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宋禅奕挡在祁暄面前:“你能去哪？你从来不是拖油瓶，我喜欢你，我爱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爱的都只是你。”

祁暄从宋禅奕怀里抢过言:“可我不爱你。”

有那么一刻，宋禅奕想要立马把眼前这个口是心非的人绑回家关起来，宋禅奕不明白，他们经历过的事，他们做过的事，祁暄也没有拒绝过宋禅奕，为什么却还要口是心非的说不喜欢，不爱。

宋禅奕拉着祁暄的双臂，不让人走，宋禅奕晃了晃头努力让自己清醒。

宋禅奕第一次流泪，为了眼前说不喜欢不爱自己的人:“祁暄......只要我爱你就够了。”

言识相的挣脱开祁暄的怀抱。

“跟我回家。”宋禅奕突然想到什么，“不，去医院。”

宋禅奕一只手拉着祁暄，一只手拉着言。

祁暄想要挣脱开，宋禅奕坚决不松开他。

......

半夜，楚笙偷摸跑到楚湘他们房间，大家也没睡。

“那个，我给你们带了药，大家看使用说明吃吧，能对抗这里统一发的药。”

“这里发的药是精神类药物，吃多了会出现精神问题。”

楚笙转身准备离开。

楚湘叫住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是现在才觉得良心过意不去吗？

楚笙自然知道楚湘说的是什么:“再等等，我们会救你们出去的。”

楚湘不知道楚笙的意思:“......裴玉林怎么样了？”

“我去给他送药。”楚笙说完就出去了。

几年未见的父亲，楚湘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想过父亲知错，父子想见的每一种场景，只是，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

楚医生在裴玉林他们房间说完该说的，大家也只能赌一把。

裴玉林的腿在这种环境下无法恢复，楚笙艰难扶起裴玉林给他上药。

裴玉林背后的伤口没有用过药，腐烂的已经看不下去了，被钢管打的地方青一块紫一块，被鞭子抽打的地方被鲜血覆盖，结壳。

裴玉林担心道:“楚医生，楚湘他......”

“他很好。”楚笙很平静。

“楚医生，这是一条不归路，楚医生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裴玉林提醒着。

楚湘回答:“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还用得着后辈提醒？”

裴玉林笑了笑“盐吃多了也不好，楚医生做过的错事还少吗？”

“楚医生，你来这该不会是为了赎罪吧。”裴玉林继续说，“没用的，楚湘永远都不会接受你的道歉，有些事是不能够由时间遗忘原谅的。”

楚笙没有回答。

一个人，做错了一件事，来赎罪，人已经死了，不会回来了，再怎么赎罪都不会回来。

“出去之后照顾好楚湘，不要告诉他我的事。”

楚笙微微抬起裴玉林的一只腿，疼痛传遍裴玉林全身。

裴玉林拒绝:“不用了，不可能恢复了。”

楚笙起身这边离开:“对不起。”

他也知道对不起没有用，但是总比不说好。

戒同所千名学生，一百多个房间，楚笙四个小时一间一间的去送药，到后面已经很晚了，大家都已经睡下，楚笙只把药塞进房间就离开了。