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最顶级的猎人往往会伪装成猎物。”
江丹寒看着面前支离破碎的玻璃,锋利的碎片照应出苍白的脸,岁月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那年微风不燥,白云懒洋洋地舒展着,夏蝉鸣叫。
洁白的教堂中只有两个人,他们身穿白色西装,一人样貌清冷热烈,另一人乖巧而恬静。
如果忽略他们的性别,将会是一对佳偶。
江丹寒不受控制地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抚摸上晏蔚恬静的脸。
晏蔚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江丹寒将这一丝神色捕捉后,顿时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
身体又不受控制起来,江丹寒有些僵硬地走到椅子上坐下。
言语轻佻,带着几分傲慢。
江丹寒晏蔚,你以为你嫁入豪门就可以偿还你父亲的债务了吗?
晏蔚有些悲伤地看着江丹寒,过去的他们是那样美好。
江丹寒见晏蔚默不作声,顿时就有些恼了。
起身一把抓住晏蔚的手,手上的温度刺痛着晏蔚的心脏。
江丹寒推开卧室的大门,把晏蔚摔在洁白的大床上。
晏蔚没想到他们的第一次竟然是以这样的形式,一滴泪水滑过脸庞
江丹寒见他这副摸样顿时没了兴致,转身离去。
终于身体的控制权回到自己手中,心脏传来阵阵刺痛,江丹寒扶着墙坐到了地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自己不受控制?
夜色降临,黑暗的世界来临,魔鬼睁开了眼睛。
心中的一个想法始终环绕着晏蔚,犹如王后的毒苹果,即美好又恶毒。
空旷的殿堂里只剩他孤身一人,晏蔚脱下白天乖巧的伪装。
晏蔚心中有一条毒蛇,可是却无法释放,他的瞳孔冒出红光,虎牙越来越明显。
晏蔚如果我是黄泉路上的野鬼,你还要我吗?
晏蔚伸出苍白的双手挡住脸,闭上了眼睛,洁白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仿佛一块上好的美玉。
江丹寒动了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脸。
江丹寒(我远离他就不会受到控制?)
江丹寒沿着陌生的小路一直走,尽头是玫瑰与晏蔚。
江丹寒暗道不妙,转身就要离去,那股无形的力量再次控制住了他。
江丹寒回头折了一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利刺划破手掌,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他漫步走去,手中拿着带刺的红玫瑰朝晏蔚走去,夜色撩人,一抹艳丽的红犹如美人纤细的腰肢。
晏蔚闻到鲜血的味道,红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贪婪。
江丹寒看着晏蔚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心道,“不过如此。”伸手将玫瑰递给晏蔚,扬起诡异的微笑。
晏蔚伸手将红玫瑰接住,微微有些惊喜,低下头看手中的红玫瑰娇妍的花瓣,江丹寒微微抬头将沾满鲜血的手抚摸上晏蔚白净的脸,看着面前的美玉被污染,只觉得兴奋。
江丹寒用近乎迷离的神色看着晏蔚,这是对晏蔚来说最致命的毒药。
晏蔚一下子被血液的香气吸引,凶性毕露,跪在地上舔舐着江丹寒手上的血液,似供奉着最神圣的神明。
江丹寒发出悦耳的笑声,抽手离开,只给眼蔚留下一个背影。
江丹寒发出悦耳的笑声,抽手离开,拿出白色手帕擦干净手上的鲜血,白巾染上的鲜血犹如朵朵红梅。江丹寒随手将手帕丢在玫瑰花上,只给晏蔚留下一个背影。
晏蔚低身捡起手帕,贪婪地嗅着上面残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