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阳“妈，哥呢?换哥来听。”
“哦...他...还在学校，这不期中考嘛，得抓紧"电话里头的顾妈妈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顾阳“那你帮我问一下，哥今年生日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顾妈妈“离你哥生日还有大半年了。倒是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听医生的话。对了你快生日了，想要什么?妈买给你。”
顾阳“那等哥回来，你帮我问他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顾妈妈“哎呀。你就别管他要什么礼物了。”
顾阳"妈.……”
“篮球吧。那家伙就知道打篮球"顾妈妈随口说。
顾阳“嗯，我知道了。”
马医生“顾阳今年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顾阳"篮球。”
第十九回
顾阳张开嘴巴，无论他怎么努力，还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顾青进来了，顾阳努力做出微笑的样子。
“犯人已经抓到了”顾青说。
顾阳拿起桌子上早就为他准备好的笔跟纸，在纸上写着“你的伤口没事吧?”他还问顾青伤口“还痛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时苏媚进来了，她拿了一筐水果，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你没事就好。”
苏媚一来，顾阳立即收起了微笑，满怀敌意地看着她。
顾青察觉到顾阳对苏媚的恶意“你又想做什么?”
“她不是好人"顾阳在纸上写着。
顾青挡着纸上的纸，怕苏媚看到会不开心。
“她是..…"顾阳继续写着，他想告诉顾青一切。
顾青抓住了他的手，非常生气的跟他说“你够了！你跟秦局说的话，秦局都告诉我了”他觉得顾阳不喜欢苏媚，所以才这样诬蔑她“苏媚已经不计前嫌的过来看你，你还要往她身上泼脏水!”
顾阳着急找笔跟纸，他想向想顾青解释，顾青却生气地把纸跟笔都扔到了地上。
“你每次非得弄得这样不欢而散吗，才开心吗?”
苏媚"阿青你别这样。顾阳也是因为我才会受伤的”
“你不要什么都揽在身上，这跟你没有关系。”
顾青已经完全相信这个苏媚，无论顾阳再说什么他都只会认为顾阳在诬蔑苏媚。
“现在趁着苏媚也在，你好好地说一说，15年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顾青把纸又捡回来，让顾阳写。只见顾阳在上面写了四个字“我不知道。”
顾青“你还是不肯说，对吧?”
“我不认识苏晶晶”
顾青“我亲眼看着她跟你一起放学的。”
那时候确实有个人时不时地过来跟自己搭话，还跟踪自己，可顾阳对于这位同学的印象并不深刻，他甚至想不起来那个同学的样子。
“要是你不认识苏晶晶，那你要怎么解释，那条写有苏晶晶名字的黄色丝带"顾青忍不住说了出来。
“什么黄色丝带?“苏媚追问。
“这件事我待会再跟你说"顾青对苏媚说。
顾阳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我不知道什么黄色丝带”
“好你不说，我自己去查。要是我查出你跟15年前的案子有关系的话，我绝对不会手软。”
苏媚"……"
文医生敲门进来“还没聊完?顾阳到时间去检查了”
走廊外面，苏媚甩开了顾青的手，“什么黄色丝带?你到底还有多少事了瞒着我？”
顾青再次我着苏媚的手，耐心的跟她解释“除了这个以外，真的没有其他的了。”
可苏媚却说"我突然觉得你很陌生。”
顾青十分诚恳地向苏媚保证“你放心，就算他是我亲弟弟也好，只要他犯法，我一定会徇私。”
苏媚不相信"要是他真的是凶手呢?他可是你弟弟。”
顾青“他归他，我归我。不要因为他，而否定我对你的感情。”
苏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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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医生“转过去”
趁着顾阳转过去的那会，白狼偷偷地溜了进来，捏着声音，装成医生的命令顾阳"把衣服脱了”见顾阳乖乖的照做，白狼又说了“把裤子也脱了”顾阳愣住了，回过头看到了白狼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才知道自己别耍了。
白狼还玩笑的说“我发现，逗你玩真的特别有成功感。”
顾阳面无表情地把衣服又穿上。
“想清楚了吗?"白狼还细心的给顾阳递来纸跟笔，方便他回答。
顾阳把东西放到了一边。
白狼“再不决定的话,就要被送回疗养院。”
顾阳犹豫了一下，在纸上写了“帮我查一下苏媚”
白狼“这是条件?”
顾阳点了点头。
白狼“成交!我待会去买些红油漆，给你送份大礼，就当是入职礼物了。”
顾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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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苏，楼下有个人找你。”
苏媚寻思会是谁，出来一看原来读大学那会的林教授。
林教授50来岁，长得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想必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个美男子。
他一见苏媚过来，便高兴的迎过去。与他相反，苏媚的表情看上去并不太高兴。
“终于找到你了”
“你忘了法院出的禁止令了吗?你不许在我视线范围内3米出现。”
林教授"我知道我做错了，我只想临别前跟你道个歉。对不起!”
苏媚"歉你已经道过了，现在可以请你离开吗?”
“你将来肯定会做一个好医生的"尽管说这话时林教授的表情是笑着的，可他眼睛里早已没有光。
“这是我的全部积蓄，就当是补偿了!“林教授往苏媚手里塞了一张银行卡。
“啧!“苏媚不耐烦“谁稀罕你的几个臭钱!”
她将银行卡扔到了地上就离开，留下满脸愧疚的林教授。
“这医院的医生都怎么呢?真粗鲁，连尊老爱幼都不会，白读了那么多年的书"白狼帮林教授捡起地上的银行卡“来，你的卡。”
林教授“不怪她，都是我的错。”
白狼“就算真做错了什么，也不带这样大庭观众的侮辱人。”
林教授“我做错的事，恐怕是一辈子也偿还不了”
白狼"俗话说′纠结过去的人永远没有办法活在未来'。既然她不接受，就算了。”
"....哎..."林教授叹了一口气。
白狼“俗话还说′把心事藏起来的人，永远都得不到快乐'。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当你树洞。”
林教授上下打量着白狼，犹豫了。
白狼"就当是闲聊，反正我们大家都不认识对方，也无需顾及。”
林教授没有理会白狼的话，转身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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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回家翻箱倒柜地找那条黄丝带，准备拿它当作证物，由此来证明顾阳在撒谎，他根本就认识苏晶晶。
“找到了!”
他拿着黄丝带准备离开，才注意到苏媚之前帮他拿的那15份快递。
忽然想起苏媚之前的话"....从04年到19年的9月12号，15件就是15年。就好像有人在给你补15年的生日礼物一样。”
顾青好奇地拆开了一件快递，里面是一个篮球。篮球旁边还有一张纸条:祝哥哥生日快乐，祝哥哥16岁生日快乐。
顾青认出那是顾阳的字。
他将其余的14份快递全都打开，里面的纸条分别是:"祝哥哥17岁生日快乐;祝哥哥18岁生日快乐;祝哥哥19岁生日快乐....….”
顾青想起小时候邻居住了一个老奶奶，不论风雨她每天都坐在门口那看着过往的行人。
有一年顾青生日，妈妈让他跟顾阳一起去给老奶奶拎一块蛋糕。
老奶奶“谢谢，我好久都没有吃过蛋糕了。”
“生日的时候没有给你买蛋糕吗?"顾阳问。
“生日?"老奶奶笑了“小时候还会有人记住你的生日。可到长大，就没有人会记住你的生日了。”
顾青回头看着顾阳，“你了不许这样对你哥。就算长大了，也要记住哥哥。要每年给哥哥买礼物。”
顾青没想到自己一句无心的话，顾阳居然记到现在，“没想到一直记在心里"他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这时小朱给顾青打了个电话，她告诉顾青说待会就要把顾阳送回疗养院。
“你要不要过来送一送他?”小朱问。
顾青犹豫了一下，最后的答案还是拒绝“不了”
“那好吧...…”
顾青知道顾阳对自己很好，可他始终没有办法面对这样一个恶魔弟弟。
不一会儿电话又响起了，这次是秦局打来的“刚才疗养院那边打来电话，说顾阳住的那个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墙壁上还有‘白狼到此一游'的喷字。”
顾青心想“七天都过去了。白狼不是已经放弃暗杀了吗?”
秦局"杀手的话本来就不可信。总之他还会再去疗养院找顾阳。”
“你的意思是..…”
秦局"顾阳只听你的话，所以我打算让顾阳暂住在你那。”
顾青觉得有点为难，毕竟自己才亲眼看到顾阳去伤害苏媚。
秦局“要是觉得为难的话，我再另外安排。”
“不用另外安排。我会把顾阳接过去”这件事情始终还是得有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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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房间，是杂物间改的，没有窗户就只有一个排气扇。你要是不满意的话，可以去住别的”
顾阳赶紧在本子上写上了：没有，我非常满意。他从想都没有想过，有一天顾青居然会接自己过来一起住，从进家门那刻起他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顾青“我先跟你约法三章。平时没什么事，你就给我乖乖地待房间里，不要出来.……"
顾阳用力地点了点头。
“还有就是你活动范围...…”"
以后顾青还跟顾阳分别说了5个大点和45个小点，顾阳一字不漏地全给记下来。
“要是你违反一个，我就立刻把你赶出去”接着顾青给顾阳的聊腕上戴上了一个形状特别的铁环。”
“这是什么?”顾阳写道。
“防止你到处跑的。只要你离开这里超过3公里范围外就会触动警报，到时候会发出电流。”
“放心，我不会跑的”
原来白狼说得大礼就是这个，顾阳笑了。
顾青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接了个的电话就出去了，临走前他吩咐顾阳“那边有外卖纸，你看要吃什么就打电话过去。钱我都放桌上了。”
那通电话是凌凌七打过来的，他约了顾青到他家附近的路边摊。
“干嘛不上我家，要约来路边摊?”
“你真的把小阳招回家?"凌凌七着急地问。
顾青“对阿”
凌凌七“你一个人住，你不怕吗?”
小朱“你干嘛，小阳是我们的队员。”
凌凌七“你那天不是没有看到，他像疯子一样袭击嫂子。而且他是苏晶晶那案子，嫌疑最大的人。”
小朱直接给他一记拳头“有听过无罪推定吗?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我们都应该相信小阳是无辜的”
“话是这么说。可那天你没看到，医生说他喉咙受损，可能一辈子都不能说话的时候，他是什么表情？扑克脸！这是正常人应该有的情绪吗?总之一句话他不正常!"凌凌七激动地说。
小朱“谁规定非得要哭呀，闹呀，那才叫正常人?”
凌凌七"你就看人家长得好看的，才帮他说话。你这叫.......三观不正!”
小朱"你什么意思，我是这样的人吗?”
顾青还没说什么，他俩就开始吵起来了。
“行了，你们两个。白狼还没有放弃杀顾阳，我是他哥哥又是警察，站在什么情面上我都应该保护他。再说，他是苏晶晶失踪案嫌疑最大的人，我这几天好好地跟他相处，让他放松警惕，说不定还能套出什么话来。”
“阿青这才像话，哪有你这样，你老是帮着外人"凌凌七不满小朱老是帮着顾阳。
小朱“小阳是自己人”
“我看是你想把他变成你的人"凌凌七喃喃自语着。
小朱“你在那嘀嘀咕咕的说什么?”
凌凌七心虚“没......没什么。”
三人坐了好一会不仅没有点餐，而且凌凌七那大嗓门还影响到其他来吃东西的人。
顾青心虚地用餐牌挡着门口大爷那“炽热”的目光。
“不要吵了。赶快点餐，要不然门口那大爷待会就过来赶我们走了。”
凌凌七偷瞄了大爷一眼，吓得赶紧举手点餐"先来杯冻奶茶...…”
另一边的顾阳跟着外卖纸的号码拨通了电话。
“喂你好，这里旧街坊茶餐厅”
顾阳刚想开口，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能说话了。
“你好，请问你要点餐吗?”
“阿...…."顾阳吃力的想发出声音，可就连半个音调也说不出来。
“你好?.....谁那么无聊在玩电话"电话里头留下一段埋怨，便把电话给挂断了。
这是顾阳失去说话能力以来第一次感到无助，心里头就像有块石头压着，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
小朱“空降兵!轮到你埋单了。还装模作样!”
“我知道!“凌凌七掏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没带钱包。
顾青“算了，这顿我来吧。多少钱?”
“一共128”前台收银说。
这时过来一个服务员，她向前台收银员诉苦着“你说现在的人到底在想什么。我刚才接到一个玩电话的，问半天了也不说话。”
“哪来那么多玩电话的，说不定人家是个哑巴"前台收银还开玩笑。
顾青"给!”
“收你150，找22”
----—-
顾青回到家，看到桌子上的钱连动都没动过。厨房里传来一股烧焦的味道，他赶紧跑来厨房。刚到厨房，—大股浓烟熏得顾青快睁不开眼睛。
顾阳就在这股浓烟里，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你在做什么?”
顾阳回头看着顾青，冲他笑了笑。
“我问你在做什么?”
顾青隐隐约约地闻到了煤气的味道，吓得他赶紧把天然气给关了。
“你给我出来!”
不知所措的顾阳跟着到了客厅。
“我不是让你叫外卖吗?你瞎做些什么?”
顾阳读出来顾青脸上生气的表情，可他不知道顾青为什么会生气。
“我想给你做吃的"顾阳写道。
这时过来一个服务员，她向前台收银员诉苦着“你说现在的人到底在想什么。我刚才接到一个玩电话的，问半天了也不说话。”
“哪来那么多玩电话的，说不定人家是个哑巴"前台收银还开玩笑。
顾青"给!”
“收你150，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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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回到家，看到桌子上的钱连动都没动过。厨房里传来一股烧焦的味道，他赶紧跑来厨房。刚到厨房，—大股浓烟熏得顾青快睁不开眼睛。顾阳则在这股浓烟里，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你在做什么?”
顾阳回头看着顾青，冲他笑了笑。“我问你在做什么?”
顾青隐隐约约地闻到了煤气的味道，吓得他赶紧把天然气给关了。
“你给我出来!”
不知所措的顾阳跟着到了客厅。
“我不是让你叫外卖吗?你瞎做些什么?”
顾阳读出来顾青脸上生气的表情，可他不知道顾青为什么会生气。
“我想给你做吃的"顾阳写道。
顾青“你会做饭吗，就在那里瞎搞。知道有多危险吗?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顾阳翻来写着“对不起"的那张纸条。
“又是道歉，你就只会道歉吗?几个小时前，才说好的，你的活动范围只限房间限洗手间”
“你要把我赶出去吗?”"顾阳写道。
顾青叹了口气“你要是再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我就立刻把你赶出去。现在，给我回房间，我不想再看见你。”
这才第一天，顾阳就这样不把自己的话当耳边风，顾青都快气炸，他开始后悔把顾阳接到家里面去住这个决定。
“铃...…"家里的电话突然响了。
顾青拎起电话，刚想开口时，他突然意识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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