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韩瑶瑶,什么特长,就是很怂,很乖。如果非要说还有什么特点,那就是我长了一张不算难看的脸,但智商不是很高,也不是吐槽,我只是在转述事实。
我从乡下到了镇里的学校读书,不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我只是跟随着一心想要脱贫的父母来到了大一点的城市生活。
生活很辛苦,我看过他们为了钱吵架,打架,为了给我交书本费一推再推,导致老师找我谈话,问为什么不交生活费、书本费。
我只能说一切或许就是命运,或许正是家庭的贫穷让我打小产生了自卑心境,都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有拒意,有时候我觉得我配不上世间美好的东西。
刚到学校我对庄严而整洁的学校充满了害怕,有期待或许吧,更多的还是无措,忐忑。
我扎着两个麻花辫,是个人畜无害的模样,其实在乡下我是最闹腾的小姑娘,到了大城市反而变的唯唯诺诺起来,毕竟这里人看起来就和我们那里不一样。
老师喊我上台,我磕磕绊绊的努力用电视上的话介绍着自己,下面有笑声,有掌声,现在想来他们大概是因为听不懂。
我被老师分配给了班上一个女生,她长的很明艳,即便还小,我也能感觉到她的张扬。
我有些不安又激动的坐在了她旁边的位置,心里想着我居然能和这么好看的女生做朋友,而我错过了她有些不满的白眼。
我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她后面,她说什么我做什么,她也很负责的把我介绍给了几个小姐妹,我也努力的说着普通话想要加入这个群体。
可惜早已习惯的音节和发音还是成了交流的一大阻碍,zcs不分让我在群体中隐隐有些被孤立的意味。一开始大家对于我的外来人的新奇也开始消失殆尽。
而最开始带我来的女生在把我介绍给别人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她的任务,早就拉着别的女生一同去说悄悄话了。
女孩子的项目我也参加不进去,我运动细胞不是很好,跳皮筋也只是给人撑撑皮筋,最后也只是勉强能跳到二级。
我的后桌是个男生,叫纪勇,他的长像很特别,脸很长,能明显看到下颚线侧方颧骨高高的,看上去有些凶狠,即便我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话,他已经开始指示我做事情。
在我看来不过是我对新同学表达着友好,削笔,借橡皮,借本子,抄题,我不了解城市里的孩子,内心总是有几分自卑在里面,他和我借东西我反而很开心,而他却天生的会利用这份自卑。
我像个辛勤的蜜蜂,忙的不可开交,慢慢的他看着我不反抗,便开始做一些恶心的事,那时候我们都喜欢玩一些小玩意,比如橡皮泥,而他把里面掺了不知明的东西,要给我吃?而恰好被我看到了,我拒接了他,而我也挨了我人生第一个巴掌。
我不知道教室有没有安静下来,这个耳光太响了,我整个脑子都晃了晃,我没有做任何反应,我甚至不理解为什么打我,我也不敢和他说话了,最后还是考试成绩才把原本的座位给打乱了。
后来我才知道打了人巴掌,是一种暴力行为。
慢慢的已经有人开始窜个子了,而我还是不长,自然的排队从中间到了第一排,而大家的氛围也开始变的奇怪,我还是独来独往,大家都有圈子而我没有。
班上有个口痴比较严重的男孩成了众人玩乐的对象,总是逗着他玩,而我很快也被锁定上了,我甚至不清楚原因。
或许是因为行单影只,主要表现在男生开始推搡我,非要把我配给二傻子,也就是那个口痴的男生,开始有些区别对待...。
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才是对的,我只是不理他们,回到了我的座位,我以为不理就是结束。
原来他们还会不停的去试探你的底线,在他们各种推我,羞辱我之后,我意识到这种沉默带给我的效果来的太慢了。
然后,在又一次被人推倒在那个男生怀里时,我站起来了,不再是回到座位,而是直接把推我的男生用力的推倒在地上。
事实证明,我或许真的是对的,沉默或许也是可以解决问题,但不一定对所有人都可以,总有人想要拿各种新手段去刺激一个“木头人”的反应。
后来,我交到了班上第一个朋友,哈哈,笑死,那个女生很有意思,她把我带到一个圈子。
天天和我借钱,给我打欠条,然后哄我说给我利息,小时候呆呆的,那里知道什么利息不利息的,账都算不明白,所以还是被骗了,最后也没还我钱,还威胁我,我告诉了家长,然后那女生嘴上说着还最后一分也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