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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疯了

文严文:嘿!Dear

  “翔哥!”刘耀文看到了跌坐在墙边的严浩翔,忙蹲下来伸出手,两只手不安地悬空着,却不知道该放在哪才好,指尖都在轻微地颤抖,蜷缩的手指不知道想要抓住什么。

  因为他看到严浩翔的左手手臂上,赫然一道赤红色的血痕,明明不深,血却在不停地流着。伤口周围的血迹已经凝成了红褐色,皮肉翻起,看上去狰狞极了。

  血腥味混杂着清凉的薄荷香槟酒,在刘耀文的鼻腔绽放,让他产生本能的抗拒与极致的烦躁,腺体也在叫嚣着与之一较高下,里面的信息素在薄薄一层的腺体下肆意横行,几乎马上就要喷壁而出。

  刘耀文的拳头都忍不住握紧了,用尽此生最大的理智才没有把拳挥出去。

  那一瞬间强烈的无力感几乎把刘耀文撕成碎片。Alpha与Alpha生来就是敌对关系,他们的血液中流淌着兽性,而野兽的本能让他们无法接受与之相匹敌的另一个兽类。所以就算心想挨近,他们之间的鸿沟也还是跨不过去。

  根植于血液骨髓中的本能,总是最让人无能为力。

  本能无法忤逆,这是这个世界的基本原则。

  刘耀文在心里自嘲地想,他只是闻到严浩翔的信息素就出现如此强烈的逆反心理,那自己该怎么救他呢?不伤害他就已经是倾尽理智了。

  周围尽是严浩翔信息素的味道,刘耀文觉得自己再多闻一会易感期就要提前了,但他并不想走。至少,他不愿意再让严浩翔把自己一个人锁在这里。

  而他什么也做不了。

  刘耀文在理智和本能的双重折磨下,眼睛都忍得直发红,喘着粗气的样子活像丛林狼战斗前的狠厉,却又能感受到他拼了命的压抑与强忍。

  他闭着眼睛摇了摇头,试图把本能的抗拒甩出脑内。他哑着一副嗓子问严浩翔:“胳膊,怎么回事。”

  因为声音过于低哑,他询问的语气都被磨没了,只剩下了陈述的感觉。

  严浩翔两手撑着白色的瓷砖地面,校服外套的左袖被他撸到了肘部,露出还在流血的伤口,在一截白花花的胳膊上显得分外扎眼。整个外套已经被他褪到了后背,靠着两只胳膊才没有完全褪下。

  里面露出简洁的五分白T,皱皱巴巴地掩着他的上半身,白皙的脖子和性感的锁骨漫上难耐的潮红。

  如果这个时候刘耀文还有多余的理智思考其他的话,他一定会觉得严浩翔现在真像个发/qing期的Omega。如果没有那脸上痛苦难忍的表情与手背脖子上暴起的青筋,还有那左冲右撞的炸裂般的Alpha信息素的话。

  血液沸腾的难耐与灼烧之感无论经历了多少次还是无法习惯啊。严浩翔强压下内心的躁动与理智濒临断弦的痛苦,紧抓了一把受伤流血的左臂回答道:“玻璃划的。”

  刘耀文往洗手台看了一眼,那面墙上原本应该存在的镜子已经碎成了千万片,哗啦啦地散落了满地,其上的红色液体,刘耀文只觉得刺眼得慌。

  严浩翔又看了一眼刘耀文,嘴唇翁动却又欲言又止,最后他用一种命令的语气对他说道:“把门关了。”

  “咔”的一声,门锁应声弹出,锁住了门。

  刘耀文一回头,就感觉自己的校服领子被一双手抓了起来,然后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刘耀文就觉得自己的后背猛地抵上了冰冷的门板,骨头与门板碰撞,他的后背直发疼。

  “你就不应该来的。”严浩翔喘着粗气揪着刘耀文衣领,语气里尽是压抑着的冲动。

  “翔哥,你明知道我不可能不来。”刘耀文红着眼看向严浩翔,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凉。

  突然缩短的距离让刘耀文更加清楚地闻到了严浩翔身上的信息素味,这味道在此刻显得像是宣战书,还是那种嚣张到极致直接一箭射来的宣战书。

  兽类的本能叫嚣着让刘耀文应战。

  “你易感期被我勾出来了怎么办?!”严浩翔低吼道。

  “那就勾啊!大不了打一架!”内心的烦躁被严浩翔的语气彻底带了出来,刘耀文也不可控地回吼过去。

  “你TM知不知道,知不知道Alpha强行进入易感期会怎么样?!”

  “我TM的不知道!!我管不了那么多,我TM的担心你!”

  像是被这句话砸懵了,严浩翔的气焰突然间消了许多,他揪着刘耀文校服衣领的手都不自觉地松了些许。“我不需要你的担心。”

  这句话要搁以前,刘耀文铁定就信了,说不定还会因为他的“不需要”而暗自神伤,但是现在,刘耀文只当了句气话与关心来听。

  因为关心他,所以严浩翔才说这种话,以不需要他的担心为由,妄想令他离开。

  严浩翔怎么这么好?严浩翔这么好凭什么还要忍受这发起病来要人命的痛?!老天爷TM的不公平!

  刘耀文突然发狠,一把抓住了严浩翔的右臂,借力把他抵在了左边墙上,另一只手还小心地护着他的脑袋。

  “可我就是担心了,你不需要可以扔掉。”刘耀文还在剧烈喘息着,声音都不稳定了,像是上下摇摆不定的钟鼓。

  明明刚才的动作那么强势那么不容抗拒,像只已经开始发动攻击的成年狼,但是说出口的话却让严浩翔心脏不可抑制地疼了一下,甚至可以说是死跳了一瞬。

  那痛苦,根本不是血液沸腾皮肉灼伤所能比的。

  好疼,比哪都疼,比什么时候都疼。

  严浩翔的手开始颤抖,心里的痛与身体上的痛折磨着他。为了不让理智崩盘,严浩翔只能咬紧牙关。

  因为他知道自己失去理智后有多疯,酒吧砸酒瓶打人都是轻的,他曾经还差点拿刀划伤自己的母亲…所以他害怕易感期,他害怕发病,他害怕再伤害到别人。

  每次易感期,他都把自己关房间里,拿绳子把自己禁锢在里面,任谁喊谁哭他都不开门,外面的人只能听见里头爆发的瓷器碎裂声和一阵接一阵的闷响。

  第一次把自己关房间里度过易感期是在14岁,那时候手拿镇定剂的医生破门而入时,看到的是严浩翔伤痕累累地瘫坐在床边,血液像无数细小的蛇,从他的伤口处爬出来。

  破碎的瓷制花瓶碎片上,清晰可见鲜红的血迹,其中有几片碎痕边缘,血迹都已经渗了进去。

  整个房间狼藉一片,该碎的碎该破的破。

  从那以后,他的房间再没有瓷制品和玻璃制品。

  其实不疼,至少瓷片划进血肉的那一瞬间不疼。因为他没有痛觉,发病时痛觉会短暂消失,这可能是这个病唯一温柔的地方了,至少严浩翔当时是这么觉得的。

  几年来他没有在易感期给任何人开过门,但这一次,一位Alpha少年的三言两语,就令他丢盔弃甲。

  看着刘耀文发红的眼球、剧烈起伏的胸膛和固执的表情,严浩翔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对不起。”

  轻如羽毛的三个字却让刘耀文败下阵来。

  “翔哥…我该怎么救你,我该怎么救你…你说出来,我要怎么样才能救你……”可能是理智濒于断崖边,所有的情绪都被放大,满心兽性即将爆发的躁动全都化为无力与哽咽。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