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就是找虐,你这样和自残有啥区别啊!
贺州宇也不恼,任由宋亚轩一边像一个自家孩子要考试了苦口婆心劝说的家长,一边又有些气氛的折腾着给自己贴药。
最后他还泄愤似的用力按了几下紧贴的药膏,大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结果贴好看见贺州宇坐在沙发上还在那笑嘻嘻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笑个屁!早知道疼死你算了。”
或许是觉得宋亚轩是真的担心自己生气了,敛了敛笑意,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道。
“咳咳,这不是没舍得嘛。”
听到贺州宇这么说,宋亚轩憋着那股气又不忍心对着他撒出来。心烦的他双手环抱盯着贺州宇看了好一会,才叹出一口气来。
“我知道你想,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啊,你这不等于自残嘛。贺儿,你心里还是别扭我懂,虽然做不到感同身受。”
“但是能试的方法我们都尽力而为了,别折磨自己可以吗?”
宋亚轩语重心长的说出这些话,劝慰的意思话里表现得也是在明显不过了。可贺州宇只是沉默的听完后,选择迟迟不做回答。
“这些事就别提了,现在挺好的我也没折磨自己,以后不会了抱歉。”
不知道他是在和自己置气,还是宋亚轩的话戳到了他的痛处和宋亚轩置气。
“我还有文件没处理,你要是不急可以在公司玩会,不玩也没事。”
丢下这么一句话,贺州宇起身头也不回的出了休息室,宋亚轩看着他的背影,他最烦的就是每当自己一挑明,贺州宇就这个态度。
原本就烦躁的心情愈发浓郁,最后用力给了面前的茶几一脚。
桌上的杯子和茶壶撞得剧烈晃动一下,在桌子边缘的一个杯子甚至落在了地毯上,发出一声厚重的声音。
杯子没碎只是水撒出来,沾湿了地毯。
不久后宋亚轩也起身离开了休息室,在碰见助理拿文件给贺州宇时,顺带让他找个保洁去打扫一下。
确实能试的方法他们都试过了,贺峻霖也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可是每当想起医生硕找不到与贺峻霖之前相似度高的信息素,腺体不匹配时,贺峻霖总是忍不住发脾气。
他不知道自己气什么,也不知道这个事情从什么时候变成了自己的禁忌,知道的人也就宋亚轩和他的哥哥。
他和宋辽接触不多,平时会不小心提及这事情的也就宋亚轩,他也是为了自己好心,可是贺峻霖就是忍不住。
从一个omega变成一个不伦不类的人,谁愿意呢,可惜老天从来不眷顾他。
即便现在好的差不多了,可是在面对高浓度到信息素和处于一些人多混杂的地方,贺峻霖依旧会感觉到疼痛,依旧会不舒服。
这个就是后遗症,几乎是无法根治。
贺峻霖靠在皮椅上缓了几分钟后,拿起大衣外套便去了地下车库,最后驱车出了公司。
在国外这一年,他都没有去看看自己的母亲,他这会突然想她啦,想去看看。
到了地方后,贺峻霖寻着记忆里的方向找去,还好他的记性好,很快就找到了墓碑。
即便隔了一年时间,但墓碑却没发生什么很大的变化,只不过可在上面的字用把它描绘出来的颜料淡去了些。
贺峻霖伸出手在上面擦了擦,这次落在上面的灰尘比上一次厚了些呢。
他摸了摸口袋,看看自己有没有只或者手帕,最后他摸出一张手帕,就将就着用它把刻字上的和周围的灰尘擦了干净。
“妈,一年没来看您您应该不会那么小气吧,我这不是有事儿嘛,我保证以后常来看您,您要是生气了就消消气呗。”
贺峻霖脸上浮现出笑容,说话的语气暂时也还比较轻松,只是笑着笑着就总给人一种,贺峻霖的笑容很苦的感觉。
就像那句话说的,笑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