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后贺州宇心里出现了丝丝缕缕的动摇,他确实放不开,从高中时期到现在,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真正的放开过。
“在干嘛?出来陪我喝酒。”
“没空,严浩翔睁开你的眼睛看看,现在什么时候,大中午的你喝个什么屁的酒。”
被骂了几句挂断电话的严浩翔,白皙的指尖捏着细烟,大口大口的一根又一根的吸着。
车里,他的面前早已变得烟雾缭绕。刚才跟着过去的严浩翔,紧贴在胡同的墙上,全神贯注的想要去听两人的对话。
可能是自己慢了一步的原因,当他到了之后听见的便是,贺州宇说自己不知道,随后便听见了怜姨接下来叫贺州宇霖霖。
两个人,相貌高度重合,姓氏一样就算了,如果告诉眼严浩翔这是他的小名,这是巧合。那他怎么知道这里的花店,怎么认识怜姨。
这一切的一切,明明每一件单拎出来,似乎都能证明他就是贺峻霖,却又一次次被否定。
那合起来呢,小习惯呢。
这段时间下来,严浩翔发现贺州宇坐车也喜欢靠着车窗不说话,喜欢章鱼烧,认识很多鲜花,认识宋亚轩,嘴毒。
不可能两个陌生人能做到每一个细节几乎一样吧。
明明很多时候这些都在叫嚣着,让自己认清面前的人就是自己心心念念了那么久的人,可自己却还傻傻相信他那拙劣的谎言。
严浩翔,你TM还总裁呢,就是大傻子。
在确定这件事情后,紧贴着墙面的严浩翔只觉得自己双手开始颤抖,浑身上下血液沸腾,心脏更是鼓鼓涨涨,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一般。
他死命克制这冲上去抱住贺州宇的冲动,又等了一会,之后便听见怜姨在军营遇见她爱人的故事。
听完怜姨的讲述后,他努力牵扯回一些思考能力,如果他没猜错,那个姓严的应该是自己那个小叔。
他爸爸是家里老二,有一个姐姐和笑他们挺多的弟弟。
只不过,听军营里传来到消息,小叔确实壮烈牺牲了。
只是从来没听他说过,他在军营还认识了女孩子,当时家里还准备催一催他,谁曾想天公不作美,把人带走了。
听到这后,严浩翔便不再做过多的停留,慢慢往旁边移步,最后小心翼翼的转身回了车上。
他需要缓一缓,面对贺州宇,面对怜姨都一样,他需要自己一个人想一想。
于是之后就有了一开始约人喝酒的那一幕。
严浩翔发现,自己在得知贺州宇就是贺峻霖的那一瞬间,许多情绪交织在一起,复杂又难以形容。
猜测被证实的激动?苦苦寻求的人就在眼前的开心?思念得到一个发泄口还是难受埋怨。
他一时间竟然分不清了,即便自己之前一直觉得自己在见到爱人那一刻,是开心幸福的,可是现在严浩翔能确定的是他现在的感情。
不幸福,甚至感受不到开心。更多的似乎是找到了宣泄口,思念伴随着埋怨一瞬间倾泻而出。
谈不上讨厌,更不是恨,是怪。
即使他也很不想,可他心里现在就是在怪贺峻霖,怪他什么都不告诉自己,怪他突然消失,怪他一点音讯都没有,丢下自己一个人。
他不知道之后贺峻霖又在那坐了多久,严浩翔车窗外的地上已经陆陆续续多了很多烟蒂,车里那盒仅剩几根的烟全被他抽完了。
似乎还是不解气,可是没有烟了,又找不到人喝酒,最后他驱车去了那个自己熟悉的拳馆。
他现在需要发泄,内心堆积压抑的情绪在一点点转化成烦躁,继续憋着连他自己都保不齐自己会做出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