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姚撬了半天,最终几瓶酒下肚后严浩翔也开始松了口。
“唉,情情爱爱的这些对我们这些像莽夫一样的人来说,不懂,但是既然回来了就好。”
路姚忍不住抬手拍了拍严浩翔的肩,他的脸蛋早已变得通红,反观严浩翔依旧安安静静的,脸颊上也只是淡淡的粉色。
“我也不懂。”
“情啊爱啊的,不像合作,只用一点手段用几张纸就能敲定下来,毁约了还有损失可拿。但是这玩意没有,只要不喜欢,说反悔就能反悔还拿不到一点补偿。”
严浩翔摸索着手里的酒瓶,脸上蓦然泛起笑容,嘲讽又凄凉。
“要是这玩意也是合作就好了,几张纸就能把他死死锁在身边。”
路姚也不太懂,听见严浩翔说这话只觉得很伤,有种很委屈又落寞的难受。他抬头眼神掺杂着丝丝可怜的望向严浩翔,随后举起自己的酒瓶道。
“来,不想这些伤心事,喝!喝断片就啥也不记得了。”
严浩翔讪笑了下没说什么,只是举起自己的酒瓶与他碰了碰,接着仰头把最后一口一饮而尽。
随后又从一旁的箱子里抽出一瓶新的,拿起开瓶器打开后又是一口。两人喝的酒都不知过了三巡,喝的酩酊大醉。
迷迷糊糊间靠在墙边眯了小会,路姚酒量还不错,眯了一会后率先醒来,他看了看旁边自己和严浩翔的战果,又看了看靠着墙面安静闭着眼的严浩翔。
最后实在是抵不过头昏,又靠了回去。
而贺峻霖从花店出来后,已经是下午了,太阳正好开始落山。
他也没再回公司而是让自己的助理把文件以邮件的方式发到自己的邮箱,他则直接驱车回了家。
“不要错过,他很爱你,后悔一辈子……”
怜姨的话一直在他的脑子里回荡着,在怜姨说完自己的事情后,贺峻霖也向她坦白了自己腺体损伤而被切除的事情。
听完后怜姨什么都没说,只是看向贺峻霖的眼神更多是心疼,含继而是自责。
像是知道了自己的孩子在外受难,而自己不仅保护不了甚至还什么都不知道。
“怜姨,我没事的,现在都不疼了,只是...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严浩翔了而已。”
贺峻霖看着她脸上显而易见的情绪,先是一愣随后心里划过一股暖流。
原来他还没有惨到没有亲人,没人心疼的地步。
可怜姨却在听见他这句话后,顿时潸然泪下,即便这不是她自己的亲生骨肉,但也是姐姐留下来唯一的东西。受了那么多的苦,她怎么会不心疼,她恨不得现在把人找出来碎尸万段。
可是贺儿在讲起这件事情时却那么平静,因为自己经历过,所以她知道从失去腺体到伤口愈合接受,是多么痛苦的过程。
“我们家真的是...专出苦命人啊。”
“霖霖,辛苦你了,一个人要受这么多苦。”
贺峻霖笑了笑,可是眼眶也不自觉湿润了些,对啊从破产到现在,多辛苦。
之后的他又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自己没有多少如愿的事情,高中暗恋的苦难,高考后填志愿的被迫,破产,母亲逝世,父亲出卖,丢失腺体到现在。
贺峻霖发现自己能记得到似乎只有苦,没有甜。唯一的甜可能就是和严浩翔一起时的短暂时光。
贺峻霖,你怎么那么惨那么可怜呢。
贺峻霖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电脑里的文件,思绪却被其他东西占满,分不出一点专心来处理工作。
此时被丢在一旁的手机响起的来电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把他拉回了神。贺峻霖摸过手机看了看名字,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
“找我什么事。”
“他喝醉了,麻烦你来接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