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雷从天劈下,闪电随着雷声将乌云劈成两半。
皇宫内,以皇帝为首的朝中众臣穿着丧衣,乌压压的跪在大厅里。
沉默,压抑,随着公公的一声尖声释放:“太上皇……翳了!”
……
陆澜含不知躺了多久,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类似床榻的地方,想象中的“黑白无常”并没有来接他。
陆澜含从床榻上起来,后背感觉凉凉的,双手疑惑的往后一摸:
“!”
陆澜含惊恐的转了转头,自己那一头齐腰白发没有丝毫踪影,在往头上一摸,头发变短了,有点扎手。
“本皇的头发……谁剪了本皇的头发?!”陆澜含又惊又气,但心里疑惑至极,这地府……还要剃头吗?
那自己的皇后……想到温临那翩翩公子的样子,又想想温临剃成光头的样子,笑出了声。
陆澜含在房间里走动,屋里漆黑一片,他摸着墙,来到一块软布前,伸手一拉,外面的霓虹灯照了进来,对面大楼灯火通明,楼下马路上偶而几辆汽车飞驰而过。
“……”
这……就是地府吗?
陆澜含一脸懵逼的站在落地窗前,有些不知所措。
“说起来……阿临呢?”陆澜含清晰的记得,在温临弥留之际,陆澜含让他在黄泉路上等等他,温临也答应了,在他去了不久,陆澜含也去了。
但现在都来到了所谓的地府,不见黑白无常,更没见着自家皇后,这让陆澜含有些焦急。
窗外的霓虹灯透过玻璃,映照在男人俊美的面庞上。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
“陆先生,屋外有人找。”敲门的男人声音明朗。
陆澜含头上冒出了一排群问号。
先生?教书的?咋来到地府他堂堂太上皇,变成了一个教书先生?
“咳咳……”陆澜含清了清嗓子,“屋外何人?”
门外沉默了许久:“陆先生,我也不知道,听她说是您朋友。”
陆澜含听了皱眉,实在想不出来自己在地府有啥朋友:“放肆,本皇才下来,哪有什么朋友?除非……是本皇的皇后?”
门外彻底没声了,白秘书站在门外,听着门里的话,只觉得自家老板脑子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白秘书叹了口气,又道:“陆先生,您要不,先开个门说话?”
陆澜含借着窗外的霓虹灯,来到一个类似屋门的东西前,抬手推门。
一下。
“……”门没被推开,陆澜含又稍稍加了点力气。
两下。
“……”还是没推开,陆澜含皱了皱眉,加大了力度……但门还是没有被推开。
屋外的白秘书等了半天没见老板开门,就说了声“我开门了。”后打开门。
屋内的陆澜含正准备再推一次,白秘书已经开了门。
“哐当。”一声巨响。
白秘书被陆澜含撞倒在地,陆澜含也因为重心不稳,摔倒在白秘书身上。
“啊!”陆澜含一个一米八五的大个子摔在白秘书身上,把他压的不轻。
陆澜含迅速爬起来,见白秘书还坐在地上,有些尴尬的问道:“你……无事吧?”
白凌揉着自己的腰,站了起来,脸色有些不好,但只是说了句:“没事。”随后催促道:“陆先生,外面那位,要给她开门吗?”
陆澜含点了点头,道:“让他进来。”左右这个“地府”他也是第一次来,阿临不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白秘书这才去开了门,边走边抱怨,自己过来加班,居然还被撞摔跤了,不行,这加班费一定要多要点。
“江小姐,久等了。”白凌抱歉道。
“没事。”江安浅摆摆手,“你是陆澜含新来的秘书,不认识我正常。”
陆澜含坐在沙发上,对周围十分感兴趣,左摸摸,右碰碰。
白凌把江安浅带到沙发前,道:“陆先生,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我就先回去了。”说完转身就走,心里只惦记这公司那打来的加班费。
苏安浅上下打量这陆澜含,拉了张椅子坐在他面前:“陆大总裁,见着我都不带打个招呼的?”
陆澜含一脸鄙夷的望着苏安浅,开口:“本皇没让你跪下行礼就算好了,你居然还想让本皇跟你打招呼?!岂有此理!还有姑娘,这是哪里?”陆澜含听着苏安浅嘴里的“总裁”,总感觉在哪听过。
“……”
苏安浅抬手,掐了陆澜含胳膊一把,问道:“疼不?”
陆澜含一脸怒气:“放肆!!”
苏安浅抚了抚额,完了,堂堂一个上市公司的总裁,傻了。
她有些一言难尽:“你……是不是最近看脑残剧看多了?”
陆澜含:“脑残剧是什么?”
苏安浅沉默:“你……还认识我是谁不?”
陆澜含摇了摇头。
苏安浅眨了眨眼:“……真傻了?”见陆澜含脸又黑了,说道:“我叫苏安浅,咱俩是青梅竹马,我也是你的公司合作伙伴之一,咱俩家是世交。懂了?”
陆澜含沉默了许久,有些艰难道:“原来,本皇在地府有这些东西?那你知不知道本皇的皇后?”
“地……地府???”苏安浅有点懵,“等会儿,你说这是那?”
“地府啊。”陆澜含道。
苏安浅:“哈哈哈哈陆澜含,你这装的也太拉了吧?我有心和你演戏,但奈何你演技太差,你编地方也编真实点吧?”
陆澜含白了她一眼:“你觉得本皇是那种会开玩笑的?”
“君无戏言,本皇从不说笑。”
苏安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