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筱绡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她急忙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是白天的那条裙子,所以说在她喝醉酒的这段时间,她没有趁机睡了赵三爷啊。
邱莹莹从她的眼里看出了失落,慌乱道:“他不会关着门把你嘿嘿嘿了吧?”
“太可惜了,美色在怀,而且在我毫无知觉的时候,他为什么就没有一点点想法呢?”
邱莹莹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脑勺上,“你还挺失望的?”
曲筱绡再次用力的扯住自己的头发,“邱莹莹,我喝醉的时候是不是做了很多丢人的事?”
“你拉着人家的手死活不撒手,非得让人家陪你天长地久。”
曲筱绡捂住她的嘴,“别说了,我想起来了。”
邱莹莹啧啧嘴,“我都不敢设想你还能活着走出来。”
“有些人虽然身体还活着,但她的灵魂已经死了。”曲筱绡仰天长啸,“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对了,那个男人我看着有点眼熟,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什么人?你认识吗?”邱莹莹查了一下午的手机,愣是查不到任何信息。江清柠一想到那男人的名字就觉得脊梁骨发凉。
“他说你们今天才见过面?”邱莹莹又问。
“他叫赵烽霖,还有个响亮的称号,人称赵三爷。”曲筱绡说的风平浪静,显然已经放弃了垂死挣扎。
邱莹莹一听笑着说:“难怪觉得他气场十米八,不露声色就能弄死我,原来他就是赵启平命里克星赵三爷啊。哈哈哈,哈哈哈。”笑着笑着,邱莹莹没有了声音。
两人抱在了一起。
邱莹莹:“你说你挑谁吐不好,偏偏要挑赵三爷吐。”
曲筱绡:“我当时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邱莹莹:“你看见帅哥就跟屎壳郎见到了粪球,十匹马都拽不回来。”
曲筱绡:“咱们能不能换一个比喻,你把我比喻成屎壳郎没啥问题,但你不能把咱们赵三爷给说成粪球啊。”
陈进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两人身后,见着相拥而泣的两个丫头,嘴角玩味的勾起半分弧度。
曲筱绡突然神色凝重起来,她问:“我今天干了这么丢脸的事,赵三爷会不会认为我是一个傻子?”
邱莹莹委婉的回复着:“毕竟赵三爷是大忙人,也没有时间去理会你这么一个毛丫头。”
“那以后我还有机会接近他吗?”曲筱绡双手掩面。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赵三爷更厉害的人物,相信我,我们要勇于发掘。”
“我这是眼睁睁的把到嘴的肉给吓跑了吗?”
两人再次相拥而泣。
陈进瑄忍俊不禁的离开了楼道,伸手推开了一间客房的房门。
房间里,音乐声戛然而止。
赵烽霖正坐在椅子上心情甚好的听着古典乐。
“那两个丫头已经离开了。”陈进瑄倒上半杯水,眼珠子忽明忽暗的落在不说话的男人身上。
赵烽霖重新打开音乐。
“不过临走前说了一些话,一些很有趣的话。”赵烽霖瞥了他一眼,“陈公子什么时候也学会做小人去干偷听墙角的事了?”
陈进瑄尴尬的咳了咳,“我只是碰巧路过,是这两个丫头自以为四下无人就不所顾忌的想说就说。”
“我不管过程,我只管结果,结果就是你做了小人。”
陈进瑄放下水杯,眯了眯眼,“你就不想问问她们说了什么?”“你多大了?”赵烽霖不答反问。
陈进瑄不明就里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自己的年龄,如实回答道:“三十了。”
“你在她们眼里就是一个三十好几的老腊肉,她们说什么与你都无关。”
“……”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赵烽霖拿起椅子旁的西装外套,从容不迫的披上,修长的指尖扣上一粒粒纽扣,随后戴上腕表,自上而下一如既往的一丝不苟。
陈进瑄心里憋着一口气,不吐不快道:“她们两个色胆包天的丫头可是惦记着咱们威风八面的赵三爷,三爷可知道她们在密谋什么吗?”
赵烽霖本是风平浪静的眸忽然间来了一丝波浪。陈进瑄笑逐颜开道:“她们计划着怎么睡了你。”
赵烽霖的眼神沉了沉。
陈进瑄莫名的感受到一股阴风迎面而来,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颤栗,手臂上起了厚厚一层鸡皮疙瘩,好似正被人死亡凝视中。
他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也对,凭他对赵烽霖的了解,这个男人闷骚到极致,哪怕全天下的女人都对他有了企图,他都会面无表情的把所有女人给推开,推开,再推开。
他可能是真的不喜欢女人。
“这种话别乱说,她们都还是个孩子,被人误听了会误会。”赵烽霖大步流星般出了房间。
陈进瑄如释重负的小喘一口气,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老腊肉连个女人都没有?
真相只有一个。
他有隐疾!
陈进瑄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腿,想他陈大少威风凛凛,雄霸京城,百花丛中混的如鱼得水,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
酒吧外,司机早早的等候着。赵烽霖坐进了车内,压着声音说着:“宁西别墅。”
“三爷,老夫人给您送了一些东西,您现在要看吗?”司机将副驾驶位上的一个文件袋递了过去。
赵烽霖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全是京城里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们。
司机见自家老板动都不曾动一下,规规矩矩的把文件袋放回了副驾驶位上。赵烽霖打开手机,调出页面,双眼一瞬不瞬的望着上面的学生简历。
京大外语系大二学生,二十岁,成绩优秀,擅长古典舞,会钢琴、小提琴,喜欢看动漫,偶尔参加漫展活动。
二十岁,成年了。
赵烽霖不知不觉间勾了勾唇角。司机本是如同往常看了看老板,这一看吓得双手不受控制的抓紧了方向盘。
他替赵烽霖开了有五年的车了,当真的第一次见老板露出这种似笑非笑的矛盾表情,他好像是在笑,又笑的不像,特别的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