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就不再需要我这艘简陋的小船”
温听白定定的看着她,似乎已经忽略了身体上的不适,苏韵的话音落下后,病房里有是一阵沉默。
“你不要我了”
少年的声音依旧清润,带着星星点点的委屈。
苏韵险些被他这一句弄得丢军弃甲,本是想狠下心说是,可话到了嘴边怎么都吐不出。
“我有些事还没处理,过几天来看你”苏韵逃出病房,路过的小护士被她猩红的眼睛吓了一跳。
苏韵走到吸烟区,脱力的靠在墙上,夹烟的手微微颤抖,她猛吸了一口,被呛得咳出了眼泪。
“她不要我了”空荡荡的病房,温听白看着头顶的长管灯,手中的温水早已变得冰凉,他晃了晃手中的水“姐姐留给我的,要喝完”
冰凉的液体入腹,刺的胃壁猛的一缩,他将杯子狠狠怼进胃里,压到了肚脐上的伤,疼的一抖,泪水遮住了他的视线“呃……姐姐……说嗯……我疼的时候她一定会来……我已经好疼了……哈呃……你怎么,还不来”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那就回到初见那夜,让他们不再相遇好了。
温父出院后,立马和温灵离了婚,靠苏韵资助的一点钱买了个小房子,在经过温父的同意后,苏韵把温灵和孙雯告上了法庭,因为没有对温听白造成特别严重的伤害,法院决定判处孙雯五年有期徒刑,判处温灵三年有期徒刑。
没过多久,孟家就找到了温听白父子俩,将他们带回了孟家老宅,苏韵与他们从此断了联系。
苏韵辞了老师的工作,关了酒吧,从苏父那要了点钱,加上酒吧挣的钱,在南坞包了个山头,种了满山的苹果树,雇了几个人去打理果园,自己到捞了清闲,天天满世界的跑,苏父气她不务正业,得了空就打电话“问候问候”她。
不知何时,她养成了读财经新闻的习惯,有次被苏父看到骂她是附庸风雅,苏韵也只是笑眯眯的晃晃手中的报纸“我可是要继承我哥公司的人”
苏淮抿了口咖啡,优雅的翻了个白眼。
苏父明里暗里的暗示了她好几次该成个加了,不然等蓝研尘的孩子都满地跑了,她都还是孤家寡人一个,相亲对象也介绍了不老少,苏韵就是说没有相中的,不是太老就是太丑,愁的苏父把苏淮的头发都快薅秃了。
苏韵在新西兰旅游的时候,收到了白苏和张航的婚礼邀请函,她挑了挑眉,张航这小子到底是把人家小姑娘给拿下了呦。
她定了回国的机票,紧赶慢赶终于是赶上了。
苏韵穿了身淡绿色的鱼尾裙,衬得她像森林深处的精灵,岁月似乎对她格外惠顾,多年过去,她还是当年那个美艳动人的老师,经过岁月的沉淀,更是多了几分诱人的成熟。
她懒散的倚在墙上,晃动着手中的果汁,突然一个高挑的身影挡在她面前,苏韵刚要发火,在对上那双盛着柔情的眸时,她愣住了,少年出落得更加高挑,棱角分明的下颚为他增了几分狠厉,比起苏淮那样一副精英的样子,温听白更多了几分书卷气。
他瘦了好多,苏韵想。
温听白看她呆呆愣愣的样子笑了一下,他环住苏韵的腰,把头埋进苏韵的颈窝,灼热的呼吸撒在苏韵脖子上。
“姐姐……好久不见”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