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沐莀一个睁眼就见一只手搭在她的身体上,顺着胳膊的视线是一位男子半趴在她的上半身上。
男子晃了晃脑袋抽回了手,站起了身子,也瞪大了双眼,自己怎么会趴在这里,低头一看自己的衣领有些松散,急忙整理了一下。
“哎!你!哦……,别误会……”男子有些不知所措的摇了摇手。
“走开了!”
沐莀见状抓起枕头扔了过去,低头也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好!还好好的穿在身上,昨天身体上被爪伤的伤口有几条已经完全愈合了。
沐莀只记得昨天差点就命丧黄泉,还好有一位高人相救,真是命悬一线,不过这又是怎么回事,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暝主!开场了,您需要过去!”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声音。
“嗯,好!”暝主回了一声
“姑娘!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伤还没好,千万别乱跑。”说完他便转身离开,招呼了两位婢女留下来照顾沐莀。
沐莀见他离去的背影心想‘这不就是昨天救自己的人吗?他怎么会躺在这里!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越想越觉得恐惧,这哪里有一个好人啊!
暝主坐上自己的场位观看比赛,旁边望去妖艳的男子正坐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见暝主来了举起手中的杯子仰头喝了个精光,又露出邪魅的笑容。
暝主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却死死的握着拳头心想‘昨天八成是他在搞鬼’。
自己生为人族,却误入魔界为了活命九死一生,魔君见他天赋异禀收他为魔族人让他修行,可魔界之人哪里有什么善心,不是你算计我就是我算计你,在魔界生活的几十年里自己一直忍气吞声小心翼翼,这才得到了认可。
好不容易有了出魔界的机会,但魔君依旧不放心给他下了蛊毒,每到亥时都会发作,直到专人送来解药才能停止,昨日不到酉时就开始疼痛难忍,分明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信任过他,只是想将他控制在手为他们办事,想到这里暝主气上心来差点将手中的杯子捻碎,转念又想‘自己的蛊毒还没解除,还不能意气用事’也笑着回敬了妖艳男子一杯茶。
“暝兄弟!昨日休息的可好啊!”阎主摇晃着羽毛扇,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眼看比赛快要结束了,该留的留,该清的也要清,私留活口可是大忌,万一她向神界告了状,那我魔界的好兄弟可不就惨了吗!”
“她只是普通的人族……”
“嘘!”
妖艳男子打住暝主的后话,晃动着扇子,他的扇子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手。
“识时务者为俊杰,暝兄弟可要想清楚了!”妖艳男子,拿起刚刚暝主捻在手里的杯子。
“嘭!”
捻碎了。
“哈哈!”笑着转身离去。
妖艳男子就喜欢看暝主那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这让他的心情相当愉快。
“长满毛的家伙,总有一天我要撕了他!”暝主重重的锤向桌面。
暝主也很纳闷,怎么就他对自己充满了恶意。
“暝主!小不忍则大乱啊!”一旁的影奴连忙下跪“暝主,这里都是魔界的人,您说话可要三思啊!”
暝主看了看影奴:“好了,你们都留在这里,注意场上的动静,随时向我汇报!”说完起身也走了出去。
他需要冷静一下,如果能将蛊毒解除他早就逃走了,可这蛊虫毒无解,在他体内醒时可如万箭穿心之痛,只有魔君才能让它停止。
他曾想逼蛊虫出来,但只要自己一发功,蛊毒就会被唤醒,根本行不通,又想强忍着留下解药查看究竟,发现这解药根本就是个幌子,自己发作都是他们在控制罢了,想想真是好笑,自己居然让他们如此大费周章。
不知不觉中暝主走回了自己的营帐,想到昨天这事确实不好解释,昨日他止住沐莀的血后就让人将她带回了自己的营帐。
回去后给她的伤口一个一个的修复,刚将胳膊处治好,刹那间心口疼痛,眼前一片晕眩,晃晃悠悠的离开了那里,而真正的疼痛才刚开始,神志不清的他只觉得靠近沐莀痛感就会弱一些,艰难的爬到床头就不省人事了,至于衣服是昨天自己抓的,看上去额……是有些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