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灰,我来了!
【4.三活宝夜谈巨阳殿】
【……
谢怜道:“大体便是如此了。”
因那两人神情非常之不配合,他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没在听。没听进去的话也只好再讲一遍了。南风倒是抬了头,皱着眉道:“失踪的新娘有何共同之处?”
谢怜道:“有穷有富,有美有丑,有妻有妾,一言蔽之:毫无规律。根本没法判断这位鬼新郎的口味是什么样的。”
南风“嗯”了一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似是开始思考了。扶摇却是碰都没碰谢怜推给他的茶,就一直在用一方白手绢慢条斯理地擦手指,边擦边眉眼冷淡地道:“太子殿下,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位鬼新郎呢?这可不一定,从来也无人见过它,怎知它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你是不是有些想当然了?”
谢怜莞尔,道:“卷轴是灵文殿的文官总结的,鬼新郎只是民间的叫法。不过,你说的很有道理。”】
(南孚聚能环与太子殿下的打怪之旅)
(我感觉南风扶摇就是充电用的,给怜怜借点法力,当真是南孚聚能环啊!)
(借法力?我又不纯洁了)
(楼别歪啊!)
谢怜看到“借法力”时就捂住了脸,他们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花城看着脸上通红的谢怜,心道:“哥哥这样还真是可爱。”
风信慕情一阵恶寒,众人全当眼瞎没看见。
【又说了几句,谢怜发觉这两位小武官思路颇为清楚,虽神色不善,论事却毫不含糊,颇感欣慰。看窗外天色已晚,三人暂且出了小店。谢怜戴了斗笠走了一阵,忽然觉察身后两人都没跟上,纳闷地回头去看,结果那两个也很纳闷地在看着他。南风问:“你往哪里走?”
谢怜道:“寻地落脚。扶摇,你为什么又翻白眼?”
南风又纳闷地问:“那你为什么要往荒山野岭走?”
谢怜时常风餐露宿睡大街,找块布摊平了就可以躺一夜,自然是习以为常地准备找个山洞生火了,经他提醒,这才反应过来,这南风和扶摇都是武神座下的武官,若是这附近有南阳庙或是玄真庙,可以直接进去,何必要露宿荒野?】
(咋全是刀?)
(孩子不活了)
(曾经锦衣玉食,如今露宿荒野)
一些神官也是一阵感叹,在风光也是曾经了。
花城内心又是自责一通,自己真是没用。
谢怜不以为然,眼下就足够好,还冲花城挑了挑眉,算是安慰。
【五里之后,果然见到一间城隍庙,红红火火立在路边。庙宇虽小五脏俱全,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三人隐了身形进到庙里,殿上供的就是南阳武神披甲持弓的泥塑神像了。
谢怜一看到这神像心中就“嗯……”了一声。
乡野小庙,神像的塑像和上漆都可说粗陋,整体看起来,跟谢怜印象中的风信本人差别实在是比较大。
但是,神像塑得走形,对各位神官来说,也是习以为常的事了。别说妈都不认识了,有的神官见了自己的神像自己都不认识。毕竟没几个工匠师父当真见过神官本人,所以都是要么美得走形,要么丑得走形,只能靠特定姿势、法器、服冠等来辨认这是哪位神官。】
(亲妈都不认识)
(这是谁?这绝对不是我儿子)
众神官对神像塑的走形已经见怪不怪,但还是有些不爽的。借着这罩住他们的鬼东西让信徒们看看他们的心境也算是好事,至少出去之后神像不至于太难看……吧?
【谢怜道:“不过我有一个疑问,不知……”
南风道:“如果是‘不知当讲不当讲’,那就不要讲。”
谢怜心道:“不。我想说的是‘不知有没有人可以解答’。”
不过,他预感这句说出来就会不妙,决定还是再换个话题。谁知,扶摇悠悠地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肯定是想问,为什么前来参拜的女信徒这么多?”
谢怜想问的正是这个问题。】
(嗯……怜怜,这个问题问出来是会很尴尬的)
(妇女之友,求子最强。壮阳秘方,送子南阳。)
(楼上的,给信哥哥留点面子吧)
(巨阳将军!)
风信脸色黑的如同陈年锅底,另一边慕情还在幸灾乐祸。
【武神系的女信徒一向比男信徒少,只有八百年前的他是个例外。不过,例外的原因非常简单,就两个字:好看。
他很清楚,不是因为他德高望重或是神力非凡什么的,仅仅只是因为他的神像好看,他的宫观也好看。他的宫观几乎全都是皇家修建,神像则是召集了全国各地技艺精绝的顶尖工匠,照着他的脸雕。而且,因为那句“身在无间,心在桃源”,工匠们往往喜欢给他的神像加点花,还喜欢把观种成一片花树海。所以,当时他还有个别称,叫做“花冠武神”。信女们喜欢他神像好看,也喜欢他宫观里都是花花朵朵,就冲这个也愿意顺便进来拜拜他。
可一般的武神,因杀伐之气太重,面目也往往被塑造成严肃、狰狞、冷酷的模样,教信女瞧了,都宁可去拜拜观音什么的。这尊南阳像虽说跟杀伐之气沾不上边,但它离好看的边更远,可来参拜的女信徒几乎要比男信徒都多了,而南风也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由是,他颇为奇怪。恰在这时,那少女拜完了,起身取香,又转了个身。】
(怜怜确实好看啊)
(花冠武神!所以花花的名字是不是…)
(虽然原著没写,但咱们可以脑补)
(花怜真爱绝配!)
(小萤姑娘呜呜呜)
(善良真的不是能得到好的回报的)
谢怜看了看花城,还是没忍住,说道:“三郎,你的名字……真的和我有关吗?”
“有啊!”花城眨眨眼。
谢怜内心软的一塌糊涂,他何德何能让花城如此,似乎觉得有些对不起他,竟伸手抱住了花城。
花城对于哥哥如此主动吃了一惊,但很快就环住谢怜顺势吻上他的嘴唇。
目睹一切的众人:“……”
【这一转,谢怜推了推另外两人。那两人原本都十分不耐,被他一推,顺着一看,脸色却都刷的变了。
扶摇道:“太丑了!”
谢怜噎了一下,才道:“扶摇,不能这样说女孩子。”
平心而论,扶摇说的是实话。那少女一张脸蛋扁平无比,活像是被人一巴掌拍扁的,五官说平平无奇都有些委屈,若一定要形容,恐怕只能用“鼻歪眼斜”了。】
(小萤姑娘虽然丑,但有一颗善良的心)
(我感觉小萤就是推动剧情发展的工具人,挺可惜的。)
(扶摇啊,你不要这样说出来啊!)
【那少女取了香重新跪下,边拜边道:“南阳将军保佑,信女小萤,祈求能早日抓住那鬼新郎,莫要叫无辜之人再受他的害……”
她拜得虔诚,浑然不觉自己身后异状,也浑然不觉有三个人正蹲在她拜的神像脚边。谢怜颇觉头大,道:“怎么办,不能让她就这样走出去罢?会被人一路看回去的。”
而且,看她裙子后的破口,分明是被人用利器故意划破的,只怕不仅会被围观,还会被大肆宣扬嘲笑,那可真是一场羞辱了。
扶摇漠然道:“不要问我。她拜的又不是我们玄真将军。非礼勿视。我什么都没看见。”
南风则是一张俊脸青青白白,只会摆手,不会说话,好好一个桀骜小儿郎,生生被逼成了个哑巴,没得指望了。谢怜只得自己出马,外衣一脱,往下一丢。那件外衣呼啦一下飘到那少女身上,挡住了她裙子后那个十分不雅的破洞。三人齐齐松了口气。】
(南风看见女人的样子!敲重点)
(怜怜真的太温柔了啊)
(花怜,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
(这样的男人谁不爱!)
(我想绿花花很久了……
其实我是花怜粉头子)
(楼上好皮)
花城看到要绿自己的时候面容沉沉,到后面才有所好转,谢怜“噗”的笑出声。
花城“委屈巴巴”的说:“哥哥笑我做什么,哥哥是三郎的,谁也抢不走。”
众人:“我瞎了”
【可这阵风实在邪乎,把那少女吓了一跳,四下看看,拿下外袍,迟疑片刻,放到了神台上,竟是仍浑然不觉,而且上完了香,便要走出去了。这若是让她再出去乱走,小姑娘怕是就没脸见人了。眼看旁边这一个两个不是僵就是僵,横竖都不顶用了,谢怜叹了口气。南风与扶摇只觉身边一空,谢怜已经现了形,跳了下去。
庙内灯火不暗不明,他这一跃,带起一阵风,火光摇晃,那少女小萤只觉眼前一花,便见一名男子突然从黑暗中冒了出来,赤着上身对她伸出了手,当场魂飞魄散。
不出所料,一声尖叫。谢怜刚想说话,那少女已眼疾手快地一巴掌打了出去,大喊道:“非礼啊!”
“啪”的一声,谢怜就这么挨了一耳光。
耳光清脆,听得蹲在神坛上的两人半张脸不约而同都是一抽。】
(小萤姑娘,虽然你误会了,但还是好想笑)
(怜怜挨了一巴掌,南孚二人的脸抽了抽,这是不是找抽啊?)
(楼上精辟)
空间里的气温瞬间降到零下,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谢怜正在苦口婆心的劝着花城……
【吃了一掌,谢怜也不恼,只把外衣硬塞过去,迅速低声说了一句,那少女大惊,一摸身后,突然通红满面,眼眶也霎时涌满泪水,不知是气苦还是羞愤,抓紧了谢怜给她的那件外衣,掩面飞奔而去,只剩谢怜单薄薄站在原地。人去庙空,凉风穿堂,忽然之间,有点冷。】
(气氛渲染……是心冷吧?)
(有亿点点心疼)
空间的气温还在下降……
【他揉了揉脸,转过身来,顶着半边大红掌印,对那小二人道:“好了。没事了。”
话音刚落,南风指了指他,道:“你……是不是伤口裂了?”
谢怜一低头,“哦”了一声。
他脱了衣,端的是一身羊脂玉般的好皮肉,只是胸口严严实实束着一层又一层的白布,裹得死紧,连脖子和双腕上也都缠满了绷带,无数细小的伤口爬出白绷边缘,着实有些触目惊心。
想着扭了的脖子也差不多该好了,谢怜便一圈一圈地开始解下绷带。扶摇看了他两眼,道:“谁?”
谢怜道:“什么?”
扶摇道:“与你对战者是谁?”
谢怜:“对战?没有啊。”
南风:“那你这身伤是……”
谢怜茫然道:“我自己摔的。”】
(花花看到了说不准又要自责了)
(又想哭又想笑)
(emmm……哭笑不得?)
花城皱了皱眉,能怎么办?自家哥哥宠着呗!
“哥哥,不许有下次了!”花城故意凶道,但没有丝毫威慑力。
【便是三天前下凡滚下来时落下的伤了。若是与人对战,还真不一定能伤到这种程度。
扶摇嘀咕了几句,没听清,反正肯定不是赞他坚强,谢怜便也不问,解完了脖子上厚厚的一层绷带。下一刻,南风与扶摇的目光俱是凝了起来,落在他脖颈之上。
一只黑色项圈,环在他雪白的颈项之间。】
(啧啧……咒枷啊)
(两道咒枷,成了怜怜一生的耻辱)
(后期爆了,却是花花消散换来的)
(禁止剧透!)
不知情的众人:“???”
可谢怜和花城却都握紧了对方的手,不会放手了,再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