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那着地的声音清晰可闻,响到连雨声都遮不住。
这一刹那,池以栖整个大脑空白又清醒,好似摔下去的人是她一样,眼泪竟接连掉了一来。
刘耀文嘶——
真他妈…服了。
刘耀文倒吸了一口凉气,抬头却看到她泪眼婆娑的样子。
刘耀文啧,老子被你这么一搞,在你面前行了这么个大礼都没骂人,你倒是先哭上了呢?
刘耀文忍着膝盖处的痛,不知道是不是磕到了发麻的神经,他整条腿都有些麻,一下子又难以起来。
看到他只是蹙了一下眉,声音倒还是中气十足的。
一下子慌了神,大脑没反应那么快的池以栖,也才发觉他是单膝跪着的,地面上都渗出了血迹来,这一摔太狠,肯定是擦破了皮。
池以栖随意的一抹脸,确实有点湿润。
刘耀文把手伸过来。
池以栖情急之下问了一句白痴问题。
池以栖你…你还好吧?
果然,刘耀文看傻子一样翻了一个白眼。
少年语气傲然的命令道。
刘耀文扶老子一把啊。
也就他。
能把让别人帮忙,说的那么狂妄又理直气壮。
池以栖哦,哦!
池以栖这才伸出手却把他扶了起来,刘耀文站了起来后,她听到少年又抽了一口冷气。
他就穿着条黑色长裤,但膝盖处被擦出了一个小洞,还粘上了一把灰。
因为是黑色的裤子,倒是看不出什么血迹。
池以栖往刚才他摔下去那一阶梯撇了一眼,雨水夹杂的晕开的鲜红色,倒也不是那么明显,天上嘀嗒下来的每一个雨点,在砸落下去时,都随着哪股红晕一圈圈的荡漾着,泛起涟漪。
她的心也像被雨点砸了一样。
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难过。
池以栖对,对不起啊。
虽然他面上没多大的反应,但走路却还是有点瘸了一样,那只脚都没敢用什么力。
刘耀文…多大点事?
刘耀文在站起来后,就松开了她的手。
刘耀文老子好着呢。
可能是察觉到她情绪的低落,少年漫不经心的又补了一句,他这个人也挺爱面子,虽然受了伤,但是连走路的时候都像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忍着痛意,尽量用正常的步子走路。
看旁边的人,还有点心不在焉的,泪痕还挂在脸上。
刘耀文啧了一声,刚刚那一摔,大概是吓着她了。
刘耀文就是…这裤子应该算是报废了。
刘耀文你真觉得对不起的话,要不…拿去给老子缝一下?
池以栖…?
池以栖眨了眨眼,总算有点表情了。
池以栖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孩,还愿意穿缝过的衣服的吗?
不知道现在是哪个年代,但这个词对池以栖来说都算是有点陌生,她虽然勤俭持家,不是什么有钱人,但也是在她很小的时候见过她妈妈缝缝补补过,长大后很少这样过了。
她只是下意识的,很简单的反问。
但刘耀文听着,却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脸色马上就黑了下来。
刘耀文……这个年纪的小…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