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缩在一个机器下的缝隙里歇了口气,趁这空档我摸了摸装钥匙的口袋,还好,还在。虽然不知道这钥匙有什么用,但感觉它挺重要的,还是保管好吧!
厂房里昏暗的灯光忽然变得明亮,我没敢动,只能偷偷的抬头看着四周。
我此时的位置离厂房门口只有大概两百米,没有听到女魔蛛的动静,我猜它们应该是无功而返了,而后我大摇大摆的从机器底下钻出来,抖了抖身上的灰,朝着厂房最里端的移动板房走去。
机油的味道充斥着鼻尖,我捂住了嘴巴和鼻子,走到最近的一间屋子门前用力拽了拽锁,锁纹丝不动,我的手心倒是被铁锁上凸起的铁片蹭破了。还挺结实的,我换了个屋子继续,这次门倒是开了,屋里的灰被突然灌进来的风吹的满天飞。
屋子的角落里有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紧挨着床。我四处翻了翻,抽屉里没什么东西,只有一些汇款单,我看了眼后就放回原位了。
屋子里没什么摆设,一把椅子一张书桌一个看起来被修过很多次的衣柜,还有一张床。我借着窗户透进来的光在衣柜里找到了一个还没过期的夹心面包,床单下没有开刃的匕首。
谢天谢地终于有吃的了,我开心的咬了一口面包,将匕首别在腰间,以防万一,这里这么危险,还是小心点好。等我吃完,我拍了拍手,去了下一间屋子。
门没有锁,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四面墙上很脏,地上的木板倒是很干净,没有多少灰。我突然觉得不对劲,地板上没有灰那可能是有人打扫过,可四面墙都很脏,不可能只擦地板。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面地板上曾经有东西覆盖过,后来被带走了。我趴在地板上敲了敲,是实心的。我又走出去围着屋子转了转,嗯....移动板房的地板不会是实心的吧?
没人给我准确的答案,我只是一个未满16的小女孩,既然不知道那也没必要纠结。
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只有我,和未知的危险,我不清楚我到了什么地方,毕竟昨天我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打游戏,如果不能回去,那我奶奶和我弟怎么办?
我坐在厂房门口的废料上,思考接下来的事情。然而想了这么久我一点头绪都没有,此时此刻我有点想念泡面,嗯,想饿了。
安静的时间只有这三个小时,远处突然响起机车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坏境里格外清晰。我起身站在厂房外的水泥路中央。远处的天空泛起鱼肚白,有了一丝晨光。
声音由远而近,我能感受到那个人离我越来越近了,终于,一个包裹着全身的人骑着机车出现在我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