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入院起胡杨便一直昏迷不醒着,医生又仔细给她做了个全身检查,身体并无大碍。若说一直未醒的原由,许是受了惊吓一时梦魇了,抑或是其他原故也犹未可知。
下午听到高粱给自己描述昨天见到胡杨时的画面,属实是给顾一野震惊到了,一打二还能全身而退,很厉害吗?那现在这个浑身是伤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又算怎么回事。
看来现在的自己是真的不太了解这个小女孩儿了,还自顾自的以为胡杨还是小时候那个天真只会撒娇的小妹妹。是被第一次sha人的场面吓到了,所以梦魇了吗?
可是昨天自己在她身心都那么脆弱的时候,还对她那么大声说话了,真是不应该。
“嗯~”顾一野飘远思绪被病床上胡杨不安的呢喃拉回,起身走过去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还没转身被子就又被胡杨伸手扯下来了,反复几次顾一野只好也躺上去压住被子陪她一起,轻轻拍着被子安抚地哄胡杨睡觉。
难怪胡杨在梦里觉得有什么压着自己动不了,原来不是做梦是真的在被人抱着,抬脚想把身上的那个人踹下去,没成想把自己也给拽下去了,这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咚的一声两个人都掉到了地上,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感,反而还挺温暖的。
莫名其妙被人揣到地上顾一野还是下意识去护住怀里地人,不等他说话身上的人就开始在身上到处摸来摸去,作为一个正常男人顾一野被胡杨蹭得起了反/应。赶紧一把按住了还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别动”
“顾一野?”说完胡杨便待着不动了,等着身下人的下一步动作。
“嗯”天还没亮两个人一直躺在地上也不是回事儿,把胡杨抱上床顾一野起身准备去洗手间解决一下,腰上突然多了两只手抱住了他。
“凭什么你能抱我,我却不可以摸你,我也要抱。”本来睡了一天这么一折腾胡杨早就清醒了,正常着做这种事情好像不太好的样子,干脆装睡耍赖起来了。
“好,抱”顾一野复又躺下来把人往上抱了抱,让人躺的舒服一点,还好那个喜欢对自己撒娇的小姑娘一直都在。
睡了一会儿胡杨实在是装不下去也睡不着了,正巧天也亮了便小心翼翼起身去洗漱,收拾好后出去楼下溜达。
顾一野醒的时候怀里的人不在,枕头也掉在地上滚了几圈。打开窗户便看到了在楼下小花园的胡木木,蹲在地上肩一耸一耸莫不是在哭,抓起外套就向花园跑去。
出来也有一会儿了是时候回去了,没走两步胡杨就望到了迎面走来的顾一野,刹那间转过头往反方向跑,还未来得及庆幸人没追上来就被逮了个正着,眼前之人骤然引入眼帘,吓得胡杨接连后退了好几步。
夏季南方多雨,昨夜多半是下过一场的地上水渍还在,一不留神倒是要摔进水坑里,胡杨慌忙伸手却扑了个空,正正好坐在了水里湿了个彻底。
“哈哈哈”顾一野瞧着地上坑里狼狈之人笑个不停,丝毫没有要去把人扶起来的念头。
“你还笑,笑个屁啊,笑。”,剜了一眼笑得放肆的人,爬起来托着不太利索的腿一瘸一拐的。没看见别人因为他摔了吗?半点做错事的自觉都没有,真是个木头脑袋。
确也是自己多事才导致人家掉坑里,瞧着气鼓鼓的神情可能是觉得丢脸了,再不安慰可就真惹毛了。展开搭在手臂上的外套围在胡杨腰上替她遮住那些污渍,颠起人就跑了起来,挣扎两下还要被打屁/股弄得胡杨又惊又羞,最后只能埋住头才保住点颜面。脚一粘地胡杨就把外套摔在他脸上,半个多余的眼神也没留下,锁了门去洗澡换衣服。
站在门外的顾一野对这一举动疑惑不解,倒不如说这次和胡杨见面以来发生的所有事都在他意料之外,多年不见当真让人惊喜不断,也不奇怪毕竟人都是会成长的,来日方长。
换完衣服立马定了回北京的机票,办好出院手续直奔机场,一刻都不带犹豫的似乎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她一样。
坐在北京机场大厅等楚元和与他家亲爱的祝甜鄢(yan),从上午等到下午再等到晚餐时间,那两人才腻腻歪歪的从出站口出来。
“你俩着戴着个墨镜是要来机场走秀的吗?现在看来我才是那个大怨种,我今天就多余来接你们。”
挂掉电话胡杨把车钥匙递给楚元和先过去放行李,“侧门16-27,酒红色,宾利”
祝甜鄢取下墨镜给胡杨戴上推着她朝前,走到车子哪儿的时候楚元和去送行李车还没回来,二位慵懒系美人靠在车上等他回来。坐上车后三个人就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扯闲篇儿,基本上是祝甜鄢和楚元和问问题,然后胡杨回答,胡杨都怀疑自己是在替他们俩答疑解惑来着。
一到家楚元和就马不停蹄地给胡杨进行诊断,想了解她这段时间以来的心理情况。是催眠,楚元和问胡杨这次看到了什么,胡杨告诉他自己见到一个男人,高高的,身形健硕,但是看不清脸,声音很熟悉又很陌生,消失不见了,周围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了。
有除胡杨之外的人出现了,只是不知算好算坏。“你最近有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或者有没有遇到你觉得奇怪的人?”
思来想去奇怪的人和事貌似就这一件,而且还是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有,有一个人和他发生的任何一件事都很奇怪,更加诡异的是我一靠近他就会心跳加速。”
怕胡杨又重蹈覆辙祝甜鄢眼神示意楚元和把这个人问出来,莫非是和她那个前男友又碰到了,得把这件事搞清楚才能更好的保护她。“这个人是谁,我认识吗?”
胡杨把怀里的抱枕换了个方向拍了拍,按照自己的认知来回答。“你们应该不认识,顾一野认识吗?他自己说是我前男友,可我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夫夫两人对视一眼,心道此况怕步是个好兆头,遂又追问“你觉得碰到他心跳加速是为什么?”
想也没想回答“还能因为什么,肯定是因为害怕呀,他看起来凶巴巴的。”
楚元和这才松了口气,四年前胡杨的情况他是了解的,虽说没到活不成的地步,却也伤得不轻。熬了两年最后大家决定采用催眠对她进行记忆修改,进行了不下10次的心理暗示才成功让她忘记与顾一野有关的一切,才让胡杨慢慢好起来。
祝甜鄢戳了戳楚元和的背让他说句话,元和赶紧顺着胡杨的思维接着往下说,“对啊,对啊,害怕的话那下次咱们离他远一点好了。”
胡杨打了个哈欠在沙发上躺到,翻了个身背向客厅的灯光,闭上眼拿手背把眼睛盖住。“可以,我困了先睡会儿。”
祝甜鄢抓了把薯片塞进嘴里,转身瞄了眼已经在厨房忙活的男朋友。“行,等下吃饭我叫你。”
接下来的日子里顾一野忙着准备利剑九八演习,胡杨则每天在医院忙地脚不着地。
第二个月,胡杨刚从病房查完房出来护士站的年年说又有人给她送花了,说是一定要确保胡医生收到。
姜医生看到胡杨手上拿着花,替她接过手上的水杯。“小胡今天又有人给你送花呀!”
胡杨翻了放在里面的小卡片:木木,期待下次见面早日刀来。“啊?是。”
下班后胡杨找到了那家花店说送花的人是在对自己进行骚扰,不停止这种行为的话就报警。老板说不清楚那个人是谁,订花的人每次是打电话订的,可能是不方便过来。
“下次那个人再打电话你就告诉说,他这种行为给人造成了困扰,再这样的话我就报警抓他。”
胡杨算是把楚元和说的离他远一点落实得彻彻底底,一点情面都没给人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