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晗看了程姎一眼，她还真是小瞧程姎了，遇到事情先请罪，把所有的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偏偏萧元漪喜欢她，自然是不会怪她的。
果然，萧元漪不但不怪她，还安慰她。
之晗看向菖蒲，“你过来”
“是”菖蒲跪着挪动几下。
“菖蒲，莲房可不是一个人去搬书案的，她是带着几个婢女一起去的，你一人自然是拦不住她，所以，你便叫上你的小姊妹们跟你一起拦住她，那你是如何跟你的小姊妹们说的？说！”
“我只是…”
“你是可以装晕，可围着莲房，痛殴莲房的那群小姊妹们可没装晕，抓一个过来问问就能一清二楚，我倒要看看，这些人倒真是不知底细，被你蒙骗，还是说明知故犯，以一张书案离间我和阿母，堂姊之间的关系。”
“少咄咄逼人，你发落莲房，姎姎的婢女让她自己发落。”
之晗看了菖蒲和老媪一眼，心里闪过杀意，虽然不能用法术，但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两个凡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好，阿母做主就是”
“到此为止，奴婢之错不涉及女公子，书案只是小事，给谁都成，你们姊妹还需手足和睦，不要生了嫌隙”
“多谢女君为女公子说话，四娘子有三位同胞兄长撑腰，可怜我女公子势弱，咱们做奴婢的都日日担心女公子受人欺负，所以四娘子有的我们就觉着也要给女公子讨上一份，这才犯下过错”
桑舜华听不下去了，“姎姎哪里受欺负了？你是在指摘什么？程家兄弟骨肉至亲，几十年来亲如一体，从不分彼此，你说这话，是要挑拨程家骨肉吗？是谁教你的？是葛家吗？”
“奴婢不敢，奴婢没有此意”
“竟敢议论主家是非，来人！”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
之晗看了菖蒲和老媪一眼，两人却被之晗平静的眼神看得心里发寒。
“阿母觉得这老媪说得对？所以老媪所说，那我和兄长便落得一个欺负堂姊的罪名，若这老媪说得不对，就立即发落她，以正视听！”
“你敢忤逆！”
“阿母，忤逆可是大罪”萧元漪说完也后悔了，“这老媪适才说出如此悖逆之言都不惩治，你为何要对少商说这么重的话？”
之晗虽然不在意萧元漪，但也不是逆来顺受之人，“你可知阿母为何不惩治你？你当真以为为了你这个自作聪明的蠢货？！那是为了堂姊的脸面，你们都说兄长偏心我，那是因为程家主母偏心堂姊在先”
“女公子”
“阿母方才说婢女之错不该归于女公子身上，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为何莲房犯了错，阿母问都不问就把所有的错算到我身上，可菖蒲错了呢？堂姊就一点过错都没有”
“你说，你说是为何？因为连你都知道，阿母喜欢堂姊不喜欢我，无论我再出色也是一样，所以你不必担心你家女公子受欺负，只要有我阿母在，这程家上下谁敢欺负你家女公子”
“你这是在怨我”
“阿母若是不喜欢听真话，嫋嫋不说就是！”
“你这个孽障！来人，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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