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

扶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像是想到什么般。

扶司那条白蛇呢？

扶司结局亦会是如此嘛？

说书先生讲完了刘彻金屋藏娇起了身就要走了，收拾好自己的道具，看扶司刚刚对陈阿娇的皮像颇为感兴趣的样子。

"世人都爱卫子夫，姑娘倒是头一个喜欢陈阿娇的。"

说书先生长得儒雅，从自己斜挎的木箱子里摸出了陈阿娇的小人像赠与扶司。

扶司谢谢先生。

扶司接过陈阿娇的小人像，花花绿绿做得极为精致，拿在手中细看一下，倒像是觉得，这陈阿娇的人像，长得挺像天宫上的某位仙娥姐姐。

扶司我很喜欢，她长得好像我认识的一位姐姐。

说书先生也没当一回事，只是扶司说得又真诚，许是真的像吧，微微点头便告辞了。

苏堤和扶司也走出茶楼，老板抱着苏堤给的一袋子银两笑的牙不见眼，人都走了还在一直弯腰陪笑。

扶司唔–

扶司拿着飞鱼灯在手里不断摇晃，鱼尾摆动，活像一条真鲤。

灯光之下，京城之中，苏堤隔着比人高的礼物瞄着扶司的背影，看着这个让自己第一次悔棋的人。

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做，他看透了所有人的结局，唯独看不到自己的。

或许是因为她不同于天宫任何一个人，没有杂念和贪婪，干净得像一轮月亮。

亦或者是她对润玉毫不掩饰的喜欢，和双标对润玉一边倒的护犊子？

那他这算什么？喜欢她对润玉好？这算什么狗血且变态的性格。

苏堤把自己里里外外吐槽了个遍，突然想起来，许是扶司对朋友也独有的护犊子吧。回想起大约百来年前自己在凡间说书归来，遇到那刚历劫回来的哪吒，非要和自己白扯他为什么在凡间历劫时如此苦。

哪吒那风火轮一丢过来，差点点燃了自己的流云册，还是扶司站在自己身前，变出真身一脚把李哪吒踩在脚底。

虽然原因也可能是为了夺哪吒的风火轮玩玩...

但，哪吒欺负别的神仙，她也没出过手不是？

扶司苏堤。

苏堤嗯？

扶司声音糯叽叽的，苏堤下意识的嗯了一声，待下一瞬间，苏堤的心从头凉到了脚指头，一股不好的感觉直冲脑门。

苏堤手一松，手里的东西纷纷落地，抬眼，扶司正在缓缓走向自己。

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茶楼？不，流云册确实没被打开过这点他确定，那她？

苏堤快速想要闭眼查看流云册，扶司手快一步，小手捂向苏堤的眼睛，施了点法术，让苏堤本要翻开的流云册瞬间虚无，眼底只剩一片漆黑。

苏堤想动，竟也被控制住了，只觉那法力穿透全身，把自己打回了原型。

苏堤心里有一刹那的嘲讽，对润玉的偏爱就是这般明显，连旁人假扮，都不允许。

扶司松开手，苏堤本以为她会和从前般责怪他，恼怒发飙，然后再掏出她那把牛逼轰轰的震天剑把自己大卸八块，可眼前的扶司，冷静得让自己都有点害怕。

苏堤你不问我什么吗？

扶司扯了扯嘴角。

扶司想问，但大龙不想让我知道，所以不问。

苏堤那？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

扶司你在石桥走向我的第一面，我便知你不是大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