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到处去打听打听具体情况。”霖俞说道。
“师兄打算从何查起?”
“哈哈哈,说实话,我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这种调查任务我还真是第一次接,所以……调查就主要交给你了!”
上官棼潇低声说道:“不负责。”很不幸,他这话被霖俞听到了,不过霖俞只是对他说:“潇儿,十分对不起嘛!也不是我自愿接的任务,都是那些长老逼的。”霖俞说着说着还委屈起来了。
上官棼潇既没有回答也没有怼回去,这就代表他默认了。
“哥,我们挨家挨户地问问吧,总会有线索的”汪梓婉指着第一家房门对上官棼潇说。
“嗯。”
汪梓婉走到人家大门面,轻轻敲了敲“咚咚咚”不见人回应,于是问道“ 在吗?有人吗?”。
“唉?小不点你看,这门是开着的,直接走进去就行了。”霖俞说着正要往进走,就被上官棼潇拽住了:“不要轻举妄动,此地有蹊跷,小心为好。”
“嘿,这有啥小心不小心的,准是这户人家为了逃命忘了关门了,而且我们就是专门来调查这怪事的,进去看看也无妨,……”汪梓婉正说着,忽然,门“吱呀”响了一声,从门缝中探出半个老汉的脑袋。
“啊!鬼啊!”汪梓婉见此情景立马往上官棼潇身后躲。
“抱歉啊这位姑娘,吓到你了。”只见老汉打开大门:“你们敲门时我和老婆子还以为是……”老汉说着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
又说:“听你们说自己就是来调查怪事的我们才放心开门。”
老汉旁站着的老婆婆开口说道:“请各位小仙君移步屋内,听我讲述诡异之事。”
“多谢。”汪梓婉与霖俞一同说道,上官棼潇沉默不语。
“哥你愣着干啥,赶快谢谢人家,人家愿意配合我们调查呢!”
上官棼潇听后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谢了。”
听过老夫妇的讲述后才得知,发生诡异事件是一个叫“玉珠精”的妖怪驱使的,自从玉珠精出现后街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人离奇死去,并且都是男子,有老的、有年轻的、有中年的,却唯独没有小孩。
而且被杀的人的右手上都紧紧攥着一支玉珠钗,面目狰狞,所以杀手才会被大家称为“玉珠精”。
玉珠精刺杀时会常在晚上行动,日期不定,而且还会先唱一段歌谣。
听他人说这是一支珠钗成了精,会敲门卖自己的珠钗,若你不开便好,若你开了,那就要用对你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去换,若你不换这玉珠精便会施咒,被施咒的人便会陷入此生最怕的事情当中,最后便会在痛苦中丧命,丧命后玉珠精便会在死者右手放一支玉珠钗。
“此话从何传出?几分真假?”上官棼潇问道。
“这我们老两口也是听别人说的,大家都这样认为,不知道最初是从何传出来的。”老婆婆回道:“这真假我们也不清楚,但夜间确实听到过歌谣声。”
旁边的老汉又说道:“要不几位小仙君住在我们家吧,正好还有三间空屋子。”
上官棼潇微微鞠了一躬:“多谢,但我们人太多了,恐会打扰到二老。”
“哎呀小仙君,你们是专门来救我们命的,要好好待你们的!”
这时,站在一旁的汪梓婉低声对上官棼潇说:“哥,你看二老这么想让咱们留下,我们就留下吧,不要辜负二老的好心呀!”
上官棼潇只是压低声音,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了句:“那可不一定。”然后又转过身问霖俞:“师兄如何打算?”
“哦,我听你的。”
“那我们便小住一夜,多谢二老,辛苦了。”
老婆婆笑嘻嘻地说:“不幸苦,不幸苦!三位小仙君就住那边三间屋子,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上官棼潇来到屋内,纤细白皙的手指划过桌椅,又提起,还是如玉般洁净。
看了看大小恰到好处的房间,上官棼潇便决定当夜行动。
——
子时到。
“哥,我好害怕呀!你说我们这样可以吗?”三人躲在街道旁的空粮屯里,上面虽然开了个小孔,但在仲夏仍是有些闷热,汪梓婉小声地问上官棼潇。
“此事不应问我。”上官棼潇说完还不忘送给旁边的霖俞一个白眼。
“潇儿,我都说了我从没调查过案件,这是我第一次嘛!更何况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佳办法了。”
“傻,法术波动怎的察觉不到。”
“那我把禁法结界打开。”说着便把结界打了开来。
汪梓婉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哥、前辈,别说话了,你们听。”
只听见寂静无人的街道上有人唱着歌谣,听声音好像是两个姑娘。
“郎啊郎,郎啊郎,好郎得娶好姑娘。一支珠钗插头上,反悔鸳鸯终散场。”
“郎啊郎,郎啊郎,姑娘不愿嫁给郎。红衣偷金望重圆,鸳鸯掉包终成丧。”
“郎心未得知己去,身投冰湖心已死。黄金无用炼成簪,仇怨未报化成祟。”
“双燕双亡心中苦,愿留清白在人间。执念心中难放下,杀尽天下负心郎!”
“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杀尽天下负心郎!杀尽天下负心郎!”
“让我看看,今晚把这珠钗卖给谁呢?”
“姐姐,此人可当买家。”
明显能听出,这是两个姑娘,一唱一和,其中一个还叫另一个“姐姐”,是李离烁吗?可从未听说过李离烁有姐姐或妹妹,但分身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突然,街上传来珍珠掉落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两个姑娘从黑暗处走出来,都带着面纱,但光看眼睛,两人长得十分相似,就连穿的衣服除了颜色竟也相差无几,身高不一,不仔细看还真分不出来,个子略低的那个穿着佛手黄的长裙,个子略高的那个穿着玫红色的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