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变成这样了，哥哥。”
我扭了扭脖子，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他看着我。
好一会儿，将手放在我的头上，小心翼翼的抚摸。
“都怪我。”
“要是警察找上来了，你就说我干的，乖。”
他眼角湿润，就像当初他带我离开家一样。
我心里刀刮一样的疼。
“哥哥，你不用管我，妹妹知道怎么办。”
我擦拭去哥哥脸上的泪珠，笑着说。
“你是我的哥哥啊。”
哥哥哭。
“我们以后还要一起去摘玫瑰呢。”
“好，哥哥陪你去摘玫瑰。”
第二天。
第三天。
警察并没有查到我们这里。
可能是我疯了，我没有在外人面前有丝毫的慌张。
我可能在他们面前还是个玫瑰少女吧。
我还是每天坐在办公室。
回了家照顾我的猫和阳台的玫瑰。
还是每隔几天都去看她。
从始至终。
分毫不差。
她告诉过我，做人要开心，怎么舒服怎么来。
可我很痛苦，痛苦的活着，因为活着的人都很开心。
那我呢？
起码我不开心。
我宁愿世俗把我们吞并掉，也不想我一个人慢慢吞噬。
我抚摸着玫瑰，捏了一小撮泥土，涂在嘴唇上。
泥土孕育出骄傲的玫瑰。
我尝尝抱着我的鹿角，鹿角尝尝用鼻息吻我，像当初的你一样。
我把他养的很肥，以至于现如今抱着他也很吃力。
吃的肥，就不会生病了。
我去看她。
我带着鹿角，挖开那个我埋葬玫瑰的地方，玫瑰已经和泥土混合在一起，散发出独特的味道。
我把他们放在罐子里，又拿起一点，品尝我和她的味道。
是紧贴在一起的日子，那时候，她漂亮。
去的时候脸色惨白。
我知道这不是她意料之中的。
哪怕去的时候她也没来得及留下她想说的话。
她那么美好。
美好的我们，少了最重要的她。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还赖在这个世界上不肯离去，可能是有放不下的人，也有可能是为了她活下去。
总之，活下去，死过去，对我来说都是好无所谓的，我只为了我们活着。
“那女的死了挺多天的了。”
我小声嘟囔。
“我只有哥哥了。”
之前，想保护的人不可抗的走了。
现在，想保护的人一定守得住。
我抚摸着鹿角。
又细细的给它梳着毛。
打开罐子，用银勺子挖出一小勺我们的爱情，轻轻的放在咖啡杯里。
用水泡着，看着泥土被水稀释，心里有些满足。
再用勺子一点点喂进嘴里，品尝这杯的甘甜。
最后一饮而尽。
然后沉沉的睡下。
梦里，她回来找我。
她说她想我。
她想让我幸福。
她告诉我要快乐。
醒来，我已经大汗淋漓。
头痛。
痛的快乐。
这几年拼命的想梦见她，她却迟迟不肯见我。
我趴在桌子前。
门外响起了门铃声。
是顾煜。
他不死心。
那又能怎样，跟他将就吗？不可能的。
出于礼貌，我还是给他开了门。
他捧着玫瑰花，见我开了门，兴奋不已。
“姣姣。”
她把玫瑰花承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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