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现在在公司不适合聊这个。”
听见贺州宇又开始找推脱的说辞后,宋亚轩有些气不过,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抬起手用力的拍在桌上。
“贺州宇!你到底在逃避什么,你都把他当命了不就一句话到事情吗?就这么问不出口吗!”
贺州宇闭上眼装作一副不愿意再听的样子,背过了身去只留给宋亚轩一个椅背。宋亚轩见到这番情景也是气不打一出来,又愤恨的骂了两句后,便离开了。
“行啊,你有本事别见他,有本事当一辈子缩头乌龟!”
背对着他的贺州宇,长叹了口气后握紧的拳头颤抖着迟迟不肯松开。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自己对严浩翔的一切,难道就他看不出来么,所有人都劝他去和严浩翔相认,大不了就是道个歉或者转身就走的事情。
可是又有谁想过他呢,贺州宇何尝不想啊,可是谁都没错的事情却要他先开那个口,说那句道歉,凭什么。
“贺峻霖就是倔性子,虽然样子得了她妈妈的容颜姿色,但是脾气却和他父母都不像,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听劝的人。”
“他脾气像你。”
严浩翔抬起面前怜姨刚给自己倒好的茶,吹了吹热气后就放到唇边喝了一口,这花茶热的果然没有温的好喝。
怜姨闻言放茶壶的手一顿,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只见她笑了笑,但是并没有反对严浩翔的话,沉默片刻后反而附和道。
“对,他也不知道怎么会得了我这脾性,总爱端着自己拿脸面尊严,不肯低头也从不愿意放下。”
“不管对人对事总是爱一股脑钻牛角尖,还是任谁都劝不听的那种。”
说着怜姨就撇过头看向了屋外去,隔着玻璃能清楚看见外面院子里被微风轻轻吹动的小雏菊,今天也是阴天。
“但是他又受了太多苦,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什么都不外露。”
严浩翔没说话,就是靠在椅子上低头半垂着眸。
虽然之前贺州宇和怜姨坦白后,叮嘱过她不要告诉别人自己的身份。但是严浩翔今天一来就挑明了一切,也把那天自己偷听的事情悉数说了出来。
怜姨见状也不再做什么隐瞒,她觉得贺峻霖对他还有情,就算自己瞒着两人也可能会互相坦白,干脆就告诉了严浩翔。
刚开始还好,听着怜姨和自己复述那天两人聊的话时,还没什么变化,一直到他听见怜姨说,贺峻霖因为车祸没了腺体后,他就一直保持着现在这低着头的模样。
看不见他眼里的情绪和脸上的表情变化,怜姨自然耶猜不出他现在在想什么。
只是在说完后,怜姨见严浩翔还是那般模样,看着他沉默了半响,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如果不喜欢了也没事,没人怪你也不用勉强。”
只是怜姨求你,要是没了这情意,你就别去招他了,贺儿已经经不起任何打击了。他也算是我半孩子,我不说是他最后依靠也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你要是真的断了,算姨求你的好不好。”
说了一大堆之后见严浩翔还没什么反应,怜姨打算在继续说点什么。就看见严浩翔终于抬起了头,情绪不明的看向她道。
“怜姨,我没有想过放弃贺峻霖,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不喜欢,那一年前的车祸之后我早就断干净了,我只是突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面对他了,虽然他只和你说他的腺体没了,可是却没说他这一年里有多痛多苦多折磨。”
“我挺不敢想的,我都怕再见他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当着他的面哭。”
或许是真的心疼把,说着说着严浩翔的眼眶竟也是红了起来。
“怜姨,我还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