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是谁。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我走。
我不知道,也被他希望我永远不知道。
因为,我有生来就被别人指定的使命。
我有那从被制造之初起,就注定的无法改变的命运。
因为,我,是容器,也是空洞骑士
我的使命,是为了拯救,那会被瘟疫掩埋,他,父亲口中的王国———圣巢。
我从小就被他从出生地,那黑暗的深渊带走培养,
走之前,我看到,一个长得和我相似的容器从深渊爬了上来,不知是情感还是本能,我回头看了那容器一眼,但只是和他一起离开了,我在转头时听见了它掉下去的声音,但,我没有再回头。
在我身后,深渊的大门,被永久的关闭了·······
他带我出来后,对我很好,既教导我,也培养着我。
殊不知,我已经对他产生了感情。
··········
几年后,我长大了。
我被予以骨钉,冠上了骑士之名,去接受那无法逃避的命运。
我很早就知道了这一点。
他把我培养,教导,一切的目的,是为了产生一个成熟的纯粹容器,来封印那道障目之光。
说到底,我只是一种被托以希望的被利用的东西,没有价值,就会成为深渊那些容器同胞的下场,在那里成为破碎的头骨。
我自身实力足够强大,完全可以逃避到来的命运,借助实力离开。
但,我不忍心。
在他陪伴我的时间里,我似乎感受到了,一种叫“爱”的东西。
我不忍心伤害他。
虽然,我不是纯粹的容器,但我拒绝使命的话,我无法接受那道带着失望与其他情感的目光。
在被封印的最后一刻,我看到了他离去的身影········
我成为了封印光芒的容器。
被我的父亲托以希望,希望我能够永远封印下去。
但,我己经不纯粹了。
光芒被封印了,但她在我的梦中出现。
辐光为什么要封印着我呢?是他,你心中的父亲,苍白之王扰乱了我的统治,还让你,一个被制造出来封印我的命运悲催的容器,为什么我们不能联手,消灭那个篡位者呢?
纯粹容器不,王他没有错,是因为你散布瘟疫,他才封印你的(坚定)
辐光(叹息)真可悲啊······你竟然对于沃姆有这样天真的想法
辐光你看看,他在你被封印后,来看过你吗
纯粹容器我·······父亲是一定有他的苦衷,才这样的(有点动摇,但仍然用坚定的口气)
辐光(大笑)
辐光呵,不可能的
辐光沃姆他,不在乎任何人
辐光对于他来说,只要能保全他的利益,无论什么代价都在所不惜······
辐光连你,也只是他为了封印我而利用的工具罢了
辐光看着吧,所谓的“纯粹”容器
辐光在你被封印后,他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三位守梦人,继续加固封印。
纯粹容器我······
辐光他根本就不信任你,
辐光也不会对你,一个千万容器中挑选出来的最“纯粹”的容器产生感情。
辐光不然,他完全可以把你留下,再培养别的容器来封印我,
辐光而不是把你丟入这暗天无日的黑卵圣殿里永远封印着!
纯粹容器他······王他一定不是这样的,他只是,只是······
纯粹容器不可能,王他不会这样做的·······(喃喃自语)
纯粹容器(不······不要思考······)
就在这时,纯粹容器听到了一个声音。
空洞骑士(为什么要犹豫,沃姆他伤害了你,为什么还要去帮他)
纯粹容器(警觉)
纯粹容器(你是谁)
空洞骑士(呵,我,不就是你吗)
空洞骑士(只不过,是另外一个罢了)
空洞骑士(她说得没错,我们为什么不联手消灭那个卑鄙的簒位者呢)
纯粹容器(王,王他不是这样的)
空洞骑士(你说什么呢)
空洞骑士(不可能的)
空洞骑士(你知道这是真的)
空洞骑士(只是不愿面对而已)
空洞骑士(不是吗)
纯粹容器(不可能的)
纯粹容器(突然陷入回忆)
那天,它还记得······
苍白之王(摸了摸纯粹容器的头)
小时候的纯粹容器(扭头,望着苍白之王)
小时候的纯粹容器(在目光中,看见了复杂而又不明的情绪)
苍白之王(离开)
小时候的纯粹容器(追了上去,不自觉的拽住了苍白之王的衣服)
苍白之王(一愣,扭头看向纯粹容器,目光变得冷漠而又狠厉,一把推开了它)
苍白之王你,拥有感情了。
小时候的纯粹容器(害怕地低下头去)
苍白之王你,不是我想培养出的“纯粹”的容器。
苍白之王如果不是为了封印那道光,为了我的王国,我根本不会培养你。
苍白之王你,现在不过就是个失败的,用来封印光芒的容器,容器这种东西,我还能做几万,几亿个,总有可以替代你的。
苍白之王(离去)
小时候的纯粹容器(震惊)
小时候的纯粹容器(跑过去再次尝试抓住苍白之王)
苍白之王(消失)
小时候的纯粹容器(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是因为我让你失望了吗······父亲?)
现实
纯粹容器(困在梦境中无法自拔)父亲,为什么·········
辐光(不屑地离开刚制造出的梦境)
辐光果然,沃姆所培养出来的所谓的纯粹容器,心理很脆弱啊
空洞骑士是啊,
空洞骑士竟然还在相信所谓的“父亲”。
空洞骑士呵,父亲······为什么不早点看透所谓“父亲”他的本质呢(自言自语)
辐光呵,
辐光它己经深陷入梦境,无法自拔了
辐光你愿意和我杀死沃姆,那个卑鄙的篡位者吗?
空洞骑士我很讨厌沃姆
空洞骑士通过利用我们容器生来的悲惨的使命来加害于你
空洞骑士我们,一同消灭他吧
辐光嗯
辐光控制它的身体吧。
空洞骑士(马上占据了身体)
辐光好了,
辐光虽然暂时无法离开这里,
辐光但容器的封印己经失效,
辐光不久就能从这里出来,
辐光我就能重新统治圣巢了
辐光黎明,终将会到来!
······
不知过了多久后,
一个身影来到了黑卵圣殿,
卵上原本三位守梦人的面具己经荡然无存,封印被打破了。
纯粹容器在这之前早已从深层的梦境中清醒过来,
只是还处在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中,且意识因为时间原因渐渐被瘟疫侵蚀得不成样子。
那个身影一路冲进了黑卵的尽头———封印着原本的“纯粹”容器的地方。
它看到了被封印着的纯粹,不,应该说是空洞骑士。它举起手中锋利的骨钉,依次斩断了束缚着空洞骑士的四条锁链,随着一声巨响,空洞骑士那残破不堪的身体落到了地上。
空洞骑士(发出一声吼叫,开始与对方战斗)
小骑士(挥砍骨钉,使用技能,放灵魂法术,舞神之剑技)
空洞骑士(被打到硬直)
纯粹容器(尝试抢夺身体控制权)
纯粹容器(暂时成功)
随着眼睛对周围环境的几秒钟适应后,纯粹容器看到了一个很小的身影,
是他当初在深渊时看到的爬上来,因为他没有去救而又掉了下去的小小的容器,即使是现在,它的体型也与那时别无二致。
纯粹容器感受到了对方身上的虚空力量,这力量远大于所有容器,以及在全盛时期的自己身上的,
纯粹容器(你是来,封印或消灭瘟疫的吗?)
同时,它也感受到了,对方身上,有父亲的气息
纯粹容器(父亲?)
纯粹容器(是父亲······让你来消灭瘟疫的吗······)
纯粹容器(我不能永远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只能削弱自己的实力了)
纯粹容器(举起骨钉)
纯粹容器(毫不留情刺向自己)
空洞骑士(很快便夺回身体控制权)
空洞骑士(可恶!)
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后,
纯粹容器又掌控了身体,
但这次,它没有刺自己。
纯粹容器(感受到有一根冰冷的长针钉在了自己的角中央)
纯粹容器(似乎听到了什么)
大黄蜂(钉住了纯粹容器的角,暂时控制了它)
大黄蜂鬼魂,快!
纯粹容器(这声音······她是······长大了的Hornet啊······)
纯粹容器(那个小小的容器······是叫鬼魂吗······)
希望它,能够消灭那道光吧········
父亲·······
但愿·······从此········不再有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