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左眼却没了这泛着危险气息的紫光,别致的异瞳,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上官棼潇发现霖俞盯着自己看后问道。
“没有,我就看看我的新朋友。”
上官棼潇没有再去理会,待喝完杯中最后一滴酒后,对霖俞道:“天色渐晚,师弟便不打扰师兄了。”
“你刚刚喝了点酒,要不喝点茶再走?”
上官棼潇婉言谢绝后离开了。
霖俞看着上官棼潇离去的身影,嘴角上扬,笑得很灿烂,这是他发自内心的笑。
没人知道淮沙阁主是怎样安排霖俞的。
但霖俞自己知道,从此他便不再需要遮遮掩掩,虽然只是对待一个人。
小师弟可以成为自己最好的朋友。
他不用像以前一样,带上一张喜怒无常的面具,将所有人都拒之千里。
至少现在,他可以在一个人面前,拾起内心。
“小子,我给你的那个时辰过得怎么样?”一个阴冷邪魅的声音在霖俞耳旁响起。
霖俞回答道:“还不错。”但语气中多了几分嫌弃。
“还不错啊,那是不是该……”
“再说一遍,我不是你!”霖俞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但是——我是你啊!”那声音愈发阴阳,好像霖俞越烦躁,他就越激动。
“你咋这么扫兴?”霖俞压制住心中的怒火。
“我们之间还有你我之分吗?”
“我不知道已经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你早就该下黄泉的!”
“霖俞公子啊,别忘了我们的关系,哈哈哈!知道吗?我就喜欢看你恨我,但是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我不会忘,但请您先滚。该还的,等会儿再还。”霖俞顿了顿:“还有,你别动他。”
“行行行,他在我就不出来喽,哈哈哈哈……”诡异的笑声慢慢散去。
一场激烈的争斗终于平息。
霖俞在床上潇洒一躺,享受着完全属于自己的最后片刻自由。
但这场两个人的争论都出自一人之口,松烟院中别无他人。
——
上官棼潇刚回到涧云院便飞奔进屋内,并且锁上了房门。
门锁刚合,上官棼潇就已经浑身颤抖地靠在了门上。
他已经忍了好久,胸腔中好像有一团火焰在燃烧,这种灼热感让他不得不大口大口喘着气,额上也沁出了点滴汗珠。
汗珠划过脸颊,似雨打桃花般。
他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失去理智,他在用理智抑制着那团越烧越旺的火。
忍住想要扯开衣领的手,跌跌撞撞走向书柜。
他在抽屉里不停地翻找着。
叮叮哐哐……
终于找到了——玄容给的小玉瓶。
上官棼潇直接吞了两颗,才终于平息下来。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种时候突然——发情!
这是所有的神枢之兽在十五岁后都会出现的反应。
而玄容给的小玉瓶中所装的正是“抑情丸”。
虽然吃了抑情丸,反应会被抑制住,但长期的抑制只会使发情的反应一次比一次强烈,而且对身体有着不可逆的损害,这也是神枢之兽普遍婚配较早的原因之一。
抑情丸也有一个不得不提的副作用,它不仅能够抑制发情,还会使人的七情六欲有所衰退,甚至对亲昵之举感到不适,甚至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