把拽住他,把他扯到了自己身边。甘吉因为分神并没有防备而站立不稳,然后倒在了安妮床上。安妮一把掀开被子,把甘吉盖在了厚厚的被子里。然后她自己也老老实实的躺在了被子中,甘吉小心的缩在被子里
宿舍门被猛然推开,巡守者绑着绷带、戴着兜帽,死气沉沉的脸出现在门口
安妮冷静的装作被吓到的样子,猛地从床上坐起
“哎呀!你干什么?!”她大声叫起来“现在是睡觉时间!”
巡守者的喉咙里发出咔咔的声音,用没有眼睛的脸朝着安妮对视了很久,然后退出了门,并关上了它
“谢谢您!真有礼貌!”安妮讽刺性的喊道
当巡守者走远后,安妮点开了床头灯。她轻轻的拉开被子,看着缩在被子里的甘吉
“先生…你的伤…”
安妮注意到甘吉的衣服已经被血沾湿了,显然,甘吉的伤口又裂开了…安妮起床,开始在房间内寻找医疗物品
“你的伤很严重…过会儿也许要去艾米丽那里,先生”安妮找到了碘酒和绷带,于是转身向他走去。此时,甘吉已经坐起来了
甘吉只是静静的低头看着安妮,什么也没说…但在安妮扭头看向甘吉的脸的时候,他又将视线挪开
“你的脸上也有伤口…怎么回事啊…”她说着,拿起棉签轻轻的给甘吉的伤口消毒。他静静的看着那一根棉签
安妮又给甘吉重新包扎了一次伤口,在此期间他一直没有说话。这让安妮感到不安,兴许是感到了安妮的慌张,甘吉终于说话了
“呃…你…嗯…被子…”
他语无伦次的说。安妮有些尴尬的看着他
“不是说情况危机嘛…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先生,我向您道歉”安妮说着,在原地站着不动了。此时,在昏暗的灯光下,安妮看见甘吉的脸色似乎显得更深了一些
“你其实不用道歉…”甘吉轻声说。安妮开始收拾医疗物品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怎么会弄成这样子的?还有这么晚来找我,我不认为你是过来找我聊天的”安妮说
“嗯…通风管道…”甘吉支支吾吾嘟嚷道“跳下来的时候扯到了绷带,落地的时候伤口崩裂了”
“那你这么晚…”安妮追问
“我的宿舍空了,我出来走走…”他解释道。安妮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好吧,不过,我们要先去艾米丽那里一趟了,先生”
安妮抓起一件黑色的袍子,递给甘吉,叫他披上。因为甘吉白色的衣服在黑暗中会显得过于明显,安妮可不想再引起麻烦
就在俩人离医务室只剩下一小段距离的时候,安妮忽然听见身后有东西从房顶掉落下来的声音。她吓了一大跳,回头看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响…但在黑暗中,她什么也看不见
忽然,安妮感到一阵风猛地从她身边朝前冲去,直奔前面行走的甘吉。安妮深受抓那个身影,却只抓了个空
她听到甘吉痛苦的吼了一声。黑暗中传来扭打的声音。安妮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只是又向前走了几步
终于,安妮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点点白色的东西…想必是甘吉的白色衬衫。她伸手抓住甘吉的袖子,企图把他拉过来。冷不防她的手臂被一个锋利的东西狠狠的刺了一下。安妮痛的倒吸了一口气,抽回了手。但随后又伸着手臂去抓甘吉…然后他感到自己的脸颊被划了一道口子,一双手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安妮咳了起来
似乎甘吉在黑暗中摔倒了,很快又爬了起来。此时,他在寻找凶手…
安妮又难受的咳了几声
甘吉冲了过来
此时正在掐她的人忽然放开了安妮,然后迅速逃离。甘吉跑了过来,扶住了安妮,粗声喘息着
甘吉伤的很重,安妮能嗅到他身上一股重重的血腥味。她抓起甘吉的一只手,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带着甘吉走向医务室
安妮比甘吉矮很多,力气也很小。柑橘高大沉重的身躯压着她差点走不了路…不过安妮还是咬着牙连拽带拖的把甘吉扯去了医务室
“怎么回事?”特雷西问。此时她正在为安妮处理脸上的伤口,安妮痛的“嘶”了一声
“是啊!我也很好奇,你们俩是怎么做到这么晚一起过来医务室并且遍体鳞伤的”
艾达说着,朝甘吉点了点头“特别是那位先生”
“有人谋杀!!!!”安妮尖叫一声,然后就被手臂上的疼痛刺激的惨叫了一下。特雷西从甘吉手中抢过他捏着的棉签,不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亲自为安妮处理伤口(“你的动作太粗鲁了!先生!要温柔一点!”特雷西责备的说道)
“有人谋杀?在庄园里?”艾达惊讶的说“为什么要杀你?你看起来没有惹过任何人啊!”她疑惑的说
“不是冲我,那个人直冲甘吉,要杀他!你看看他的伤!!”安妮大声说“这些,这些,还有这些!只要偏了一点,就会要了他的命!”
“但是凶手对你动手了…”甘吉沙哑的说了一声
艾达看看甘吉,除了他侧身和腿上包着绷带的伤口,他的小臂,脖子和胸膛上也有许多血口子。他的背上和手臂上伤的最重,浑身都是血。但是…艾达注意到,有许多伤口,比如他胸口和脖子上的伤…似乎都避开了甘吉那些真正致命的部位。这真的是巧合吗?在艾达眼中,或许未必…这些伤口都小心的避开了那些致命的部位,只有对人体结构了解,通透的人才能做到如此精细…
那么就可以拍出杀手是生手的可能了…也不太可能是打不过甘吉…杀手有能力致伤甘吉,为什么就不能杀了他呢?
除非…是杀手认出了甘吉,出于某些原因,放弃了下死手…但是甘吉被激怒了,于是不得不与他周旋…可是不能杀了他,因为他并不是目标…所以所致的伤害只是避开了致命部位…
那安妮呢?
艾达打量了一眼安妮,显然,安妮处于一个在纠纷中扮演劝架角色的存在,因此,她也受伤了…而安妮脸上的伤…以及甘吉说的凶手对安妮下手这件事…也许他意识到了安妮对柑橘的重要性,于是故意造成要伤害安妮的样子引开甘吉…也许他并不想和他们两个再打下去了,需要一个方式撤离…
又或许…是害怕惊动真正的目标?
而经常走那条通道的人…
艾达猛的扭头,对从医务室内门走进来的人说
“有人要杀你,伊莱。就在刚刚”
先知看起来惊讶极了,他疑惑的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看来,想杀我的人…并不知道我今晚正好打算离开的决定…”
伊莱.克拉克平静的说道。
他把脸转向艾达,隔着眼罩,注视着她
“我必须和她谈谈”
不顾艾达的反对,先知离开了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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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黑雾的潜行…
小心心跳的扭曲…
小心阴暗的爱意…
小心火焰的闪烁…
小心不该出现的黎明…
你不曾忘却,也不曾敢于回忆…
你不该逃离…
你将她忘却,任凭梦境将你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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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伊莱早就知道他要面对的是什么
只不过是不愿意相信…
他多么希望自己遇见未来的本领不再那么熟练,只出一次错…
这个未来,他必须要面对吗?
他现在真的很不喜欢这个能力…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再拖下去了。这场谈话必然要发生,不然,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会因他而受伤
或者死去…
这个未来当然是有的,他总是看见…闭眼,是昔日朝夕相处的伙伴们残破的躯体,他们的脖子上流着血,心脏上插着刀…睁眼,是伙伴们欢笑的身影,似乎死亡与毒害从未接近…
梦中,是她在血泊中孤独的身影
伊莱不喜欢未来成为那样…直到这些画面一次又一次的出现。他知道,如果再不出手干涉未来,这一切必然发生
可是贝亚说过…不能干涉未来,不能改变命运…不要试图改变必然发生的事情…
伊莱不想让无辜的人死于这场阴暗的斗争
这是他与她的纠纷
他必须阻止,必须干涉,哪怕违背了先知处事的规则…
作弊者必然受到惩罚…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知道真相
他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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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听到敲门声,薇拉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哦,门口站着的是安妮.莱斯特,那个玩具商…还有伊莱
“啊!安妮!你的手怎么回事?”薇拉惊叫一声,看着安妮手臂上绷带交缠的模样,倒吸了一口气
“有人谋杀!”安妮说“那个人要杀古普塔先生!太可怕了!”安妮说着,惊恐的闭上了眼
“甘吉?嗯,虽然他的确看起来很让人不舒服…但是,啊!不至于有人想要杀他吧!”薇拉说着,叹了口气,摇摇头
“我才一个晚上不在,你们怎么都受伤了?”薇拉严肃的说,看着安妮手上的伤,又看了看安妮脸上的伤。薇拉紫色的眼睛闪了闪,一股微妙的情绪从她眼中消失不见
“知道我的意思吗?我没保护好你们…我的错”薇拉看了一眼伊莱,又看了看安妮
“甘吉伤的严重吗?主要是哪里?”薇拉又问道“我得知道他主要伤在哪里,不然我没有更好的建议”
“背部,手臂,胸部…大概是这些”安妮眨了眨她天蓝色的眼睛
“听起来都不是很重要…脖子上有吗?有很长的口子吗?”薇拉追问道
“对!还有脖子!艾达说,只差一点点就伤到动脉了”安妮说着,长叹一口气。“真是危险啊!不是吗?”
伊莱点点头
“还好没有…跟你说吧!伊莱。战场上最关键的就是脖子上的那一刀”薇拉对伊莱说“我经常跟你说的,不是吗?”伊莱又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话题…是俩人有关战场的记忆。安妮看了伊莱一眼,然后离开了
“还记得你的第一个战绩吗?薇拉”伊莱随口问道“不过安妮可不喜欢听这些”
“杀首领的事情?”薇拉问。伊莱点头“你就是因为那件事一战成名”
他走上前,从一堆卷轴中抽出一把夹在书间的银质匕首。“我记得这把匕首…就是这把…你夹在书里干什么啊”他静静的看着那把匕首
“夹着书呗”薇拉回答“我记得你之前的习惯是只在书里折一个小角的啊”伊莱继续说道
“战场上没有书”薇拉说着,翻了个白眼“正好看到那里了,而且这把匕首现在就没有什么作用了”
“有什么好消息吗?”薇拉问。伊莱摇摇头。他站在薇拉制调香水的仪器前。一旁的锅里还在熬着某种花瓣和植物汁液…房间里充满神秘的芬芳气息,也许就是从那个锅里散发出来的
“想不到你现在居然如此沉迷炼香”伊莱看着那些精密仪器,轻声说。薇拉静静的点点头“是为了纪念克洛伊吗?我记得你以前只对那把弩感兴趣”伊莱冲着墙上那把挂着的弩点了点头
“克洛伊…我的妹妹…我很想念她…”薇拉叹了一口气。她有些恍惚的望向窗外的星空,似乎试图在点滴星河中寻找一颗属于克洛伊的星辰
“我记得我之前在不归林里的时候见过你和她的星星…都是紫色的,一模一样…但是克洛伊的星星却显得淡雅一点,你的看起来更明亮…”伊莱像是感知到了薇拉的想法,与她一同寻找起来
“可是…紫色星星向来就少…你看…那颗星星…嗯…那里…倒是很像你的…那颗星星那样的深沉而明亮…如同你的性格”
他说着,看向薇拉
“不过…也许只是像…我们知道,你并没有死,不是吗?”
“嗯…”薇拉答应着,算是赞同
“再和我说说,你是怎么割下西方首领的脑袋那件事吧?你以前想念你的妹妹的时候,最喜欢讲这个故事了,它会让你心情好点,不是吗?”伊莱打趣道
薇拉叹了一口气“忘忧之香对记忆的侵蚀很严重…我哪里记得这些?”
“自己杀的人也忘了吗?你总是告诉我,你对它“记忆犹新””
薇拉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伊莱
“这个话题真有趣”薇拉轻声说
“你是怎么遇到我的呢?”伊莱不动声色的问出一句“我知道你记得,但是我怕你忘了…”
“哦,没忘。在一片小树林里,你被捕兽陷阱困住了,当时你还被网扼住了脖子,差点死了…在南北交界处的一片林子里…嗯,是吗”薇拉语速有些快的说
“你很少在谈话里谈到这件事…你常常告诉我,你并不在意你救了我这件事…是吗?你说过这是一件小事,小到不得不以日记的形式去纪念它的存在,才不至于忘记…你为什么不说?说你救了我之后发生的事情呢?亲爱的薇拉?”
薇拉苍白的脸刷的红了起来,她惊恐地看着伊莱,紫色的眼睛里闪动着诡异的神色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薇拉轻声说,抬起紫色的眼睛,盯着伊莱,同时,脸上堆起了笑容,眼角与嘴角快速拉起
伊莱.克拉克冷笑一声
“你当然不知道…"他停顿了一会儿,声音温柔。薇拉用悲伤的神情看着他,四周空气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你不是她…不是薇拉.奈尔”
伊莱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怒火从他的身上散发,灼烧着空气
“你是克洛伊”
房间内的空气似乎被一种厚重的凝胶固定住了,然后,空气炸裂了
“不!”
克洛伊忽而一跃而起,扑向伊莱手上抓着的匕首,直取伊莱的脖子。伊莱一抬手,将匕首丢下窗口,然后他闪身躲开克洛伊
“没有匕首,我也一样可以杀了你!我可以给你下毒,或者用绳子勒死你!我可以用你那愚蠢的眼罩蒙住你的口鼻!你会窒息而死!我可以用很多方法杀了你!”
克洛伊尖叫着,扑向伊莱,踩住他的披肩,用力捏住他的手臂。先知并没有防备的被撞倒在地,滑向墙角。
他想抽出被抓的生痛的手臂,却被一个过肩摔狠狠的砸在墙上
“没有人记得我!我用了她的命活着!”
克洛伊几乎癫狂,拿着一只尖利的钢笔冲向伊莱。伊莱本能性的跳开,但是面对一个崩溃疯狂的人,他躲不到哪里去。很快,他的手臂上,小腿上和胸部腹部被划出了一道道口子。这场打斗非常不公平,克洛伊能下定死守来杀他,而他却犹豫不定
伊莱的体力即将耗尽 …克洛伊像一头被激怒的狼一样,不断攻击着他。伊莱在克洛伊的下一轮进攻中逃脱…然后闪到了克洛伊身后,一个冲刺,将她撞倒在地
伊莱够到了刚刚在打斗时被他从墙上撞下来的弩,然后猛地用弩对准了克洛伊
“停下”伊莱冷冰冰的说
伊莱拿着薇拉的弩对准了克洛伊的眼睛…这是一双多么像薇拉的眼睛…这双眼睛里交织着仇恨与悲伤…他曾无数次看见薇拉用这把弩射出的箭刺穿敌人的眼睛…薇拉的准头非常好,练就了一副精准射中敌人眼睛的绝技…这种绝技天下无双,只有她会。狠毒而有效…令所有的敌人都闻风丧胆
这项绝技考验了一个真正的战士冷酷而坚定的心境…薇拉爱她所保护的那些人…在薇拉所爱的人面前,她有着坚定不移的决心与勇气
眼下,只要扣动那扳机,薇拉的弩就会射出一支冰冷的箭,终结这个冒名顶替的凶手…她杀死了真正的薇拉
只要杀了克洛伊,就是为薇拉报了仇
“你要杀了我吗?伊莱?”
“你是凶手”
“我不否认…但是你不应该疑惑,为什么我姐没有下手杀了我吗?我姐姐绝对有这个能力”
“薇拉那么爱你…”
“她爱我,所以我活下来了,而她没有”
“为什么…”
“她希望我活下去,而我误会了我的姐姐”
泪水从那紫色的眼睛中流淌出,伊莱缓缓放低了弩
克洛伊太像薇拉了…一样的紫色眼睛,一样的容颜,一样的习惯…就连克洛伊眼角的那颗泪痣,也与伊莱记忆中的薇拉一模一样…哪怕克洛伊只是模仿了薇拉日记中记录下来的片段,也实在是太像她了…
他忍心杀死一个雨薇拉.奈尔一模一样的人吗?
他忍心杀死薇拉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吗?
他忍心辜负薇拉的意愿吗?
不
他放下了弩
“你太了解姐姐了…比我都了解她很多…我早就知道有一天你会明白过来,并揭穿我…因此,我总是试图杀了你…但总是被你提前预知…知道吗,姐姐不希望你杀了我”
伊莱点点头
“是的”
“你现在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你会告诉别人吗?”克洛伊的声音颤动起来“姐姐不会愿意让你暴露我”
先知厌恶的看着面前这个冒牌货,然后叹了口气,带着薇拉的弩离开了房间
克洛伊不可能代替薇拉…即便他确实模仿的足够真实,欺骗了所有人,包括她自己
但克洛伊永远不会成为薇拉
伊莱早就看出了什么…预言也一次又一次的告诉他事实…但是,他总是视而不见,不去理睬…他明明可以配合克洛伊破绽百出的演绎…
只是…薇拉死了
想起自己亲自参加了老朋友的葬礼,他明明认出了薇拉的尸体。他总是在欺骗着自己…他的家庭中从没有温暖与爱,是薇拉给了他爱…他将薇拉当成自己的家人,当成自己的姐姐…他们之间非亲非故,似乎却胜过亲人…
他不想选择认同这个事实…一直骗着自己…他明明是知道真相的…
他渴望在克洛伊拙劣的表演里看到薇拉的影子…他麻木不仁,任由自己欺骗自己…
这场冒名顶替的表演朦朦胧胧,真真假假…他是否早已忘却了自己应该救赎自己?
而他除了愤恨与叹息,又能做些什么呢?
薇拉的死已经是事实…他改变不了…沉浸在怀念老朋友的记忆中挣扎,又有什么用处呢?
他劝导过薇拉,是薇拉自己选择了死亡…
他必须学会接受这一切,即便它冰冷而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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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提夏?怕提夏!”
两声呼唤后,阳台上那个正在用小刀雕刻木块的女人抬起了头,一双金色的眼睛,疑惑地注视着呼唤自己的人
呼唤帕提夏的那个人,有着一头红色的头发,一双霞红色的眼睛。帕提夏一直觉得她就像一个不断燃烧的火焰一样,散发着热情和阳光
“怎么了?”她轻声问
“我又感到那种不安了!昨晚我试着呼唤我的神明,想去询问有关那不安的神的预兆…但是我的神并没有回应我”
帕提夏眯起眼睛,仔细的想了想。然而,她在记忆中并没有找到有关菲欧娜,上一次来找他时,是否和自己分享了她的不安的那事…菲欧娜信仰的神明是哪一个来着?
“哦…嗯…是啊!你的神明是…?”帕提夏慢吞吞的回答
“是犹格!”提到这个名字,一种难以抑制的崇拜和尊敬在菲欧娜的心中弥漫开,同时,菲欧娜对于帕提夏的迟钝十分恼火。
“我去找克拉克说了这件事,他只是皱着眉头跟我说,那不过是我的多虑罢了…他不相信有什么厄运啊!诅咒啊!灾难啊,诸如此类的事情…”菲欧娜生气的说
“诅咒总要有人下咒…庄园里唯一一个咒术师是我…还有啊,伊莱.克拉克可是一名先知啊…要真有什么事,他说不定比你我都清楚…"帕提夏说着,继续低头削木雕。此时,这块木头已经开始变得块面分明
“有什么可担心的呢?他不会有事的,菲欧娜”
一阵风吹过,菲欧娜可仿佛看到了风的形状…
远处的树林开始聚起纱一样薄的晨雾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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