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最近过得很心酸,自打那天目睹了拽帝打碟的经典场面被拖回家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去放肆且张扬的在舞台上唱过歌了,他真的很热爱那个舞台,可他不知道怎么去告诉拽帝这回事,毕竟那人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主儿,在不能去台下把那群人的眼睛挖了的情况下,受苦的只能是软弱的小狼。
夜深了,不知为何拽帝最近总是很忙,早出晚归的总是抓不到人影,小狼只记得睡得迷迷糊糊时会下意识钻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可是今晚他不能睡。他看了眼墙上的钟表,还有七分钟十二点,强烈的恐慌席卷了裹在被子中的人,今夜是月圆之夜,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把自己锁在一个黑暗的密闭空间里,难以控制的狂暴会伤了每一个靠近他的人。
北京时间24:00整,拽帝还是没有回来。小狼有一些庆幸,他甚至希望那人一整晚都不要回来,可是他不能任由自己去毁坏屋内的东西,于是趋近狂暴的他直接从窗口越了出去,然后消失在无人的街道里。拽帝回到家时,被子里的余温早已消失。就在今晚,他终于查清了小狼的来历,那人凄惨的童年经历使他哑然,月圆之夜不可抑制的狂暴让他觉得惊慌,他看着大敞的窗户,几乎是下意识跑出屋子。
满月之夜,异常明亮的星辰挂在深邃幽冷的夜空,小狼一席黑衣穿梭在黑夜中,仔细看他的步伐很快,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随着月色的加深,月光愈发浓郁,他似乎被这浓稠的月光吸引,瞳孔逐渐发散的他呆呆的蹲在树下望着那轮诡异的明月,理智随着时间的消逝被逐渐吞噬。
明明经历了那么多次,小狼还是有些恐慌这样的自己。一股由内到外的能量正逐步侵犯并压制他的精神,心跳加速血液流动间他的眼神已浮上一层血色,从未有过的强大体力促使他冲向丛林,他不能杀生,他请清楚楚的明白这一点,可是当他将那只正准备钻回窝中的小兔子压在手下的一瞬间,强烈的嗜血感不断刺激他的理智,他真的好想,撕了那只兔子。
但是他不能,他有点想那个在他遇到危险时把他带回家的男人,于是他回到了那个巷子,这或许是他保持理智的唯一理由,小狼强迫自己保持理智,因为他害怕,如果他真的杀生了,拽帝会不会就不要他了。他近乎蜷缩状抱紧自己缩在墙角,紧贴在墙面上的他冻得瑟瑟发抖,却也只是闭上眼睛企图把这难挨的月圆之夜熬过去。
“靠在墙上哪有我怀里温暖?”
“跟我回家吧,好吗?”
小狼缓缓睁开那双染了血色的双眼,他似乎有一瞬间没有认出来眼前的人是谁,那人出了一身热汗,急促的呼吸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明显,小狼明显的感觉到那人似乎很着急,可此时的他只是觉得那人似乎很美味,骨子里的狂暴促使他飞扑过去将拽帝压在地上。嘶,力气真大。拽帝有些无奈,说实话他并没有觉得这个近乎发狂的狼人有多可怕,当他看到窝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狼时,他不得不承认他除了心疼,只想把他带回家好生惯着,何至于受这冷夜的苦。
小狼才不会想那么多,他下意识朝那人唇吻了上去,近乎啃噬般咬的拽帝生疼,真是只狼,一点都不带心疼的。拽帝心中颇为无奈,那人现在馋的可不止是自己,骨子里怕是想生撕了他。可拽帝非但没有害怕,还伸手轻轻覆在那人头发上,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拍着示作安慰。小狼似乎逐渐安静了下来,他的脑海里冒出来一个奇怪的想法,这个人的怀抱的确比那面墙温暖的多。
拽帝看那人似乎冷静了下来便从地上爬起,昂贵的衣衫因为小狼的拉扯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灰尘沾了满身他也只是握紧小狼的手将其从地上拽了起来,拥着那蒙圈的狼人上了来的恰到好处的车,前面的司机有些惊讶,拽帝从来到这里开始便矜贵的不可一世,哪曾见过这般狼狈却又透露着温柔的他。
一路无言的他们总算回到了家,随着天色泛白小狼的理智也逐渐回笼,今天似乎没那么痛苦,是因为什么呢,因为那个男人温暖的怀抱吗?早已被趁人之危换好睡衣的小狼坐在床上有些恍惚,伴随着“咔嚓”一声他看见拽帝一席白色浴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那人的嘴…似乎是被他啃肿的。小狼有些尴尬,他为自己的粗鲁无礼感到抱歉,却不知如何开口只是用那双恢复清明的双眼静静的盯着拽帝。
那双眼睛实在生的好看,拽帝总是一瞬间就被那双眸子勾的缴械投降,就算是血色蔓延时他也只是觉得那样的小狼仿佛更添几分妖艳,他看着小狼往床边挪了挪,然后张开胳膊一副求抱抱的模样顿时笑弯了眼,缓缓走近将人拥进怀里。如果说以前拽帝只是因为这男孩漂亮且乖巧而留在身边的话,现在似乎因为小狼月圆之夜的消失不太一样了。拽帝现在觉得,他好像不能容忍回到家中没有小狼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