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余晖映照在大地之上。
阮阮静静地站在女贞堂前,目光凝视着上方悬挂起来的灯笼,突然间愣了一下。
她转头看向身旁的桐儿,轻声问道:“桐儿,你可还记得,前几日堂主可否升起过灯笼?”
桐儿嘴里嚼着偷偷留下来的浆果,一边还不忘往阮阮口中也塞了一颗。
她思索片刻后回答道:“没有呢,或许是堂主忘记了吧。”
阮阮微微踮起脚尖,身子向前倾,透过院墙朝着外面张望。
“桐儿,你说这灯笼若是挂上去了,外面的人可能看见吗?”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桐儿摇了摇头,似乎想起了什么,眉头微皱。
“按理说应该是看不到的。只是之前我去拾柴时,确实在鹤林观附近看到过高挂的女贞堂灯笼。”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当灯笼放低些时,就看不见了。”
阮阮的眉头紧紧皱起。
“不对……此事定有古怪。”
她喃喃自语道。
鹤林观是女贞堂附近山峰之上建立的道观,平日里去烧香的人也不少,名声也不错。
可女贞堂却是明令禁止不允许任何一人前往鹤林观附近,说是恐怕女贞堂的女孩们惹出事端。
桐儿深知自家娘子向来不会无故发问,所问之事必定有所关联。
于是她好奇地询问道:“娘子,你可是发现了什么不妥之处?”
阮阮陷入沉思,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这灯笼的悬挂位置和高度着实有些奇怪。若只是为了照明,为何要挂得如此之高?且为何只有堂主能挂,平日里也是严谨闲杂人等进入。而且,堂主平日里做事向来严谨,怎会轻易遗忘升灯笼一事?其中缘由,怕是没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鹤林观的钟声突然敲响,声音回荡在山间,久久不散。
“鹤林观今日是在举办法会吗?”阮阮疑惑地问。
桐儿将手中染上的浆果汁擦了擦,回答道:“对呀,鹤林观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举办一次法会呢。”
说着,她的眼睛突然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上次我偷偷在鹤林观附近捡柴的时候,看到贞女堂的灯笼,好像也是在鹤林观办法会的时间呢。”
听到这里,阮阮的眉头越皱越紧。
“桐儿,你有没有觉得堂主身上比我们多了些什么。”她若有所思地说道。
桐儿歪着头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多了……哎呀娘子,您别考我了!我可不知道。”
阮阮伸出手,轻轻地点了点她的眉心,微微一笑。
“多了些胭脂水粉。”她轻声说道。
贞女堂中的人不能轻易下山,采买物品也有专人负责。
那么,堂主身上的这些胭脂水粉又是从何而来呢?
若说她是堂主,便可拥有一些特权购入一些胭脂水粉偷偷用着也就罢了,可贞女堂明令禁止,所有人不得涂脂抹粉,即使她为堂主,也应该稍有些顾忌。
这暂且不提,她每日都能够涂抹脂粉,这么大一笔钱财,又是从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